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铭拿着自己的验血报告阔步朝外走。
在进行手术之前,他又去了一趟关押蛊师的地方。
钱先生只能陪同他一起。
男人被关在阴暗的地下室多日不见阳光,把他带出来时,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他身上的味道比之前更加浓烈。
五米之外就能闻到他散发出来的恶臭,连钱先生都忍不住捂着鼻子。
霍东铭面无表情的坐在他对面不远处。
男人见到他之后,眼神全是怪异的阴狠。
“过两天我会给我两个孩子全身换血,我想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男人恶狠狠的盯着钱先生。却不敢拿正眼看霍东铭。
“既然有个懂行的在,我也不会骗你。二十年的命而已,二十年后各凭造化。”
钱先生看着男人。
“不对,你还有事情没有说清楚。”
钱先生太了解下蛊这种事了。
只要有可以解决的办法,一定还有终极招数。
男人突然就变得狂躁起来。
口中呓语,咒骂不停。
霍东铭看了一眼钱先生,又看着男人。
那男人发了一会儿疯,霍东铭冷冷的耐着性子。
“够了吗?”
他淡淡出声。
男人对着钱先生骂了几句。
最后不得不妥协。
“钱不钱无所谓,留我一条命,我就告诉你。”
霍东铭看了他一眼。
“我答应你。”
男人冷冷的说道。
“只要20年后他们能找到真心爱他们的人,愿意用自己的血再换一次,就能永远活下去。”
所谓至亲至爱至信。
解蛊的方法就是爱。
霍东铭看着他:“好……”
说完之后不再看他。
男人见霍东铭要走,傻了眼。
“你说过只要我告诉你。你就会放过我,现在你是打算食言吗?”
霍东铭回过头,冷冷的看着男人,脸上的戾气已经溢出来了。
“从来没有人在伤害过我的家人后能全身而退。你竟然敢威胁我。我答应你,留你全尸。”
男人在霍东铭身后发出凄厉有尖锐的嘶吼。
声音断断续续。
喉咙之间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发出可怕的咔咔声。
霍东铭上了自己的私家车,留下钱先生和男人。
钱先生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生出几丝怜悯?
“在我们学蛊术之前,族长就已经说过,凡是用它来害人或者敛财的,没有好下场。你现在已经受到了自己下蛊的反噬。
没有通天能力就不要用它来害人。到头来只会害了自己。给你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钱先生看着面前的男人五官扭曲,眼珠子凸的厉害。
他像是在遭受极大的痛苦,一手拼命的抓着自己的脸和脖子,挠出了血痕都不肯停。
男人嘴里发出可怕的呼噜声。
钱先生静静的看着他。直到他全身化作一滩烂泥一般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最后钱先生只隐隐约约听到男人嘴里说着叫救护车。
但是他动也没动。
半个小时之后地上的男人瞪着幽灵般的大眼。
从腹腔吐出最后一口气,便没了声息。
钱先生一直在他身边等了许久,确定他整个身体凉透了才把他死前的样子以照片的形式发给了霍东铭的助理。
多行不义,便是这种下场。
霍东铭回去已经是华灯初上。
他的车一进家门,两个孩子和商晚晚听到了声音从屋子里走出来。
霍东铭依旧矜持贵气,刚刚处理完那个男人,心情虽然不好,但半点不受影响。
商晚晚上前帮他脱下外套,习惯性的挂在了衣帽架上。
“你今天出去了一整天,很忙吗?”
霍东铭避重就轻。
“还好。”
他语气淡淡,脸上稍微出现疲惫,商晚晚见状也不再多问。
霍东铭和孩子在一起玩了一会儿。
瑶瑶很粘霍东铭,跟她越走越近。
他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一段时间。等他们玩累了,又等他们睡着了才起身。
商晚晚一直陪着看他们父子三人在一起,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等到她对上霍东铭的眼才发现自己盯着他们看了很久。
“在笑什么?”
他伸出拇指轻轻按着她的右唇角。
商晚晚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唇角一直扬着没放下来。
“嗯?”
她看着霍东铭。
下一秒钟的人就被搂在了怀中。
商晚晚吓一跳,还在客厅里他就这样抱着她,待会让人看见的。
“回楼上吧。”
对于他的行为,商晚晚没有推开,只是建议。
反正每次她说让他不要碰。霍东铭永远办不到。
她也就随他去了。
霍东铭眼神深邃,每次看商晚晚的时候,不知不觉目光就暗了下来。
别墅里的灯光全都亮了。
院子里的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