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丰承这病经过古月兰的治疗,加上又戴上了平安符,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谁知,丰承这一病就病了一个多月。
期间,古月兰也亲自上门把过脉,药方也重新开了。
奈何丰承的病就是好的特别慢。
于是,古月兰拉着方元善去找虚云道长。
已经睡下的虚云道长被俩人吵醒,不耐烦道:“找老道何事?”
古月兰:“丰承为何一直不见好?”
“老道先前不是说了吗,他还小,病了好的慢也是正常。”
“当真?”古月兰蹙眉,有些不相信。
“老道骗你作甚?”虚云道长挠着头,没好气的瞪着方元善,“大晚上还让你媳妇上门找事,老道对你是不是太好了?”
方元善轻笑道:“师父,您别生气,阿月只是关心则乱。”
“没准是这丫头的医术不行了。”虚云道长说完,就被古月兰瞪了一眼。
“你医术才不行呢!”被人怀疑医术,古月兰可受不了。
“是是是,老道医术不行。”小丫头脾气还挺冲。
方元善握住古月兰的手,低声道:“阿月,咱们回去吧。”
“不急。”古月兰盯着虚云道长,“你给丰承再算一卦。”
“哎,你这丫头……”
“我亲自下厨为您做饭三个月。”
“这……”虚云道长得了便宜还卖乖,“行吧,谁叫老道心地善良呢。”
“呵!”古月兰回了他一个冷嗤。
虚云道长,“丫头,你这样很不讨喜,会被人打的。”
“你吗?”古月兰反问。
“咳咳,老道是斯文人,不打架。”虚云道长说完,起身找出他的工具,开始卜卦。
古月兰见了,问道:“您不需要沐浴净手之类的吗?”
“大晚上的,倒也不用那么讲究。”虚云道长说完,六枚铜钱便落在了地上。
虚云道长盯着看了许久,方元善也蹙眉看着,好似卦象不太好的样子。
看不懂的古月兰问:“如何?”
“吉凶参半,却能逢凶化吉。”虚云道长说完,便收起了铜钱。
方元善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揭穿。
实际上,卦象显示吉凶参半是真,但没有显示逢凶化吉之意。
古月兰听后,便道:“谢了。”
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弄得虚云道长都有点无语了。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说罢,他躺回床上继续睡觉,奈何脑海中一直被方才的卦象干扰。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愣是没有入睡。
于是,他翻身坐起来,再次拿出方才的六枚铜钱往地上一掷。
这次出现的卦象没比刚才好多少,甚至有点混乱。
“罢了罢了……”虚云道长说完,捡起地上的铜钱,便躺回了床上。
只是,他这一夜却是没有睡着。
再说古月兰和方元善回到青兰院后,倒也没有第一时间睡觉。
夫妻二人坐在床上,彼此看着对方。
“相公,这事你怎么看?”
方元善想了想,“或许,真的只是丰承身子骨有些弱,咱们再等一段时间看看。”
“丰承的脉象不是体弱之相。”古月兰解释,“或许,还有什么细节我没有注意到。”
“别想了,睡觉吧。”方元善抱住她,拉过被子盖在俩人身上。
古月兰盯着头顶的纱帐,“相公,我忽然怀念在玉屏县的日子了。”
在那里,她每日只要去医学院上课,回府后高兴了就做饭,不想做饭便和孩子们玩耍。
方元善下衙了会准时回家,休沐时他们一家四口会一起出游。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日子真是惬意啊。
虽然忙起来的时候,夫妻二人只有睡前才能碰面,但他们并不觉得累。
方元善轻抚她的脸颊,“阿月要实在不喜欢京城的生活,我找个机会再外放便是。”
古月兰回神,“你现在可是户部尚书,要是外放那就是妥妥的贬官啊。方大人,你舍得?”
“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方元善垂眸看她,“只要有阿月陪着,在哪里我都欢喜。”
古月兰打趣:“你可真是爹娘的好大儿啊。”
看她展露笑颜,方元善才松了口气,“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古月兰心里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慢慢睡着了。
等她熟睡后,方元善悄悄起身,再次去找虚云道长。
至于师徒二人半夜又说了什么,便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这天,古月兰再次前往杨府。
此时,春竹已经到了,正在给丰承施针。
师徒二人碰面,彼此点了点头。
柳如意上前握住古月兰的手,“月兰,丰承这次为何那么久还不见好?”
“小孩子身子弱,又是大冬天落水,养得久些也是正常。”古月兰轻拍她的手背,“二嫂不用担心,丰承会好起来的。”
柳如意心里还是不放心,“我明天再去寺庙上个香,多捐一些香火钱。”
柳如意这一个月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