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从小系统那里找到了宁王府的全部信息,刚开始还在感叹事情还真是这样的巧合,老许家和京城的宁王府竟然是一个姓氏,但是在看见许谨然样貌的时候,神色也就凝重了起来。
只因为许谨然的那张脸,竟然跟原主那好三叔许清江长的极为相似。
要说两者之间的差别,也就只有许谨然嘴边的那颗大黑痣了,要是没有这颗大黑痣,两人可能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如果要说两家人换了孩子,可是这宁王府跟老许家完全就不是在一个层面上,怎么可能会有交集呢?
玉秀自己怎么也想不通,想要求助小系统,可人家资料库也没有记录这些,那就没有办法,那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这许谨然还真是完美的复刻了老许家的卑劣作风,老王妃即便是再不好,也把他给养大成人,偏偏人家记不住你对他的那些好处,只记得你不好的地方。
如今还在这里商量什么加大药量,那这样说来,老王妃一直缠绵病榻,莫非就是这两人做的手脚不成?
玉秀怀着疑惑,在每个院子房顶都待了一会儿,也把宁王府众人的小心思给观察的差不多了,这才摸进了老王妃的院子里。
“儿啊,等你大哥二哥回来,你就让他们给你做主,娘就要不行了……这辈子亏欠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躺在床榻上,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整个脸上都弥漫着一股灰扑扑的死气,看着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此时她紧紧拉着床边半跪着的一个男人,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中全是不舍和愧疚。
“您就放心吧,大……大哥他们很快就会平安归来的,您也会好起来,无病无灾的活到一百岁……”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玉秀和崔氏苦苦寻找的许清河,听了老太太这话,他的面皮扯了扯,看起来还是有些不自在,偏偏老太太一副即将离开的样子,他也不敢说出实话来刺激老人。
再加上他对这个老太太确实也有几分心疼,倒是生了好几个儿子,偏偏如今快要不行了,身边却连一个贴心人都没有,还得靠自己这个陌生人来安慰。
其实不是没有人愿意陪在老太太身边,不说宁王妃和二夫人了,就是三房的许谨然夫妻俩,也总想找机会往老王妃这个院子里凑,但是都被老王妃给赶出去了。
她不想看见他们这些人,之前一直惦记着宁王许谨仁和老二许谨义,自从管家带着许清河回来,她就把许清河当作了小儿子,只愿意他在身边伺候。
屋子里还有几个伺候的老婆子,也都不停的给许清河使着眼色,希望他好好安抚一下老太太,千万千万不要刺激到她了。
许清河无奈,顶着老太太那殷勤期盼的眼神,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娘,把老太太给喜的眉开眼笑,拍着许清河的手连连说好。
可能是精神放松了一下,老太太唇角还带着笑意,就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这里是后院,也不是许清河一个外男可以久待的地方,等他拉开老太太的手走出院子的时候,老管家已经带着人在院子外面等着他了。
玉秀就蹲在房顶上,眼看着她那便宜老爹跟在管家后面,一行人穿过重重院子,最后去了前院的一处客房,看来那里就是他如今暂住的地方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那老管家终于带着人又从那院子里出来了,玉秀才飞快的跟了过去。
这里不愧是宁王府,跟之前她去过的所有地方都不一样,禁戒护卫的个个都是高手,要不是玉秀有空间这个作弊利器,恐怕早就被人发现了踪迹。
所以她这一路都非常的小心谨慎,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赶紧闪身进入空间里躲避。
等她好不容易摸进许清河所住的院子时,就见许清河已经换过一身衣物,头发还有些潮湿,看来是已经洗漱过了,此时站在一张大书桌前面,正拿着毛笔在那里写写画画。
书桌上已经散落开好些画报废的纸张,看来已经画了许久了。
玉秀看了看屋子里没有伺候的人,便轻飘飘的钻了进去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许清河的身后不远之处。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许清河笔下的那些纸张,画的全都是人物肖像,虽然他画工不好,但是仅凭着那些粗硬的线条,玉秀还是能够分辨的出来,他画的很有可能就是崔氏和自己这个闺女。
玉秀心中百感交集,她在前世没有父亲,不知道父女之间的那种亲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此时看着这个男人紧紧皱着的眉头,还有那低着头笨拙的画图的样子,心中莫名的就有一股酸涩涌了上来。
“爹……”
玉秀决定单刀直入,看看这便宜老爹是个什么反应再说。
“哎……你……是……秀丫头?”
许清河被玉秀这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答应了一声,这才猛然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玉秀的脸。
屋子里只有书桌上那一盏灯,此时玉秀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又站在后面,许清河看得不是很清楚,只看见一个瘦弱的人影在那里一动不动,当即就是心脏狂跳起来。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