“别以为整日里跟在你阿奶那个死老太婆身边,老子就拿你没办法,今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就算是老子把你给弄死了,也没有人会知道……”
许是其其格满脸的惊惧害怕更加的刺激到了男人,他脱下里面的一件羊皮袍子,就猛然朝着对方整个罩了下去。
“啊……砍死你!砍死你!砍死你……呜呜呜……”
其其格闻着这臭烘烘的袍子,吓得胡乱的挥动手中的镰刀,甩了好几下,这才把那罩在自己头上的袍子给甩开了。
她本来以为这人又会趁着这个机会扑倒自己,当即闭着眼就是一顿乱砍,没想到在睁开眼一看,眼前的男人却突然倒在了地上不动了,胸口还在汩汩的往外面冒着血水。
小姑娘惊恐的瞪大眼睛,踉跄着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手中的镰刀再也握不住了,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完蛋了,她,真把人给砍死了……
她吓坏了,手足无措的呆愣了片刻,便咬了咬牙,抱起旁边的那堆草料,就盖在了男人身上。
然后又四处看了看,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匆匆忙忙的关好门跑掉了。
这一切都被玉秀从空间里看的清清楚楚,没想到这小姑娘倒还算是聪慧,还知道把现场给收拾一下。
其实刚刚那姑娘的镰刀根本就没有砍到男人身上,是玉秀借着那一瞬间的机会,上前用匕首插进了他的胸口,然后就快速的闪身进了空间里。
而玉秀也已经看清楚了,这个叫其其格的姑娘,跟自己要找的人果然就是同一个人。
于是此时其其格躲躲藏藏的往家里跑去,玉秀则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很快就来了一处破败的窝棚。
小姑娘已经进去了,玉秀忍不住摇了摇头。
之前她看过京城城北那一片的棚户区,虽然破败,但是好歹还算是一个房子。
可眼前的窝棚,就是捡了一些人家不要的破烂东西,给勉强糊弄在一起的。
不过北狄别的不多,但是羊皮牛皮啥的可不少,就像眼前这个窝棚,层层叠叠的缝了好些羊皮啥的上去,应该也算是能御寒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别哭了……”
窝棚里,其其格进去后什么话也不说,只面色惊恐的不停抹眼泪,倒是把许瑾仁给急坏了,不停的哄着她。
“难不成是谁欺负你了?你跟大伯说说看,这两日我的伤都好多了,估计很快就能够下床了,到时候一定把那些狗东西给好好收拾一顿,给咱们其其格报仇……”
他只以为今日还像是从前一样,小姑娘是被人口头上占了点便宜,便想着先给哄哄再说。
今日一大早,就有人上门把包大娘给喊走了,据说是部落里要杀羊,让她过去帮忙收拾,这一去就去了好半天,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呜呜呜……我杀人了……大伯,图汗儿……”
其其格毕竟还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姑娘,根本就承受不了长大的压力,此时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里,还有许谨仁耐心的劝哄,她心里一放松,忍不住就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
“先别哭了,你没有杀人,那人是我杀的。”
玉秀站在门边往里面看了一眼,确定床榻上的人是许谨仁了,也懒得再绕什么圈子,当即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你是谁?”
屋子里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许谨仁当即就提高了警惕,冷声喝道:
“是你欺负了我们其其格?”
他的视线在玉秀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心里突然就是一个咯噔。
这人的装扮,可不像是北狄人……
“你是……”
其其格有些疑惑,刚站起来准备问些什么,玉秀已经一扬手,一股无色无味的粉末就洒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崔氏最开始调配出来的迷魂散,除了可以让人短暂的昏睡,对身体倒是也没有什么危害。
小姑娘冷不防的吸入进了胸腔里,当即就眼神涣散的朝着地上倒去,许谨仁急得想要起身,玉秀已经眼疾手快的上前,把人扶着放在了一把破椅子上。
“宁王莫要着急,她只不过是昏睡过去了,药效过去了就没事儿了。”
玉秀见许谨仁很是担心这个小姑娘,就也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交给他看。
“这……你到底是谁?”
布包里是一个样式简单的银镯子,对于许谨仁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我祖母亲手交给我的,还有给您的一封信。”
玉秀知道这事情一句话两句话的也说不清楚,便又掏出老王妃的亲笔信,也便于好更加的取信于他。
“原来老三真不是老三……”
许谨仁是家里老大,老王妃对许谨然这个儿子有所怀疑的事情,自然是没有瞒着他。
但是前些年他们都只当是老王妃是因为不喜欢老三,这才折腾出来的这些事情,哪里想到如今还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所以说,你是……老三的女儿?又专门大老远的跑过来寻我?”
许谨仁接受能力倒是很快,主要是那银镯子和老娘的亲笔书信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