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
神色巨变的徐大恒,才恢复过来,心虚的解释道:“楚少.......您千万别多想,我这就是向您举报某些人的不法行为。绝对没有其它意思。”
“你是白痴,还是当我白痴?”
楚大少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事已如今。
徐大恒还不知悔改,居然还异想天开的要拿他当枪使,去报复那些曾经与他狼狈为奸的ZF官员和银行高管。
简直是痴人说梦。
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徐大恒,如果你当真良心发现,决意投案自首,那么我完全可以立刻替你安排妥当,直接通知监察院派遣专人前来与你接洽。”楚雨晨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与愤怒。
竟敢妄图利用他!徐大恒可谓是开创先河者。
楚雨晨气得肝火大冒,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徐大恒的鼻尖,厉声道:“今日,我郑重其事地告知于你,大恒集团将不复存在!你所转移至海外的巨额资产,也休想动用哪怕一分一毫!而你最终的归宿唯有一处——那便是同你的儿子一道身陷囹圄,接受国家法律的严惩制裁!
你既然不想要体面,那我就成全你!”
敢算计自己,徐大恒是第一人,楚大少心里再无一丝怜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起身准备拂袖而去。
此话一出。
徐大恒是亡魂大冒,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挡住了楚大少离开的道路。
“楚少……楚少,您听我解释……”
徐大恒跪地连连求饶,脸顿时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浑身冰寒彻骨,瑟瑟发抖。
世间有一种泪,那就是铁窗泪。
他不想自己的后半生在那暗无天日的世界度过。
“楚少,我是想报复那些平时称兄道弟,拿我好处从不手软。但却见死不救的王八蛋。”
徐大恒声泪俱下:“可是我敢发誓,没有一丝算计你的心思。我这次来除了献上U盘,还准备把大恒集团无偿的转让给梦晨投资。只希望你能放我一马,让我远走他乡也成。”
楚大少抱着双臂,目光如炬的注视着趴在脚下悲切万分的徐大恒,冷笑连连:“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楚少,我是句句食言,不敢欺瞒你半分。”
徐大恒抬头见楚雨晨一脸不信的神色,颤抖着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份打印好的转让合同,双手举起。
楚雨晨过徐大恒递过来的转让合同,仔细地阅读起来。
这份合同详细规定了大恒集团的转让事宜,包括资产的清偿、债务的处理以及公司的运营方式等。
并且最后注明,他愿意一元的价格把大恒集团转让给梦晨投资。
没有一丝附加条件。
楚大少放下手中的合同,深深地看了眼地上趴着的徐大恒,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点上一支烟,缓缓的吸着。
如今的大恒集团还没有投资新能源汽车这只吞金兽。
合同上显示负债接近2万亿元,但总资产有2.37万亿,目前还没有到资不抵债的地步。
当然,这只是大恒集团自己做的财务报表,实际上肯定有些出入。
但是应该也不大。
自己究竟要接还是不接呢?
楚雨晨有些犹豫。
以前他的想法是等银行发力,给大恒集团断贷后逼迫徐大恒还款时,再出手收购大恒集团。
哪知徐大恒现在就直接双手奉上。
如此一来,虽然少了一些波折,但唯一有些不爽的就是要放过徐大恒这人。
想起他那些所作所为,楚雨晨打心底里是想要他去踩几年缝纫机。
而且最可恨的是,为了一己私利,被他拉下水的官员无数。
虽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些人是自作自受。
但是始作俑者的徐大恒难道就能逍遥法外不成?
楚大少纠结着,眉头越发紧蹙。
一支烟的时间过去,他灭掉手中的烟头,深呼一口气,眯着双眼看向地上的徐大恒,缓缓开口:
“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所以,牢狱之灾肯定是在所难免。”
楚大少清冷的声音直接敲碎了最后徐大恒一丝幻想。
随后,他拿起桌上的U盘,在徐大恒眼前晃了晃,说道:“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只要好好的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向监察院交代清楚。你儿子骚扰白小鹿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把他放出来。
至于你……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做错事,就必须接受惩罚。
没有例外!”
“楚……楚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可否不去踩缝纫机……”
徐大恒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声音颤抖着哀求道:“楚少,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
我不该贪婪,不该为了金钱而不择手段。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我的过错。”
他的脸上满是惊恐,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楚少……你就给我指条明路吧,只要不让我去踩缝纫机,让我做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