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这天,方元善起床后,把古月兰摇醒,“阿月,我今日要去新安县,你是随行还是在家中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的古月兰不耐烦的挥开他的手,“我要睡觉。”
见此,方元善轻笑了一声,亲了亲她才起身出卧房。
等古月兰醒来得知方元善已经去县城了,无奈叹气:“相公怎么不叫我?”
方元善早就知道她睡迷糊了,肯定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所以,他出门时交代了春葵一句:“郡主问起,你就实话实说。”
此时的春葵如实相告:“郡主,大人叫你了,是你说不去要睡觉的。”
古月兰:“……”
好在相公不在家,不是还有儿子吗?
于是乎,她吃了早饭后,跑去堂屋找儿子了。
如今,四郎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大郎几个都宠着他,也乐意带他玩。
因而这些日子,四郎几乎都不着爹娘了,嘴里反而喊着哥哥姐姐。
古月兰到堂屋时,一群孩子坐在铺了毯子的地上猜字谜。
三郎虽然上学了,但认的字还太少,所以被安排照顾四郎。
他把弟弟圈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偶尔喂他吃一点果脯。
见此,古月兰便没有打搅他们。
坐在一旁的张氏朝她招手,“月兰,过来坐。”
“哎,来了。”古月兰笑着走到张氏身边,挨个打了招呼才坐下。
张氏含笑拉住她一只手,“月兰啊,村里好些个婶子求到娘这里,想请你看诊。”
闻言,古月兰想了想,才道:“娘,看一个也是看,不如我明日带着书瑕他们在村里给女子看诊?”
张氏一听,觉得主意不错,“我看行!”
钱氏和李氏也在一旁帮腔。
“三弟妹,我和你二嫂不懂医术,我们可以帮忙打下手。”
“对,我们可以打下手。”李氏笑着附和。
古月兰看着婆婆和两位嫂子,笑了,“好,那明日就辛苦两位嫂嫂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事办好了,对咱家也是有好处的。”
“可不是!”
自家里生活变好后,两位嫂子肉眼可见的变好看了,性子也越来越活泼了。
在村里义诊可是大事。
因而,吃了午饭后,古月兰就去找里正二叔说了这事。
里正听后,那是欣然答应,“好啊,这可是好事!月兰放心,二叔明日一定安排人帮你们打下手。”
“那就多谢二叔了。”古月兰和里正又聊了一些开春种植药材的事,才起身离开。
等她离开后,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氏嘀咕道:“一个人女,整日抛头露面,不知羞耻。”
“你说什么?!”里正重重的把茶杯放下,“是不是又想回娘家了?”
秦氏顿时一个哆嗦,不敢在言语。
听见动静的方青东走进堂屋,先是看了秦氏一眼,才道:“爹,你何必跟娘生气,她就是个榆木脑袋。”
秦氏一听这话顿时嚎起来,“青东啊,我可是你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你要真是我娘,就不该得罪大伯一家!”方青东无奈又气闷,“我还想送您大孙子跟着青玉去玉屏县念书呢,以后有他教导,考个举人定不成问题。”
实则是方元善考了方楚的学识后,觉得这孩子不错,想带去身边教导。
二叔和堂哥对他们一家的照顾,方元善一直铭记于心。
至于二婶,就如堂哥说的那样——是个榆木脑袋。
要是她懂得权衡利弊,那她就不是秦氏了。
但秦氏也不是没有优点。
“方青玉那个白……会同意?”秦氏张嘴就想骂方元善是白眼狼,但对上里正的眼眸便收声了。
里正轻哼一声,起身离开堂屋,叫儿子应付他糟心老娘去。
方青东:爹,您可真是我亲爹!
一番开口婆心的劝说后,秦氏总算答应儿子,以后对方元善一家客客气气的。
当然,她就算不客气,方元善一家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方青东对他老娘这种自视甚高的毛病很是无奈。
大伯一家早就改换门庭,可娘却依旧如故,没有一丝长进,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古月兰可不管里正二叔家的事,回去后,便交代书瑕三人做准备,以免明日义诊手忙脚乱。
钱桂香噘着嘴,“师父,过年期间也要义诊啊?”
“不想义诊?”古月兰含笑询问。
钱桂香点点头,一脸期待的道:“师父,我在家陪四郎玩吧。”
“我看是四郎陪你玩!”古月兰轻哼一声,“不参与义诊,你就在家背医书,我晚上提问。”
一听要背书,钱桂香把头摇得拨浪鼓,“不不不,我不背书,我和你们一起出诊!”
谢思蓉和书瑕对视一眼,便不厚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见此,钱桂香立即告状,“师父,她们取笑我!”
“你还怕取笑?”古月兰反问。
“人家心灵也是很脆弱的。”钱桂香佯装捂着心口,“我、我喘不上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