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恶心的都快要吐了,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手里的碗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现在回想起来,牛婶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敢情大家都知道呢,就她一个人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
林母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抄起靠在墙边的扫把。
那扫把是用竹条扎成的,又粗又硬。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刘大海的房门口,就听见那里面响起嗯嗯啊啊的声音,断断续续,暧昧至极。
林母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她想都没想,抬起脚就朝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猛踹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而倒,摔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尘。
屋里的景象,让林母愣在原地。
只见刘大海光着膀子,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那画面不堪入目。
“啊!”
女人尖叫一声,慌忙扯过被子遮住自己。
刘大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他猛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慌慌张张地问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林母看着眼前这辣眼睛的一幕,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无比。
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刘大海,你对得起我吗?”
“你这个畜生!”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林母怒吼着,挥舞着手里的扫帚,朝刘大海身上招呼过去。
刘大海慌乱中,胡乱套了一条裤子,就被林母追着打。
何寡妇趁乱从床上爬起来,随便套上衣服就往外跑。
林母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怒火更盛,抄起扫把就朝她屁股上砸去。
“啊!”
何寡妇惨叫一声,被扫把狠狠地砸中了屁股,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但她也不敢停留,捂着屁股就往外跑。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把左右邻居,都给吸引过来了。
大家纷纷围在刘大海家门口,指指点点。
林母没了扫把,反被刘大海一把抓住头发,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你这个疯婆子,敢打我,我打死你!”
刘大海一边骂,一边下手更狠了。
邻居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
之前只知刘大海跟这寡妇热络,也不知什么时候搞一起。
而这几晚,这两人可都睡在一起。
这下被林母捉奸在床,可不得了。
还好邻居们拉得及时,要不然林母非得被刘大海打死不可!
此刻的林母跌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挂着血丝,看起来狼狈极了。
但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刘大海的鼻子破口大骂:
“刘大海,你这个畜生!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我这些年,累死累活地伺候你们父子俩,到头来,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吗?”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偷人,你下贱!”
刘大海被林母骂得狗血淋头,恼羞成怒:“我畜生?我若是畜生,早就对你两个闺女下手了!”
“你说说看这些年,我供你们吃住,你还想怎样?”
听着这老男人死不悔改,还振振有词的模样,林母都快气死了。
她想起林清雅说过的话,只觉得自己确实蠢。
“你,你自己摸着良心,这十几年,我给你们刘家做牛做马。海霞的彩礼,你拿去我都没吭声,我平日里编织草帽的钱,可都是交给了你。”
刘大海被林母揭了老底,顿时有些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呸!你还好意思提彩礼,林清雅那彩礼本该给我拿着,结果你们还要回去!”
……
这边,林母和刘大海吵得不可开交。
而在镇上的林清雅,压根不知道家里头发生了啥事儿。
这会儿都十点了,卤菜店也开始来顾客了,她正忙活着呢。
林清雅手上的刀,那叫一个快啊,刷刷刷地切着卤肉。
心里头却想着陆霆坚,这男人不是说要来照顾生意吗?咋还没来呢?
一想到自己居然盼着那家伙来,林清雅都觉得好笑。
人家不过随口一说,她还真当真了。
甩甩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林清雅继续忙活。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就跟那破锣似的,在耳边炸开:“林清雅,你给老子滚出来!”
林清雅猛地抬头,就看见刘亮那家伙,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这家伙,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花衬衫,领口还敞着,露出里面油腻腻的胸口。
下身一条喇叭裤,裤脚上还沾着泥点子,整个一吊儿郎当的二流子样。
更夸张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男人。
年纪跟刘亮差不多,也是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
一个染着黄毛,穿着牛仔裤。
另一个留着长头发,耳朵上还戴着耳环,活像两只花孔雀。
原本想买卤菜的顾客,一见这架势,吓得拔腿就跑,生怕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