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老王妃也是怕他们出来给许清河一家人添堵,才做主把人给关起来的。
哪知道秦氏因为丢了那么老些东西,又听说闺女出事了被当众责打,气得整日里在院子里跟许谨然吵架,又成功的把人给气犯病了。
老王妃得到这次机会,哪里可能会轻易放过,当即就派人去平南侯府告知。
说是秦氏胆大包天,不但敢多次顶撞长辈,不敬她这个婆母,如今还撒泼闹事的导致了自己男人犯病,宁王府是容不下她这尊大佛了,让他们来人把自家闺女给接回去。
这件事当时也闹得不小,引来不少人围观,平安侯府哪里敢接这样一个坏了名声的闺女回家,说得好听是把人给接回去住几日,实际上不就是把人给休回娘家吗?
即便是秦氏的亲娘,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做主接她回去。
她虽然心疼自己的闺女,但是也只得亲自上门赔礼道歉,还说秦氏既然是嫁到了宁王府,自然没有再回娘家的道理。
反正一切都由老王妃做主,她们平南侯府,是不会管这泼出去的水的。
反正也是她自己作闹出来的事情,就让她在院子里好好的伺候许谨然,在许谨然的病养好之前,她都不许离开院子半步。
于是这般,秦氏和许谨然两口子,这一关就被关了好几个月,整日里不是你埋怨我没本事,就是我觉得是你拖了后腿,三房院子里吵得个天翻地覆。
至于说被禁足了许久的许乐蝶,则是每日里一碗清汤寡水给打发了。
只要想到这些年许乐蝶在宁王府千娇百宠的养大,而她的亲孙女玉秀则要在老许家那死老婆子的打骂虐待中吃遍了苦头,老王妃就恨不得提上鞭子过去给许乐蝶一顿暴揍。
许乐蝶长得这么大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饿了几日遭不住了。
她偷偷摸摸的派了人去平南侯府找外祖母求救,无奈那秦老夫人虽然心疼外孙女,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插手人家的家事,只得时不时的让丫头过来送些吃的喝的,其他话是万万不敢多说的。
宁王妃和二夫人见老太太最近把三房一家折腾的十分凄惨,本来还有些觉得不可思议,老王妃直接把秦氏让人给她的药汤里动手脚的证据甩了出来。
宁王妃和二夫人虽然知道三房人很是不靠谱,但是也从来没有想到她们会有毒害亲娘的胆子,当即就被这证据给吓傻了。
幸好老天爷保佑,老太太吉人自有其福,不然老太太要是在府里被人给毒害了,她们也是难逃干系。
那这样算起来,三房几人受到的惩罚还是太轻了些。
这件事老王妃之所以选择先不对外公开,也就是考虑到宁王府没有当家男人在京城,所以也不想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大事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玉秀借着系统的掩护,十分顺利的来到了许林芝所在的那个院子里。
此时大概是现代的九点多钟,因为京城的气温很低,许林芝一家人刚过来也没有几日,还很是不习惯这里的环境,于是早早的就吃过饭窝在屋子里了。
“芝儿,我们真的要把全部银钱都拿出来换成粮食吗?”
许清荣皱着眉头,很是有些不愿意的再次向自家闺女确认道:
“关大公子也就给我们一千两银子,虽然听起来很多,但是这几日你们也花销了不少,再全部拿出来买粮食,以后我们恐怕只能再次回到吃糠咽菜的生活了。”
许家这一屋子人听见要再次回到吃糠咽菜的生活,所有人都忍不住抬头,包括许林芝自己,也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要是再让他们回到从前去过苦日子,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但是眼前的事情也很是重要。
许林芝拧眉沉思半晌,才抬起头很是坚定的看着屋子里的许家人。
“爹娘,几位哥哥们,我都连续两日做了要下暴雪的噩梦,要是不赶紧买粮食,等到真的下雪,我们这啥也不准备的,就只有等着饿死吧。”
她虽然是压低了声音,但是躲在窗户外的玉秀还是听得十分地清楚。
要下暴雪?
玉秀有些着急,连忙把耳朵贴得更近了一些,也好听清楚屋子里人接下来的话。
“那也用不了买那么多粮食,要是真得会下大雪,估计都能把人给冻死,我们还是要再买些厚实的棉被和炭火。”
许清荣见闺女说得认真,也不得不重视了起来,但是他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阅历见识这些,肯定要比许林芝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要丰富多了。
“明日里开始,我们几口人就分头行动,尽量多买一些粮食和炭火回来,到时候万一这些东西涨价,我们也能高价把多余的东西给卖出去,只要熬过了这个冬天,相信我们许家就能狠狠的赚上一大笔。”
许清荣的眼里带着无尽的贪欲和兴奋,他们虽然是初到京城,但是已经被这繁花似锦的日子深深的吸引住了。
就许家村那样的小破村子,即便是他家在村子里还算是有钱人,但是也就只够一家几口人填饱肚子,哪里会有在京城里过得舒坦。
“那我们都听爹和妹妹的,明日里一大早就出去买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