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这话,没好气道:“陛下,您这是偏见。”
皇帝:“婉儿敢和朕赌一赌吗?”
“赌什么?”皇后问。
“若是朕赢了,往后一个月的膳食,都由朕来点餐,如何?”皇帝因为生病的缘故,饮食上一直都被控制着。
皇后睨了他一眼,“最多三日。”
皇帝一噎,但想到三日的饮食自由那也是自由啊,便道:“好!”
这时,太子三人正好走到近前。
皇后便问:“璟儿,你们三人怎么一起来了?这会儿离午膳还有些时辰。”
太子行礼后,便把信件递给皇帝,“父皇请看。”
皇帝接过信件的同时,还得意的看了皇后一眼,意在提醒她,他赢了。
皇后故作不知,含笑握住古月兰的手,“既然来了,一会就留下一起吃饭吧。”
说完,皇后又忍不住打趣:“听闻月丫头和本宫吃饭会紧张,可是真的?”
这事没完了?
“怎么会,娘娘如此和蔼可亲,与您吃饭我可放松了。”古月兰又补了一句:“吃完能打包吗?”
皇帝恰好看完信上的内容,回了她一句:“月丫头是真不客气。”
“那还不是陛下和娘娘宠的。”
皇帝:“你知道就好。”
皇后知晓太子送来的消息肯定不一般,便道:“陛下,你们聊,臣妾和月丫头到附近走走。”
“不用了。”皇帝把信件递给皇后,“婉儿也看看吧。”
对此,皇后并不惊讶,毕竟皇帝以前什么事都会和她商议。
最近几年,朝政越来越清明,她便清闲下来,皇帝知道她性子,便也不怎么和她说前朝的事情了。
但今日之事,皇帝觉得她有必要知道。
看完信的皇后:“陛下,您相信镇南王会参与贪污税银这样的事情吗?”
“朕自然是相信镇南王的,但还需要有证据,才好向朝臣和百姓们交代。”皇帝揉了揉眉心,“来人,召镇南王世子进宫。”
“是。”徐公公立即退下,亲自带人出宫去请赵敦。
古月兰和方元善对视一眼,莫名觉得他们有点多余。
只是,帝后这会儿肯定不允许他们离开。
半个时辰不到,赵敦便匆匆进宫面圣。
“镇南王世子赵敦,拜见吾皇陛下。”
皇帝揉着眉心,“先起来。”
“是。”赵敦站起来后,发现太子、方元善和古月兰都在,莫名松了口气。
只是,想到徐公公宣他进宫时的神情,又叫他生出几分紧张来。
“看看吧。”皇帝也直接,把信件叫内侍送到赵敦的手上。
看完上面的内容,赵敦整个人都不好了,“陛下,这纯属污蔑!镇南王府这些年因得您的厚待,加之打仗时捞到的好处,根本不缺钱!”
赵敦这般直白的喊冤,倒是皇帝不曾想到的。
“朕是信任你父亲的,但镇南王府人口众多,有没有人借着你们王府的名头做恶事,便需要你亲自去查证。”
赵敦立即跪下,感激涕零道:“多谢皇伯父,侄儿一定查清此事,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三日后,朕要看到结果。”皇帝挥挥手,示意赵敦退下。
“是。”赵敦躬身退出御书房。
此时,古月兰和方元善对视了一眼,心道:赵敦这步棋走得好。
他越是直白,皇帝对镇南王府猜忌就越少。
皇帝喝了半杯茶,才道:“月丫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古月兰:不是,我就一大夫,您问我朝政的事,认真的吗?
心里吐槽,面上却还要恭敬的问:“陛下,朝政之事不该问我相公吗?”
皇帝轻哼一声,“叫你说便说。”
“哦。”古月兰想了想,“就臣女了解的情况来看,镇南王定是不会做下这样的事。”
“还有呢?”皇帝继续问。
“还有便是,镇南王一心镇守南边,定是无暇分心管理府中事务,出现纰漏在所难免。”
皇帝点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对了,月丫头觉得京中哪家的姑娘适合赵敦?”
古月兰眨巴了一下眼睛,“陛下,这事您也问我?”
“你医术了得,京中权贵哪家没有请你上过门?想来你对这些人家的姑娘多少有些了解。”
堂弟要他帮赵敦找个好媳妇,可他和皇后对京中小辈了解的也不多。
满意的不是已经成亲,便是身份不够做赵敦的正妃。
这些时日,他与皇后都为这事忧愁呢。
古月兰轻叹一声,“陛下,您太高看臣女了,要臣女说,不如皇后或太子妃多举办几次宴会,暗中观察这些闺秀们,总能找到一位合适的。”
皇帝一想,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行,回头朕会和皇后说的。”
出宫的路上,古月兰忍不住问:“相公,你说陛下有没有怀疑镇南王?”
“没有。”方元善小声分析,“陛下还有心情帮赵敦找媳妇,便说明他没有疑心镇南王。”
古月兰松了口气,“那就好。”
等回到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