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助朝曾万永走过去,上下打量着他,看着就不是乡下人。
“你哪位,上这来找谁呢?”
“我是周庆学表哥,我来找他。”
周建助老狐狸,可不轻易相信他:“表哥?周庆学在公社医院,你咋不上哪找他去?”
“我过来看他爸,顺便看点东西,他家在哪,麻烦你带我去看看。”
周建助又多打量曾万永两眼,如果人家真是周庆学表哥,直接赶走多不好。
还是带他上周庆学家,到时候让周开图认一下人,如果不认识再赶走也不迟。
“你跟我来,别乱走啊,我们队里头狗多,咬到你可不负责,现在疯狗病可严重的了。”
曾万永礼貌地道谢,跟着周建助往周庆学家里去。
周开图现在养身体在家,平时什么也不做,就是一个闲逛。
他自个弄了点自留地,说是想种点蔬菜,但是人懒散久了煮点一日三餐都费劲,哪有那种菜的心思。
所以开来也是荒废在那里长草。
今儿心血来潮正准备去自留地,就看见周建助带着曾万永过来。
“这不是万永嘛,你咋得空来咧。”
周建助看见周开图确实认识曾万永,打个招呼就先走了。
周开图在后面介绍周建助的情况:“那位是生产队大队长,跟我有点亲戚关系,我们这次回来少不了他的关照,不然这房子盖不起来。”
回头向曾万永介绍着房子,怕曾万永多想,周开图线说明情况。
“这房子可不是跟
王医生要的钱,是我儿子跟大队长合作中药材赚来的钱,说是过段时间还有一笔钱,到时候打算家里再置办点电器。”
之前林知风跟曾万永透露周庆学种罂粟的时候曾万永还不大相信,现在过来后,每一步都在证实林知风的说法。
他又不傻,哪有什么中药这么值钱,都没采收钱就先到账了。
“叔,这庆学种的什么药材啊,你带我看看去呗。”
“看不了,在哪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前几天倒是采了两珠回来,说准备给人送去,但是一直联系不上,所以就搁在他屋子那,我去看看还在不在。”
曾万永好奇地跟着周开图进屋去,看他在柜子那摸索着,拿出一个纸袋纸,里头两只干花拿了出来。
而且都是已经落花打果的花束,曾万永光是看一眼已经认出这玩意来。
想不到这周庆学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胆敢种这个玩意。
“叔,这玩意确实值钱,我一个朋友也想买,这两颗你能送给我吗?”
周开图难得看见曾万永对他这副好态度,自然慷慨大方:“你拿去,拿去,庆学需要,让他去药材基地采就是。”
“叔,那你可别急着跟庆学说,我怕没经过他同意拿他东西,他不高兴。”
“你放心吧,叔不说,他要问起来,我说我自个拿就行。”
这两束干花,反正他拿了也不会怎么样。
曾万永收下证据后,又故作客气跟周开图坐一会,然后借口
离开。
没想到走到打谷场那里就跟周建助撞个满怀,曾万永藏在衣服里的纸袋子掉下来,干花也从袋子从掉出来。
曾万永暗叫一声不好,正想着找个什么说辞搪塞过去,周建助主动弯腰帮他把花捡起来。
“这周庆学,一直说送这花干给你,结果还得你亲自来取呢。”
曾万永听周建助这语气,就知道他误会了。
干脆顺着周建助的话往下说。
“我前段时间不是忙嘛,就没跟他联系上,我今天正好路过这里就顺便来把这玩意取了,哦对了这花干采的有些时间了吧,不知道这药材最近长得怎么样,你领我去看看。”
周建助看曾万永是城里人,又是周庆学表哥,手上还拿着这个所谓的药材,而且他说的话跟周庆学之前说的又完全吻合,所以根本没再怀疑曾万永。
但曾万永提起要去看基地,周建助还是有些迟疑。
“那药材基地离这太远了,我这手上还有好多事分不开身。”
这话在曾万永听来就是不愿意,他也逼着周建助,而是退着说道。
“这样啊,那也是没办法,不过看不到这药材实际情况,下一批钱怕是得晚些时间再结。”
周建助一听晚些时候拿到钱,瞬间就急了。
“那个,我可以先把手上的工作交代一下给下面的小队长,然后带你到基地去。”
“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在这等我两分钟。”
周建助回去拿了钥匙,戴上草
帽才过来跟曾万永汇合。
两人七转八转,绕了许久才到所谓的基地门口。
大门上着锁,外面竟然也砌了一圈红砖围墙,围墙上还插着玻璃碎片,看着就防得很严实。
高算盘在里头守着,听到外面有动静立刻就牵着大狼狗过来,看到是周建助跟曾万永,才把狗拽回去捆着。
曾万永跟随周建助进到基地里头,基地不算大,但满片都已经种满了罂粟。
果然这林知风的直觉很准啊,还得是她提供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