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永言!”戚千亦再次开口制止。
纪永言看她,似无奈、似不解:“戚然已经处心积虑害过你一次了,难道你还要上第二次当吗?”
戚千亦终是给戚然做出了解释:“戚家没有主动赶走戚然,是戚然自己要走。”
闻言。
纪永言皱紧了眉头,惊疑万分地瞥了戚然一眼:“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深的算计?”
戚然:“……”
她忍无可忍看向纪永言:“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你。”
纪永言怒目圆睁,下一秒,却对上纪淮眼里的不善与袒护。
现场两个本该跟他最为亲近的人却都在护着戚然,他着实被气着了,恨恨地瞪了戚然一眼,连戚千亦都没管,直接负气离开。
门‘砰’得一声被关上。
戚然无措地看向戚千亦:“戚千亦,我是不是得罪纪永言了?”
对上戚然眼里的惊惧,原本有些心烦的戚千亦放缓了语气:“没事,我会处理。”
戚然连连点头:“戚千亦,你真好。”
戚千亦微微拧眉,欲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而瞥见戚然包扎好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她神色一凛:“你的伤口在往外渗血。”
戚然侧头看去,面露苦色:“难怪这么疼。”随即又道:“没关系,先处理你的事。”
一整个乖巧、懂事、矜持、端庄的模样。
惹得戚千亦心情愈发复杂。
相关部门工作人员赶到,张永波杀人未遂的事发经过,人证物证惧在,没有任何值得争辩的地方。
经调查,杨永波是在晚宴的前一天混入酒店。
晚宴开始后,他始终躲在暗处寻找机会,直至纪永言和戚千亦分开,他才自认寻到了机会,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妨碍到了他的计划。
事已至此,他再无后路,所以才会毫无悔过、逃跑之意,破釜沉舟般地第二次向戚千亦发动攻击。
案件很快就被定性。
张永波数罪并罚,被判重刑是板上钉钉的事。
戚然等人配合调查的过程很顺利。
与此同时。
杨鸿博堪堪结束了安抚众人、送走宾客的后续处理。
好好的一场生日晚宴,险些闹出人命。
杨鸿博再也没了闲情逸致给杨菲儿撮合对象,只念着今儿的事能够顺利解决。
偌大的会场再不复之前热闹。
杨鸿博送走羁押罪犯的部门工作人员后,搓着手,不安地站在戚千亦面前:“戚小姐,实在抱歉,今天的事,是我疏忽了。”
戚千亦摇了摇头:“还好没有酿成大祸。”
“这样,我——”
杨鸿博说话时,杨菲儿的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盯着戚然,有嫉妒、有不解,还有深深的难过。
戚然几乎要被她盯出个洞来。
杨鸿博好一番场面话,对戚千亦的关心和发生此类事件的懊恼有目共睹,但无形中,却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旨在着重表达张永波是专程来找戚千亦,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
听懂了杨鸿博的潜台词,戚然面上不显,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真是老狐狸,抬眼,便再次看到杨菲儿气鼓鼓瞪着她的模样。
戚然微微挑眉。
杨鸿博这个老狐狸,怎么就生了杨菲儿这么只小白兔恋爱脑?
她那张脸,就不能藏着点情绪吗?
戚千亦自然也听出了杨鸿博的玄外音,只是她本也无心怪罪,也就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杨鸿博欣喜于戚千亦的上道,对她更和颜悦色了几分。
戚千亦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无法久待:“杨董,我们今天还有事,得要先行一步。”
“是是是。”
杨鸿博颔首:“我送你们。”
“好。”
见状,戚然继续跟在戚千亦身边,一瘸一拐地走。
纪淮欲要上手去扶,却被戚然用小动作推开。
走了约莫百米。
戚千亦顿住步子,回头看向纪淮:“你不能扶着她吗?”
纪淮刚要作答,就被戚然抢先一步:“他太火了,从这儿出去人多眼杂,要是被拍到很容易生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纪淮点头:“嗯,被拍到很麻烦。”
从刚才起,他就感觉到了戚然的奇怪,他不知道戚然想做什么,但他愿意配合。
戚千亦欲言又止。
又朝前走了约莫三十米,她终是伸出了手:“我扶你。”
戚然大喜过望,立刻抓住了戚千亦的手:“戚千亦,你真好。”
戚千亦没回答,只别扭地看向远处。
趁戚千亦不注意,戚然回头看向纪淮,冲他眨了眨眸子,以口型道‘万分感谢’,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纪淮不理解,但还是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予以回应。
杨鸿博送几人到电梯口,满脸堆笑:“各位慢走,改天我设下薄宴给各位赔不是,还请各位赏脸。”
“一定。”
杨鸿博目光依次掠过,落到纪淮身上时,有了明显的停顿,他拍了拍纪淮的肩:“纪淮,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