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辰面对薛文宇摆出来的诸多证据,诸多证明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冷笑地看着薛文宇,直把薛文宇看得毛骨悚然。
最后薛文宇不得不放弃,抬头望天空转移话题:“阿辰,你看,天上的太阳好大!”
真像是个傻子!
楚北辰嫌弃地收回目光,原本以为他不会给出答案,这个时候他却开了口。
“不是喜欢,一开始觉得她还算顺眼,后来在她身上看到一块蓝色月牙玉佩,对她有了那么一点好奇!”
“小时候在雁山养病时遇到的小恩人,她身上就有一块。她跟我形容,虽然那时我看不见,但脑子里有粗略印象。”
“她还会随身携带药品,说这个习惯来自一位朋友。在雁山的时候小月也因为我爱受伤,总是身上带着药品。”
薛文宇惊呆:“你是说,那武安侯世子夫人,有可能是你的儿时小恩人?”
“她亲口说过,她从没有去过雁山。远青也查过,她没有去过雁山。”楚北辰眯起眼眸:“但巧合又太多!”
“你说的也是!”薛文宇表示认同,来了一点兴致,将头伸过来一点:“如果那武安侯世子夫人,真是你儿时小恩人,你要如何做?”
楚北辰幽幽望着远方,冷酷无情:“保证她能一直在武安侯府安稳活着,万一不幸死了,就给她准备一副上好棺材!”
楚北辰说,目光扫向薛文宇,再次暴露毒舌本性:“难道还能像你一样?只是觉得儿子会喜欢就娶回家?我要娶一个人,一定是因为爱她入骨。”
薛文宇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十分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爱她入骨,那会有这个人出现吗!”
楚北辰用胳膊将薛文宇撞开,那张易了容普通的脸上带着几分邪气:“所以我决定终生不娶。”
他随着撞开薛文宇的动作,弯腰重新扯了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迈着步子走下台阶,入了林荫小道。
凉亭内。
林静琬跟秦氏并没有什么话可聊,两人只是说了两句这天气真热,凉亭内风很大就彼此看着那亭边小草树木发呆。
林静琬在打听薛文宇,连带秦氏跟二房老爷都打听过。
听说秦氏还没有嫁入庆国府前,就是个温吞的性格,嫁过来之后也没有改,因着这性子所以才没有受庆国公夫人喜欢。
她对薛文宇这个二儿子不看重,也极少管二儿子的事。
她出来给二儿子相看只是尽了身为母亲的职责,让她去殷勤讨好她做不到。
同时她也不会欺侮轻视,她的冷淡一切源于不在乎。
林静琬觉得这样也挺好,不在乎那就少接触,总比恶婆婆强。
以后就当婆婆不在,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也不错。
林静琬心中想着,手中机械般的打着团扇。
一只飞虫不长眼被阳光晃了下,直径飞到林静琬锁骨处停下。
“啊!”白霜见状吓了一跳。
林静琬没有被虫子吓到,反被白霜吓到了,她垂眸往自己锁骨处看,看到那只绿色飞虫镇定拿团扇扑打。
绿色飞虫动作灵活,展开薄薄翅膀从林静琬手下轻松逃走,停在秦氏的脸上。
“啊啊啊!”
秦氏惊得站起来,嘴里发出尖叫,双手双脚同时拍打。
慌乱总是容易出错,秦氏一时不防,左脚踩到右脚往地上倒去。
林静琬离秦氏近顺手扶了她一把,结果自己踩到石头往后倒去。
却没有如同猜测的那样跌倒在地上,反倒落进一个清冷的怀抱。
男人容貌普通,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整个人透着一股邪气。
林静琬心脏回归,愣了愣。
男人嚼着狗尾巴草,剑眉微挑,邪气十足:“投怀送抱?佛门重地,施主还是需要矜持些。”
林静琬脸一下变得滚烫,她听到楚北辰的话,下意识抬头去看周围人的反应。
发现大家全都只是关心地看着自己,关没有其他异常之处松了口气。
还好男人说话声音不大。
“这位施主,你是害怕我说的话被人听到吗?”楚北辰看穿林静琬的心思,恶意挑破,继续逗弄:“投怀送抱,又害怕被人看到,表里不一!”
林静琬脸更烫,但她还是没有失礼。
她瞧眼前男人穿着打扮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和尚,一出口左一句施主,右一句施主,明显是逗她玩。
简直浪荡!
不过出门在外寺庙当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一时风平浪静。
林静琬假装没有听到楚北辰的话,藏下心中羞意,不失礼仪地从楚北辰怀里退出来。
她福身行礼:“谢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扶!”
楚北辰看着林静琬那端庄模样,刚刚眼底掀起的趣味更浓。
春笋将自己包裹的过于严实,总是难以看到内里风景。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剥笋人足够耐心,总有一日能看到春笋嫩白翠青模样。
楚北辰恶趣味越发浓郁,呸的一声吐出口里狗尾草,与方才跟林静琬说话时的嬉戏大相径庭。
他冷脸,不回复的扬长离去。
“这人好生没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