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握着,放在膝盖上,挪了挪屁股轻唤:“使司大人,今日又劳烦您了!”
“哼!”一声轻哼从楚北辰鼻腔溢出,楚北辰拿后过身后的披风就罩在林静琬的身上:“披上,粉色碍眼。”
林静琬不敢多说,听话的裹上披风,她也讨厌身的粉色。
一股檀香钻入鼻腔,林静琬知道这是楚北辰身的味道。
这件披风楚北辰穿过。
也是,这是楚北辰的马车,他穿过也不奇怪。
林静琬拽着披风带子的手指蜷了蜷,垂着头盯着自己脚尖。
看似乖巧,实则只有林静琬自己心中明白,她是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
马车动了起来,马车里一片沉静。林静琬以为,会这样一直保持到她回到安乐巷,可这时,楚北辰却微微叹息。
楚北辰怎么可能会叹气,林静琬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余光就瞟见眼前掠过一片衣角,身侧传来那身上熟悉包裹她的檀香。
接着她的下巴被抬了起来,一股药香钻进鼻子,脖子一凉遮掩住那微微的刺痛。
楚北辰在给她上药,林静琬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傻愣愣地看着楚北辰。
楚北辰垂着眼睑,长而浓密的睫毛打出一片阴影,什么戾气邪气全都消失,他看起温柔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是错觉吗?
林静琬咽了咽口水。
就感觉脖子被掐出红痕地方一痛,是楚北辰用指甲刮了下。楚北辰已经收回手,人往后退去。
他将手里的药膏盖上,丢进林静琬手中,整个人后仰靠在车壁上,修长地眼尾映林静琬的模样。
“别再让自己身陷险境,本座肯做你的靠山,就能替你扫平你一切!”
林静琬握着手的药膏一紧,抿着唇,不敢看楚北辰。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出,会为你扫平一切,这般霸道地话,很难不让人多想。
而且除了楚北辰,也没有人说过,会为她扫平一切这样安全感十足的话。
就在她摁下心中异样情愫,抬眼想要探究,究竟是不是自己听错时。楚北辰的声音响了起来:“毕竟你是本座的钱袋子,本座不做亏本买卖。”
就知道是自己的错觉,楚北辰怎么可能对她产生其他想法。
林静琬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总之很复杂。
她睫毛微动,舒眉一笑:“司使大人放心,这笔买卖绝不会您亏。我的生意已经在铺!”
“嗯!”楚北辰闭上眼睛。
这边,安乐巷林宅。
林静贤着急等待着,就见大厅外面走进了一大堆人。她坐位置上站起来,迎上去:“父亲!”
“走,跟我回府!”林知弦双手负在身后,只是看了林静贤一眼就开口命令。然后,以为林静贤一定会跟上自己的转身往府走。
林静贤看着林知弦的背影,双手握紧拳头,喊道:“父亲,女儿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女儿还是薛家媳妇!”
林知弦没想到听话的大女儿刚忤逆了自己,现在听话的二女儿也开始忤逆自己了。他阴沉着脸迅速转身瞪向林静贤。
“你夫君都死了,你还是哪门子的薛家媳妇?我已经跟你相了一门好人家,你跟我回去准备出嫁,等嫁去了闽南,会有你的好日子。”
闵南?那般的远,是想要她终生再也回不到京城吧。
她成为寡妇了,也被父亲视为有辱门风的耻辱了,所以才想要远远打发掉她。
林静贤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下隐隐一痛,这果然是她的好父亲。
不过,这一切也在预料之中。
长姐离开时就跟她说了,这很可能是父亲的双层计划,引君入瓮,调虎离山。
现在应该是父亲已经算计到长姐,所以才带人调头对付她。
林静贤倔强地抹掉一不小心夺眶而出的泪水,瞪着林知弦:“我不嫁,我这辈子只会替夫君守节。”
林静贤对薛文宇有朦胧的好感,但还没有发展成为爱。她想要守节,只是因为想要跟林静琬一样掌握息的人生。
就像是长姐说的,成为天下首富,不需要再被人看低,也不需要别人替她安排人生,为家族牺牲。
林知弦哼笑一声:“真是翅膀硬了,守节?这可由不得你。将二小姐绑了!”
林知弦一声命令,他带来的护卫立即围上林静贤。
“我看谁敢动我儿媳!”这时,薛家二房夫人秦氏出现。
秦氏是林静琬猜到林知弦可能会对林静贤动手后,替林静贤想的应对之策。
就算是丧夫后再嫁,也是需要婆家同意。
薛家再落破,也没有公然抢走人儿媳的道理,这是藐视王法。
当然,秦氏会来,是林静琬许诺了银子。
薛家大房跟二房已经顺利分家,可又一起住在那破旧的院子里生活,其中少不了不便,嗑嗑绊绊,所以二房急缺银子,想建院子独自居住。
“是你!”林知弦认出秦氏,摸了摸胡子,抬手暂时让那些围向林静贤的人停下。
林知弦打量着秦氏,他心里因为被连累抓进牢一事,对薛家也是怨恨的。
觉得没有薛家,林静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