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几位兄弟过来的刚好。”
那男人看着衙役们,就好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很是无奈的指着林氏说道:
“这不是今日有空,带着内人出来走走,哪知道遇到那位妇人,不但是偷了我内人的钱袋死不承认,还找了个姘头把我给打伤了……”
“你们来得刚好,快的把那不要脸的女人给抓回衙门里去,好好的收拾一顿……”
妇人也在一边帮腔,瞟向林氏的眼神都充满了得意跟幸灾乐祸。
没想到这些年不见,这林氏竟然是没有多少变化,浑身上下都气质,竟然要比当时在李家时,还要多了几分韵味。
只是可惜了,再有韵味儿只要是进了衙门的大牢,再出来也都已经是废了。
“哎呀,崔大哥今日怎么也在?”
出乎意料的是,那几个衙役并没有像两人想象的那样,上去就把林氏给绑了,而是笑着走过去,站到了崔大舅的面前。
“今日就您一人上街吗?这人您认识?”
带头的衙役看了看崔大舅。又看看站在一边满脸愤怒的林氏,试探着去问他们的关系。
说来崔大舅没有什么官职在身,这些衙役也不用跟他赔笑脸。
但是自从崔家人来到了京城,不管是之前在菜市口施药,还是跟着许清河东奔西跑,跟衙门里的人全都混了个脸熟。
再说现在到处都在传许清河是宁王府流落在外面的亲儿子,那崔大舅的身份也相应的抬高了几分。
哪怕是跟那些高门大户的人比不了,但是如今不过是对上一个小小的店铺老板,孰轻孰重,衙役们还是很能分得清楚的。
“遇到你们那就太好了,我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崔大舅给了林氏一个安心的眼神,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给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接着从林氏的手里拿过那个荷包,展示给几个衙役们看。
“这是我的小侄女请了这妇人做工,刚刚才给她发的工钱,你们看看,这荷包是许家的妈妈们给做出来的,上面还绣着字呢,怎么可能就成了人家的。”
衙役们伸头看了一眼,就见那荷包上面绣着精致的图案,角落里果然绣着一个小小的“许”字。
有那不怕事又喜欢看热闹的,干脆也挤到了前面,也伸长了脖子去看那荷包。
既然事情如此明朗,衙役们便也点了点头,干脆让人拿着荷包在人群中走了一圈,给大家也都看看。
“原来那妇人说得是真的呀……”
“人家好端端的拿着做工得来的银子买东西,哪知道就因为荷包太好看了,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出来……”
“那李老板两口子真黑心,口口声声说人家东西是她们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么大脸……”
“以后大家可不要再上他家去买东西了,万一人家再看上了你的东西,就说是他家的,那可怎么是好?”
在这绝对的事实面前,之前还在跟着一起指责林氏的百姓们马上就转变了口风,纷纷把矛头转向了李老板夫妻俩。
“不是,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妇人面对大家这一样的目光,羞恼之下还想要再争取一下,这些人可都是拿过他家好处的,这关键时刻也该要派上用场了。
“你别再说了……”
李老板赶紧扯了妇人一把,然后对着衙役们拱拱手陪着笑脸说道:
“刚刚可能是我们夫妻看错了,真是误会一场,既然这荷包确实是这位嫂子的,那就让她赶紧收起来吧。”
他这些年在京城中做生意,别的没有学会,那看人眼色是学得很是通透。
就这些衙役们对崔大舅的那个态度,他就敏锐的觉察出不一般来。
再说此时那荷包上面还绣得有字,更是铁证如山,他们要是继续纠缠不清,最后估计就不太好收场了。
“呵呵……刚刚还斩钉截铁的说这荷包是你们的,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又说不是了呢?”
见他这么快就认怂了,崔大舅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也不看那李老板难看的脸色,对着几个衙役们说道:
“他自己都承认是认错了,就说明之前确实是在大家的面前诬赖人,人家好端端的被他们给骂了一顿,总不能就这样轻飘飘的说一句认错了就了事吧?”
要真是那样,他也可以去认错别人的东西了。
“对不住对不住,刚刚都是我老眼昏花才认错了,反正也没有对你们怎么样,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李老板扯了扯旁边的妇人,带着她一起跟林氏弯了弯腰,也不等林氏再说话,就想要赶紧溜之大吉。
“林妹子,你刚刚不是说要把人告上衙门吗?”
李老板夫妻俩刚想转身走,就听见崔大舅那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当即就让他们浑身一震。
“这几位官差大哥都是正直之人,你要是真要告他们,就赶紧去告吧……”
崔大舅给林氏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你赶紧要些赔偿得了,总不能白白的被人给辱骂一顿。
当然了,就算是这事儿闹上衙门,最多也不过是让人跟你赔礼道歉,实际上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