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木胜发觉自己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着美女左拥右抱的时候,他内心里其实知道,自己是陷入了幻觉当中,但此刻他的内心,是非常玄妙和复杂的,理智让他应该要想办法马上脱离,但他的感性,却压制了理智,试图在这样一个虚幻的世界里,找寻遗落了的过去。
这样的地方他曾经来过,当年与新婚燕尔的妻子一起,乘坐豪华邮轮,在船上度过了一段非常惬意的时光。
旅行结束之后,夫妻二人还常常念叨着,要找机会再来一次,只不过因为小孩的出世,和其他生活琐事,以至于迟迟无法成行。
正因为对此念念不忘,因此,即使他明知是这环境是虚假的,他的第一个念头,仍然不是速速离开,而是想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否能够同行,自己能否在这虚幻的记忆中,找到她。
当林木胜更换多次场景后,他的理智已经被削弱了很多—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太阳椅是真的,美女是真的,喝进去的酒水,那酒精滑过喉咙的刺激感、酒香进入鼻腔的陶醉感,软玉在握的沉浸感,无边无际的海面,微微起伏的船体,都在一点点磨去他离开的念头。
在江染梅出现之前,林木胜对所处的环境,已经转变成将信将疑,沉溺于此的想法,已经占据了上风,并且益渐放大。唯一能够让他保持一点清醒的,只有对妻子的忠诚。
江染梅的出现,非但没有让林木胜失去最后的理智,反倒是让他惊醒了。
二十多年前的容颜,是那么刺眼,含情脉脉的眼神,如同贯心而过的利刃,瞬间撕裂了林木胜。
全部都消失了!美女不见了,食物、圆床和轮船都不见了,连心心念想着的妻子,也从林木胜眼前消失了。
林木胜现在看见的,是绿色,满眼又是那些翠绿,饱满到仿佛要滴下的翠绿,而他的身体,被大量的青草,紧紧包裹住:青草贴在他的四肢、身躯,头部,钻破了身上的衣物,与他身体肌肤狂热相拥。
林木胜在这一刻,并没有感到有危险,但他也无法听之任之这种情况继续。他拼命撕扯着,还不得不连续施展来多种法术,才把全部青草驱离到身边一丈左右,让自己摆脱了青草亲密纠缠。这才不断发动遁术,木遁术、水遁术,他忘记自己施展了多少次,终于找到了邹录其。
此时的邹录其,同样被青草紧紧包围,如果不是看见遍地的破烂衣物,林木胜还无法确定眼前的草团,就是邹录其。
这种情况,林木胜无法使用发生,只好上前手动清除。当他靠近邹录其后,大量的青草又一次扑上来,将两人都搞得手忙脚乱。就在这一时刻,牙门兽大法力耗尽,传送终于结束,两人浑身上下带着青草,回到了台阶前。
林木胜叙述了自己的经历,立即看向邹录其,示意他也说说。
邹录其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开口,最终架不住李品、李正两只活宝的哄闹,才小声说道:
“前面的那些,和木胜说的都一样。我和木胜分开后,看见的是一场婚礼,我是新郎,新娘,新娘有三个……”
李正“哇”的一声,打断了邹录其的叙述。
邹录其既羞且怒,大声喊叫道:
“李正,你听不听,不听我就不说了……”
李正赶紧笑嘻嘻地赔礼,口中偷偷念叨着:
“我擦,三个新娘,牛啊!超级牛!”
李品上去就捂嘴掐喉,用谄媚的笑容和语气,向邹录其解释道:
“他疯了,羡慕到疯了,别管他,继续,你继续。”
这场婚礼,居然有三个新娘,邹录其对此并没有感到不妥,可以说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婚礼走完流程后,送入洞房的时候,也很正常,就是说,该发生的,一切都自然而然就发生了。自此,邹录其就日日夜夜沉浸在温柔乡当中,与一妻两妾过着举案齐眉的幸福生活。
邹录其讲到这里,本想一笔带过,可还是经不住两件活宝的追问,不得不在一问一答之间,将所经历的一切和盘托出,直到实在问不出事情,这两个家伙才心满意足,放过了邹录其。
当李品、李正强逼邹录其描述详细经过的时候,李想笑吟吟的听着,不插话,也不劝阻,直到他俩实在是无话可说时,他才问道:
“你想没想过,这是假的?”
邹录其的神色变得很迷茫,他眼睛望向窗口,但注意力却不知在什么地方。望了一会,他才回答道:
“新娘的面容,像很多人,每一个都很熟悉,每一个,我都叫不上名字,但我知道,都是我当年认识的,我,我不敢怀疑是假的,哥,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李想的神色也变得肃然,他微微抬头,目光也看向远处,似乎被邹录其感染上了。
林木胜虽然不明所以,但他知道,这些同伴,来自数十年前的那场浩劫,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有悲伤的往事。而升阳草所形成的迷阵,虽然只是激发出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欲望,但每个人的欲望,都与他的过往经历密不可分,必然会因产生欲望而引发联想,正如自己所经历的那样。
李品在一旁小声说道:
“想哥与录其两家,是换亲的,想哥是录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