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古月兰便道:“相公,你到车上来!”
方元善正想安慰她自己受的只是小伤,谁知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大人!”霍川及时扶住了他。
等看到他背后的伤口冒出来的是黑血时,吓得手一抖,“夫人,箭矢上有毒。”
“快!快把他抬上来!”古月兰把儿子塞到秋菊的怀中,便将自己的药箱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来。
趴在马车上的方元善还有意识,温声安抚局促不安的儿子,“四郎别怕,爹没事。”
一直憋着眼泪的四郎忽然哭出声,“呜呜……爹,痛痛,痛痛……”
方元善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儿子,“四郎别怕,爹没事的。”
此时,古月兰已经剪开了方元善的衣裳,露出了他背上的伤口。
箭矢划破的伤口确实不深,但毒液已经通过伤口渗入了皮肤中。
站在马车外的霍川蹙眉问:“夫人,大人没事吧?”
“小事,就是需要休养一些时日。”古月兰一边施针逼毒,一边解释。
闻言,方元善微微松了口气,自我打趣道:“幸好是小事,不然我这新县令刚上任就要请假,县衙的同僚们怕是该担忧了。”
“好好休息,少贫嘴!”古月兰说着,还扎了一针睡穴。
方元善只觉得眼皮沉重,睡着前,“阿月……别担心。”
“我才不担心呢!”古月兰冷哼一声。
马车里的春葵和秋菊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夫人也是个心口不一的,明明方才那么担心大人的,这会儿却不承认了。
四郎看到爹爹睡着了,也跟着打哈欠,一双小手抱着他爹的头,没一会也睡着了。
秋菊见此,赶紧拿过小毯子为他盖上。
扎完针的古月兰见了,忍不住戳了戳儿子肉嘟嘟的小脸,“小没良心的,你娘在这边干活,你却和你爹呼呼大睡。”
春葵笑了,“夫人,小公子脸嫩,您就手下留情吧。”
“嗯。”古月兰收回手,开始捻针。
半个时辰后,她开始拔针,同时还把方元善弄醒了。
微微睁开眼眸的方元善看着她,“阿月……”
“先吃药再继续睡。”古月兰说着,往他嘴里喂了三颗药丸,“自己嚼着吃吧,不苦。”
慢慢咀嚼药丸的方元善微微蹙眉,“阿月,苦的。”
“没加黄连,哪里苦了?”古月兰轻哼一声,到底还是心疼他,最后喂了他一粒平时拿来哄四郎的小糖球。
满嘴苦涩的方元善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他忽然抓住古月兰的一只手,“阿月,叫你担心了。”
“知道就好!”古月兰气哼哼的看着他,放柔了声音,“你继续睡吧。”
“嗯。”方元善确实很困,不过几息的功夫又睡熟了。
马车外,霍川感觉寒水和广白去的时间有点久了,便道:“肖水,你带人继续保护大人和夫人,我去林中看看。”
车内的春葵却道:“还是我去吧,我速度比你快。”
不等霍川说什么,春葵几个纵跃之间,便消失在茂盛的山林中。
这一幕把霍川气得不轻,同时又羡慕得不行。
他习武的时候年岁有些大了,不似影卫从小训练,硬功夫和轻功都是一绝。
他的本事也就能对付一些土匪山贼,但和影卫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
此时的林中,寒水和广白正和两名黑衣蒙面人进行着厮杀。
通过武功路数,他们都猜出了彼此的身份——暗卫。
黑衣蒙面人不想和他们继续纠缠,便使出了他们的烟雾弹。
“嘭——”
一声炸响后,寒水和广白被一股烟雾以及刺鼻的辣椒味刺激得一边咳嗽,一边打喷嚏。
黑衣蒙面人立即趁机偷袭二人。
眼瞅寒芒就要划破寒水和广白的脖颈,身后一道剑气快如闪电的朝黑衣蒙面人的后背袭来。
“不好!”其中一人迅速回身格挡,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脖颈被划破的刹那,黑衣蒙面人猜出了春葵的身份,“你是……影卫。”
“是。”春葵一甩软剑,发现上面的血渍还挺多的,便扯下了黑衣人的面巾,开始擦拭她的剑。
此时,寒水和广白活捉了另外一名黑衣蒙面人。
“春葵,多谢你及时出现。”寒水感谢道。
春葵轻哼一声,把擦干净的软剑缠回腰上,“没事就多练练,省得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广白气得想要和她理论,结果人家闪身走了。
见此,广白愤愤不平道:“影卫很了不起吗?我们也是杨家培养的暗卫,实力也不差!”
寒水轻咳一声,“咱们和人家还是有点差距的。”
广白:“你怎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呢?”
“我说的是实话。”寒水不想和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行了,快把此人带回去吧,大人该等久了。”
“哼!”广白的气没处撒,便踢了一脚被他们打晕的黑衣人。
黑衣人:“……”
车队这边,因为方元善受伤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