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洗个澡。”
裴砚是个正常男人,以前没尝过荤腥也就罢了,可现在知道了那销魂蚀骨的滋味,每天都想和纪眠贴贴。
可上次太狠,弄得她受了伤,还没有好全,自己又临时接到了任务。
这么一折腾,自己都快三个月没有吃到肉了。
等待实在是太漫长了。
“我也可以帮你……”
纪眠忍不住心软开口。
可没想到裴砚还是拒绝了:“那样的话,阿眠会不快乐,而且太污秽了,不想让阿眠的嘴巴碰。”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纪眠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以前……以前不是没做过。”
“以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是我贪心了。”
即便以前也有过,可每次都没有弄脏她。
因为他不忍亵渎。
而且,他不只是满足自己的快乐,也想让阿眠快乐。
这种事,才圆满和谐,只顾着自己享乐的,都是坏人。
“等我,我去洗个澡。”
裴砚去了房间洗澡,冷水打湿身上,皮肤迅速降温,他才觉得自己舒服了许多。
他尽力地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她现在身子还没有完全好,要是自己还想着那档子事,实在是太畜生了。
可就在这时,脑袋又疼了起来。
“裴砚,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放我出去!”
“你凭什么把我创造出来,却让我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凭什么?放我出去!”
“我要杀了你,把你们全都杀了!”
裴砚眼睛赤红,戾气丛生。
他尽力地控制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冷水泡了多久,终于平静下来。
他出了一身的汗,面色都苍白了几分,像是经历了一次大战。
他能察觉得到,第二人格蠢蠢欲动,他找寻自己每一次愤怒、悲伤的时候,试图冲破束缚。
一想到刚刚那句话,他要杀了所有人,其中包括纪眠。
裴砚能感受到,他对纪眠有着蚀骨的恨意。
不能让他出来,死也不可以!
因为他进去太久了,纪眠有些担心,过来敲门。
“裴砚,你还好吗?没事吧?”
她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裴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去。
纪眠看着他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
“还好吗?”
“阿眠……”他紧紧抱住了她:“裴霜霜选择怎样的人生,是她自己的事,我不应该干预。她已经成年了,他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既然她想嫁给陆行川,那就嫁吧。我依然会祝福她,至于她会把自己的日子过成什么样,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怎么……突然想开了?”
纪眠有些诧异。
她不知道刚刚裴砚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他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让第二人格有可乘之机。
他要保护好她!
“阿眠,别问了。”
纪眠也很懂事的没有继续追问。
很快,陆行川就筹办婚礼。
虽然是二婚,但因为娶的是裴氏千金,所以婚礼还是很盛大。
纪眠不想两件事撞在一起,就让裴砚重新挑一个良辰吉日。
“这样会不会委屈你?”
“这有什么的,其实不举行婚礼都可以,在我心里,我们已经举行过婚礼了,古堡里我已经盛装嫁过你一回了。”
裴砚听到这话,心里沉甸甸的。
他已经和纪眠重新领证了,如今就差一个婚礼了。
裴霜霜成了万众瞩目的待嫁新娘。
按照当地风俗,是要在娘家出嫁,只有远嫁的人才会在酒店出嫁。
裴砚还是心疼妹妹的,不愿让外人议论她,同意裴霜霜在家里待嫁。
裴砚没有亏待这个养妹,该置办的嫁妆一点都不少,给足了体面。
裴行明和苏芸没有赶到,长嫂如母,纪眠要全程盯着
即便再和裴霜霜不和,但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马虎,不然会成为遗憾。
她也不想留人把柄,说她没有办好这件事,苛待了小姑子。
出嫁前一天,裴霜霜一晚上睡不着。
她抱着玩偶,前去敲响了裴砚和纪眠的房门。
“哥,你睡了吗?”
“有事?”
“你能不能像小时候一样,给我讲睡前故事?我明天就要出嫁了,可不可以……”
“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夜深了,你明天还要早起出嫁,早点休息吧。”
裴砚声音全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裴霜霜在门外久久没有回应,不一会儿传来了拖鞋笨重的踩地声。
裴霜霜是满怀失望的离开。
纪眠也没有劝说什么,裴砚一直都顾及兄妹情分的,可裴霜霜现在要嫁给陆行川,等于把最后的情分都耗尽了。
能风风光光地给她办理这个婚礼,已经是仁至义尽。
再想要多的,就没有了。
第二天,裴霜霜起来化妆,眼睛都是红肿的。
化妆师都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