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好主意,可惜他们对你的了解不够深,不然绝对不会出此下策。”方元善快速吃完饭,便道:“我去看一下那海匪,阿月先睡吧。”
看似风轻云淡的方元善,等见了大牢里的海匪后,便取下墙上的马鞭抽打。
站在一旁的霍川和寒水彼此对视一眼,而后又垂下眼眸。
夫人可是大人的逆鳞,这些海匪是真的不怕死啊。
打了二十鞭后,方元善才停手,问道:“你们此次有多少人来了玉屏县?”
奄奄一息的海匪看了他一眼,才道:“有种……你就打死我。”
方元善也不生气,冷笑出声:“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最多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他将马鞭丢给寒水,“你和霍川继续审问,务必问出城里进了多少海匪,都藏在何处。”
“是。”寒水和霍川目送他离开后,便开始了新一轮的审问。
回到房中的方元善发现古月兰还没有睡觉,正坐在床上看书。
“阿月在等我吗?”方元善靠近后,把她圈进了怀里。
古月兰靠在他的怀里,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用刑了?”
“嗯。”方元善没有多说,“我再去洗洗。”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方元善和四郎都已经不在身边了。
等她赶到花厅时,竟看到了虚云道长。
“您老舍得回来了?”古月兰打趣道。
虚云道长大口吃着包子,朝她轻哼一声,“你这丫头,趁我不在就把四郎卖给了影伏,你对得起我吗?”
古月兰挑眉,“谁叫您不在家呢,人家影伏武力高强,我也不敢反抗啊。”
“编,你继续编!”虚云道长不满的看着她。
方元善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道:“只要您不嫌弃,四郎也能拜您为师。”
“呸!”虚云道长冷眼瞪着他,“你小子莫不是忘了,自己才是老道的弟子?”
“您不是不承认吗?”方元善反问。
“哼!”虚云道长气归气,可吃饱后就气消了。
而后,他抱着四郎便出门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古月兰和方元善也不管。
反正四郎和他在一起是不会有危险的。
方元善刚到前衙,就碰到了神色匆匆的朱县丞,“朱大人,您这是?”
“大人,您来得正好!村民们种的粮食出事了,快去看看吧。”
方元善一听,坐不住了,“寒水,备马。”
等他带人赶到城外的农田时,就看到不少百姓坐在田埂上哭。
“老天爷啊,你这是不让我们活了吗?呜呜……”
“这都快抽穗了,却来了这么多的虫子,呜呜……你们是吃饱了,这个秋冬我们可怎么活啊?”
“……”
方元善听见哭声没有立即出声安抚,而是走进田里查看起来。
这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
看似绿油油的稻苗,叶子上面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好些叶子上面都被啃出洞来了。
尤其抽穗的稻苗,更是被啃的惨不忍睹。
看到这情况,方元善也是头疼,“朱县丞,以往可发生过这种情况?”
“有是有,但往年没有这么多虫子。”朱县丞也心急。
要是今年秋收减产,还不容易富起来的县衙,只怕又要赤贫了。
当然,最后苦的还是老百姓。
“大人,咱们得想法子把虫子灭了,不然秋收百姓只怕颗粒无收。”梅主簿说。
方元善自然也想到了这情况,问道:“往年你们可有什么对策?”
“一般就是往田里撒石灰,但效果一般,今年虫子太多,怕是更加没有效果。”朱县丞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方元善想了想,对身后的霍川道:“你速去医学院把夫人请来,她或许有法子。”
此时,古月兰就在不远处的药田视察。
看着长势喜人的药材被虫子啃得面目全非,古月兰又气又无奈,“倒是忘记防虫了。”
药农们跟在身后,一脸着急的问:“郡主,那您可有法子把虫子灭了?”
“有。”古月兰叹了口气,“好在发现及时,不然这几亩药材就真的便宜这些虫子了。”
古月兰安抚了药农后,正要离开,迎面就被一群百姓围住,“郡主,稻田里也长了虫子,您去看看吧。”
正要上马车的古月兰一惊,“稻子也长了虫子?”
“是啊,可多了。”老人说这话时,满眼的悲戚。
古月兰不敢耽搁,随村民去查看稻田的情况。
一圈走下来,古月兰已经心中有数,对跟着她的百姓道:“乡亲们,等我回去配了药,下午便叫县衙的人给你们送来。”
“郡主,粮食会减产吗?”有人问。
古月兰点头,“减产是肯定的,但你们不要担心,方大人心系百姓,若是减产了,他定会上报朝廷减免赋税的。”
闻言,围在她身边的百姓都微微松了口气。
策马从路边经过的方元善发现了她,立即勒住缰绳,“阿月!”
听到熟悉的声音,古月兰扭头看去,“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