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间推算,上辈子此时的孙洁已经紧跟在桃喜后面进了饮料厂。
孙家人也因为有顾风撑腰,在村里威风得不行。
可这辈子,孙洁被顾风抛弃,孙家人坐牢、吵架、声名狼藉。
这还远远不够,桃喜可不是什么菩萨。
孙家人抢了她那么多东西,欺负了她那么多年,这笔账还没完。
只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她亲自出面动手。
孙家的报应正一步步向他们走来。
屋里的孙洁都还没哭完,就听孙家打了起来。
桃喜伸长了脖子,很想抓把瓜子进去看,可惜孙家的院门关着进不去。
“好了,我们回家吧!”
香香的小人就在自己面前晃,让乐鸣大白天的都看馋了。
也没等桃喜反应,他直接蹲下身,将人扛在肩上往家走。
桃喜被乐鸣宽厚的肩膀硌得生疼。
也不知这男人怎么长的,浑身的肉跟铁似的硬。
“真讨厌!”她坐在床上揉着肚子不满。
“我帮你揉。”乐鸣伸出燥热的大手,放了上去。
桃喜被他不轻不重的力气伺候得很舒服,干脆像只撒娇露肚皮的小猫,任其动作。
新婚夫妻,就像是干柴烈火,桃喜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时没把持住,两人不知怎的就滚成一团。
等到两人抱着停下,外面天色大黑。
“明天你就要走了,我舍不得。”
桃喜从乐鸣怀里抬起头。
说话间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乐鸣的喉结处。
他咽了咽口水,随着喉结耸动,干脆直接将桃喜那张红艳微张的唇给堵住。
这个吻中没有欲望,只有爱与不舍。
第二日。
桃喜没有睡懒觉,早上六点就起了床。
今天是乐鸣去当兵的日子,她包了包子,蒸了鸡蛋。
然后,用风油精的小瓶子将剩下的两滴灵泉水装上。
为了能让乐鸣将灵泉水一直带着,随时能用,桃喜找出根红绳。
“你要我把这个戴在脖子上?”
乐鸣看着挂红绳的风油精瓶子,陷入沉思。
“这里面装的就是秘药,你可千万要带着,万一有紧急情况——”
桃喜的话没说完,乐鸣就把她抱紧了怀里。
他双臂不断地收紧,恨不能将人揉进血肉中。
乐鸣更多的还是对桃喜的担心。
因为她没有家人,周围还有那么多想要欺负算计桃喜的人。
乐鸣有些不放心。
他一再叮嘱,让桃喜早点去临安市。
跟乐鸣相同,桃喜也舍不得他,也同样有担忧。
乐鸣是桃喜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家人,也是她最爱的人。
桃喜只希望,他能躲过上辈子牺牲的结局。
两人依依不舍地吃过早饭,这才骑上自行车去县里武装部。
桃喜只能将人送到武装部的门口。
“去了临安市,要是有人欺负你,就找爷爷奶奶,还有爸妈。”
“若是还不行,就给我写信,别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乐鸣的叮嘱让桃喜红了眼眶。
她早就习惯了被人算计,就连受人欺辱要还手这种事,也是这辈子才学会。
如果可以,桃喜想跟乐鸣永不分离。
可是,喜欢一个人,不该是折断对方的翅膀,把其拉入泥潭一起沉沦。
而是要努力使自己变得更优秀,与对方站在同样的高度。
桃喜扶着自行车,站在武装部的门口,看着乐鸣走进去,直到消失。
乐鸣走了,她的心像是空了一块。
今日的天很阴沉。
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桃喜怕要下雨,送走乐鸣后,也不敢多逗留,准备直接回去。
由于乐鸣骑的男士自行车比较高,还有前杠,桃喜身高不够骑着有些吃力。
于是准备推着去找赶牛车的大爷,让他连人带车拉回去。
还没走多远,桃喜就在县委办公的院子外,碰到汪月和汪母两人。
汪月在哭,汪母在旁边安慰。
桃喜上次救了汪母,一点功德都没有得到。
她都有些怀疑,汪母不是好人。
毕竟汪月一个大姑娘,居然能设计勾引乐鸣这个有老婆的人,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汪母能教出汪月这样的女儿,想来也不是善茬。
桃喜看到这两人直接装作不认识,反正有顾风搅和,她们也讨不到好。
”桃喜?”
正在劝女儿的汪母不经意间,正好瞧见推着自行车的桃喜。
桃喜有些不想理她,装作没听到,自顾自地往前走。
“桃喜,你别走啊!”
汪母干脆挡在了桃喜面前。
这下她不得不停下脚步:“什么事吗?”
桃喜的语气很冷,她可没忘记当初汪母说桃喜和乐鸣是下三烂的事。
用得着人摆出笑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用不着人的时候,这人就高高在上。
实在是让桃喜对汪母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