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州府。
梁同知被关在大牢里,一开始还恐惧忐忑。
但都过了好几日了,杨尉一直没有提审他,便嚣张起来。
这日,他看到杨尉来大牢,便道:“杨国公,你何时放了下官?”
“放了你?”杨尉不屑的看着他,“本国公这边可是有证据的,你安心在大牢待一辈子吧。”
“是吗?”梁辉也跟着笑起来,“你们既然有证据,为何都过去了好几日还不开审呢?怕是不敢审吧,毕竟下官可是镇南王的人。”
杨尉看着他,“梁大人,看来你对镇南王一无所知啊。”
“你什么意思?”梁辉蹙眉。
“镇南王最恨别人借他的名头做坏事了,你啊,等着掉脑袋吧!”杨尉吓唬完梁辉,便继续往大牢里面走。
抓了这么多人,自然是要提审的。
梁辉此人因为特殊,留到最后再审。
审讯室里,白念逐看到杨尉来了,便道:“国公爷,除了梁辉外,其他人都开口了。这些都是口供。”
杨尉接过口供看番起来,越看越气,“这些人是真该死!”
“是啊。”白念逐也没有想到,通宁县的税银案竟然牵扯出这么多人。
好在是发现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无辜之人。
“杨国公,京城那边来信了吗?”白念逐问。
“还没,想来也就这两日的时间了。”杨尉说完,便听到图扬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国公爷,京城来信了。”
白念逐一喜,说道:“看来这案子很快就能解决了。”
杨尉点点头,“希望如此。”
医馆里,甘玲儿一脸忧愁的盯着还未醒来的周子书。
“大姐,你说子书哥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应该快了。”甘巧儿轻声安慰。
“可是……”甘玲儿轻叹了一声,“希望吧。”
甘巧儿看着妹妹的神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大郎来了,“巧儿,书瑕他们到了。”
甘巧儿闻言,顿时兴奋起来,“在哪呢?”
“在客栈,他们奔波了一路,需要吃些东西,一会就过来。”大郎解释。
甘玲儿也知道书瑕是大夫,眼中满是喜色,“子书哥有救了!”
“是啊。”甘巧儿握住她的手,“玲儿,你先到隔壁休息一会,周大人这边交给我和你姐夫就行。”
“不,我等书瑕看过子书哥的情况再去休息。”甘玲儿也有自己的坚持。
“行吧。”甘巧儿也是心疼妹妹。
因这几日一直都是她守在周大人的病床前,叫她去休息也不肯。
实在累了,便趴在病床前眯一会眼。
不多时,书瑕几人就来了。
“大哥,这便是周大人吗?”书瑕跟随溪水进屋后,便走到了病床前。
大郎道:“对,这便是周大人。麻烦三位妹妹了。”
书瑕第一个上前把脉,而后看向谢思蓉,“思蓉,你也来看看。”
钱桂香不干了,“为何是她先来?”
刚要上前的谢思蓉,“你先来也行。”
“我先就我先!”钱桂香轻哼一声,便上前为周子书把脉。
只是,她把脉的时间有点长,峨眉还皱了起来,“书瑕,他的情况不妙啊。”
这话可把甘玲儿吓得不轻。
“不会说话就闭嘴!”书瑕上前把她拉起来,“别碍事,让思蓉把脉看看。”
待谢思蓉把过脉,才知道钱桂香为何说“情况不妙”。
若不是有师父的药续命,这位周大人只怕早就咽气了。
下手之人是真的狠,外面没有多少皮外伤,但内伤却十分的严重。
“书瑕,咱们辨证一下药方,然后你来针灸,我和桂香去煎药。”谢思蓉说道。
书瑕也有此意,“好。”
于是,三人各念了一份药方,而后辩证,最后才写下药方。
大郎知道,妹妹们忙起来的时候,眼里是没有他们的。
“巧儿,你带二妹妹下去休息,这里我守着就成。”
甘玲儿不想走,“姐夫,我不累。”
“眼下瘀青严重,可见甘二姑娘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还是去睡一觉吧。不然,还没等周大人醒来,你就要倒下了。”谢思蓉出声劝解。
甘巧儿便道:“二妹妹,你听谢大夫的吧。”
“我……”甘玲儿犹豫了一会,而后乖乖跟着甘巧儿去休息了。
经过书瑕三人的救治,周子书终于在第四日的午时醒过来了。
他睁开眼睛时,发现守在他身边的竟然是大郎,又惊又喜,“景行……”
大郎正低头看书,闻声抬起头来,兴奋到:“周大哥醒了!”
门外,拎着食盒走来的甘玲儿兴奋的跑进来。
“子书哥!”她跑到床边,眼中带着兴奋和泪光,“你可算醒了。”
周子书嘶哑着嗓子道:“叫你担心了。”
“玲儿,快喂周大人喝些水。”慢一步赶来的甘巧儿赶紧递上一杯温水。
大郎:“我去喊书瑕她们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