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跟我——”
纪淮一字一句地向余子濯说明了戚然的所有误解。
余子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看向戚然的眼神越是难以置信。
戚然大气不敢喘,恨不得就地把头埋起来。
余子濯拳头硬了:“戚然你!”
戚然食指贴在唇上,极力镇定挽尊:“嘘!别吵,我在找地缝。”
余子濯气得在包厢里转了一圈,猛灌一口酒下去,又冲到戚然面前,横眉竖目质问道:“找地缝有用吗?”
戚然:“……”
两道视线分外灼人地烙在她身上。
戚然人都虚麻了!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让她置身于如此难以收场的境地。
“我——”
戚然嘴角扯出一抹尴尬的弧度,脸上的表情比打了玻尿酸还要生硬:“我现在换个星球生活还来得及吗?”
余子濯气急败坏,怒不可遏:“来不及了!!!”
戚然:qaq。
余子濯盯着戚然看了近十秒,突然问道:“那你喜欢我的事呢?是真的吗?”
戚然刚要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余子濯说了什么,她猛地抬头:“什么玩意儿?”
余子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喜欢我的事”
不等余子濯说完,戚然已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骤然炸起,眼睛瞪得像铜铃:“谁喜欢你?你开什么玩笑?不是,兄弟你这么普信吗?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余子濯:?
纪淮:??
短暂的惊愕后,纪淮脸上溢出狂喜:“你是说,你不喜欢他?”
戚然脸色铁青,否认得干脆利落,不夹杂丝毫感情:
“我当然不喜欢他!我跟他都没什么见面的机会,日常联系更是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他?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谣言?考虑过我本人的意见吗?”
“可你明明经常当着他的面,极力撇清和我的”
纪淮说到一半,突然懂了。
三人面面相觑。
脸上弥漫出了同样的潮红,不同的是,戚然是愤怒;余子濯是羞恼;而纪淮是狂喜!
包厢里静得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戚然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脸色铁青:“所以?你们一直以为,我喜欢余子濯?”
纪淮跟着发问:“所以,你是因为误会我跟余子濯有那种关系,才会屡次避嫌?”
余子濯:“所以?从始至终,我都是个自恋的小丑?”
戚然:“……”
纪淮:“……”
余子濯:“……”
这很难评!
这真的很难评!
戚然面容扭曲,紧盯着余子濯,十分费解:“你到底从哪里看出来我喜欢你?”
余子濯看向纪淮,同样费解:“你到底从哪里看出来她喜欢我?”
纪淮默了一瞬,答道:“她每次都极力撇清关系,生怕你误会,如果不是喜欢,哪里有这个必要?”
戚然:“……”
余子濯:“……”
好好好!大家都是小丑。
包厢再次陷入沉默。
他们只能听到彼此越来越粗(无)重(语)的呼吸声。
良久。
余子濯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造成误会的人是你,结果让我丢脸?”
纪淮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没接话。
在遇到戚然以前,他从未留心于男女感情,一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他的视角里,戚然每次面对余子濯都表达怪异,不正说明她对余子濯存了心思吗?
余子濯一想到他曾经那些个‘孔雀开屏、骄傲自满的炫耀’模样,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戚然看他:“谁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
余子濯也看她:“要不咱俩还是换个星球生活吧!”
戚然指着纪淮:“他作为始作俑者,凭什么独善其身?”
闻言,余子濯看向纪淮的眼神更添几分狂躁:“你小子最好感谢我国有一套完整的刑法!否则,你现在已经躺这儿了!!!”
如此‘严峻’的情形下,纪淮笑出了声,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整个人说不出来的轻松,他看向戚然,意有所指道:“我是始作俑者吗?”
戚然理不直气也壮:“你难道不是吗?”
余子濯瞪了戚然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停顿一秒,他气得捶了纪淮一拳:“还有你!!!”
“你俩的恩怨情仇,凭什么把我搅进去丢脸!?”
纪淮戚然:“以后不会了。”
余子濯骤然拔高音量,不可置信:“你们还敢有以后?”
纪淮戚然再度异口同声:“不敢。”
余子濯:“……”
他破防了,他完全破防了,他阴沉的目光在戚然和纪淮脸上来回游走:
“我也是你们py中的一环吗?真想把你俩一巴掌扇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滚滚滚!赶紧滚!”
纪淮的嘴角比ak还难压,墨色的眸中盛满了无尽的欢喜,直达内心:“不管怎么样,误会解清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