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们几个惫懒货。那个冒失鬼听说你落户上马乡,一头冲进我住所,喊着要和你组队,催着我带他来见你一面。另外那三个,也轮流来磨,可把我整烦了。”
林木胜被孔伏说的这件事,搞的是一头雾水,暗想:我就与他们见过一面,当时不见他们有多热情,几天不见,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其中的理由是什么?他想着这些,顺口问道:
“那李氏三兄弟,和那个邹什么,是同一个组的?”
孔伏更是大笑道:
“那几个,生年上下差了四五十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孔伏看了看林木胜的表情,止住了笑意,解释道:
“没错,他们是一组的。队首李想是高级修道士,也是你师兄,未来的;李品、李正他俩,还差点才能修到练气化神之境,一直在磨练;那个邹录其,修为嘛,如今是比你高,组里的位置是阵师和制符师,专攻五行符、五行阵。”
林木胜对孔伏话里的戏谑之意,完全免疫了,权当做他没说,不做任何回应。反而注意到,孔伏提及邹录其时,言语有些含糊,马上追问了一句。
“什么叫如今比我高?”
孔伏看着林木胜,愣了一下,才解释起来。语气带着一丝丝诧异和感慨。
“与你交谈,话缝里就不能有丝毫疏漏。也不知道你生前,混的是什么鬼地方,说个话都要小心翼翼的。呸!”
林木胜无话可回,只好干笑了一下,以示回应。
孔伏呸了一口,继续说道:
“邹录其相当了不起。当年被五十叔救回来的时候,元神损伤的程度非常大,导致修行尤为艰难,连我都不看好他能修成五术的。他花了六十年时间,硬生生修成了大部分,成为了初级上品修道士。此外还另辟蹊径,专攻阵法制符,为上清宝气界开创了一条新路出来。不过,”
孔伏说到这里,语气从赞叹转为惋惜。
“先天不足,他的成就很难再有寸进了。”
林木胜听闻这些,内心也是一阵唏嘘。看来,无论是生前死后,每个人能够达到的成就,都要受到天赋影响,传说中的天花板,哪里都存在。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记得孔道长说过,自己天赋很好,不知道孔伏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天赋?他还没来得及问这件事情,孔伏心里却在后悔。
孔伏提起李想这四人,原来的目的是转移林木胜的注意力,防止他提出类似的问题,到时候自己不得不回答。但孔伏没想到的,话题转来转去,竟然又来到了这方面,还转的如此自然。当他看到林木胜思索一下后,已经有说话的意思,他赶紧抢先问道:
“贤弟对自己的战斗是如何定位的?我的意思是,你作为战斗人员,是喜欢近战呢?还是施法?”
林木胜毫不犹豫回答:
“施法,我要成为一门法术大炮。”
孔伏调笑道:
“难道是因为愚兄那几下,让贤弟至今仍心有余悸?哈哈哈。”
孔伏毫不忌讳的谈起两人间之前的冲突,林木胜对此,内心也早无挂碍,自然也不会再感觉到难堪,也老实不客气的回应道:
“就是拜兄长所赐,兄长可不要忘记啦。”
孔伏根本就不接他这个岔,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
“那你就要好好考虑李想这组。”
“现在?”
“就是现在。”
林木胜感到不对劲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初学道法的新死魂体,按孔道长十几天前的说法,他天赋虽好,但魂体是个漏勺,如今也不过是修补好了漏勺而已,有马上加入战斗组的资格吗?
孔伏又赶在他开口之前说话了。
“别问那么多。拜师仪式之后,你可以与李想谈谈。我建议好好谈谈。”
孔伏话里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清晰了。他其实是希望林木胜加入进李想这一组,成为里面的专制施法者。但为什么要这么急,在林木胜还没有正式学习道法之前,就确定身份,他也表明不愿意解释,林木胜也不好太过于固执。
两人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孔伏对林木胜身体的检查早就完成了。孔伏坐在唯一一张扁座上,林木胜坐在矮床上。这间住房,除了地点不同,房间大小、室内的摆设,与宾客坊完全一样。看着天色还早,林木胜又和孔伏聊起居住环境的事情。从孔伏嘴里知道,上马乡的九百多号人,分两个区,都是居住在类似的楼房里,房间大小、摆设,完全一样。而且在上清宝气界,无论是在上马乡,还是奉天城,每个房间都这么狭小,家具数量也相差不远。林木胜想了想,也觉得只能这样,毕竟,一只鬼,要啥厨具、茶具或者日用品呢。
两人闲聊了很长时间,直到孔伏提出要去为林木胜安排拜师仪式的时候,林木胜心中的疑问,再也无法忍住了。一把抓住孔伏的衣袖,一字一句地说道:
“兄长,卖关子,要死人的。”
孔伏哈哈一笑,内心却在想:看来这位老弟执拗的性格,不仅仅是因为人魂受了伤,更直接的原因还是天生就那样。
“哈奥好好好,我说就是。全面备战的决定,五天前,各乡已经通报了。你从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