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羡走了后,陆鱼就唤来绿苹,吩咐道:“你去把本小姐接下来十五年该有的花费整理出一张单子。”
“包括以后出嫁公中要出的嫁妆。”
绿苹一听就明白了小小姐的意思,小小姐这是要提前把那些该她的花费拿到手。
要把小小姐送到国公府,自然也得把抚养小小姐的费用一并带去。
“奴婢这就去整理。”
绿苹坐在自己房间的桌子前,提笔就写。
月例三十两,一年三百六十两,十五年就是五千四百两。
每季衣服八套,折合银子六百两,一年四季就是二千四百两,十五年就是三万六千两。
每季头面首饰两副,折合银子三百两,一年四季就是一千二百两,十五年就是一万八千两。
逢年过节红包,粗粗估算一年五百两,十五年就是七千五百两。
一日三顿吃食,粗粗估算,按一两银子一天,一月就是三十两,一年三百六十两,十五年就是五千四百两。
出嫁时公中出的嫁妆,按国公府嫡女来算就是三万两。
还有小小姐丫鬟婆子月例,吃食,衣物综合折算总一万五千两。
另外还有小小姐请各类先生费用,综合结算共三万两。
以上共十四万七千三百两。
整理好后,绿苹拿着单子给陆鱼过目。
陆鱼直接看了总数,有点不满意,有点少,但还是点头,“拿去给账房,把银子结算带回来。”
“是,小姐!”绿苹点了二叁还有两个婆子,朝着账房处走去。
当账房看到这单子后,第一时间就懵了,然后他仔细看了看这份清单。
心中想着,哪有这样算账的,大逆不道假设一下,万一小小姐根本活不到十五年,不是就用不到这么多。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绿苹姑娘,您请稍等,这单子老奴做不了主,需要请示一下少夫人。”
“啪!”
账房懵了,他怎么就被打了?
视线看向打人的二叁,他气愤质问,“不知在下犯了何错,要挨这一巴掌。”
绿苹冷着脸说,“因为你刚才说错话了,少夫人是我们家小姐秦殊,请问你是要下去和她请示?”
二叁阴沉着脸盯着他,另外两个婆子直接撸起了袖子,那架势一看就是要揍人。
账房不是蠢人,立刻明白了自己处境,急忙道歉,“是小的错了,请绿苹姑娘原谅一回,小的这就去找刘,刘二奶奶请示一番。”
“啪!”
账房委屈捂着脸,“为何又打小的?”
绿苹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账房,“我们小小姐是嫡女,你觉得一个小小妾室能做我们小小姐的主?她又配?”
账房心想怎么就不能,刘少……二奶奶是管家之人,管这些是天经地义的事。
形势比人强,账房认怂,“小的错了,小的这就去和少将军请示一下。”
听到这话,绿苹等人才算满意了,“嗯,去吧!”
陆羡和陆鱼谈好了后,就回到书房,拿起一块白玉雕刻了起来。
陆鱼多次提到这份出生礼,想来是稀罕这一份父亲的祝福,他得赶紧补上。
一边刻着,一边想着她收到后的反应,应该会开心的跳起来吧!
“将军,账房有事要请示。”
门外传来张图的声音,陆羡动作不停,“账房有事该去请示少……玉珠才对。”
门外静了一会后,张图的声音再度响起,“将军,账房说是关于陆鱼小小姐送来的清单一事,他不敢去请示刘二奶奶。”
张图是个识时务的,自从看到陆鱼因为一句称呼将人打扁后,他就在给自已下了个暗示,只有秦殊是少夫人。
听到是关于陆鱼的,陆羡停下手里动作,“让账房进来。”
账房低着头进来,什么话也没说,直接递上了那张清单。
陆羡粗粗一扫,嘴角挂上了浅笑,这小家伙还真是死要钱的性子。
不过还是有缺漏的,他拿起笔在嫁妆清单后面又写了一行字:铺子六间,田庄三处。
写完后吹了吹,又把清单交给账房,嘱咐道:“按照这份清单准备好给小鱼儿送去。”
账房不可思议抬头,准备好送去?
他拿什么准备?
难道少将军不知道夫人把将军府银子都拿走给灵山寺佛像镀金身去了?
陆羡看着账房这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蹙眉问道:“怎么,是有什么问题?”
“少将军,咱们府上只有三百七十两银子了。”
陆羡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银子,先不说他打仗时带回来的金银,就是分家,他也得到了二十六万两现银。
他一拍桌子,“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账房咚一声跪下,“回少将军,府里的金银全被夫人拿走了。”
闻言,陆羡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无力往椅子上一坐。
他又忘了,他娘还要给灵山寺佛像镀金身一事,虽然无妄大师说了不需要塑全身金的,只要给外面镀一层,但那也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