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东看到老爹,笑得更灿烂了,“爹,咱们回家说。”
里正被儿子拉着走,有点不高兴,“有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说的?”
方青东咧着嘴,“爹,您说过的财不外露。”
里正:“……”
回到家里堂屋后,方青东才把揣在怀里的银子拿出来,“爹,您看!”
里正看着五个银锭子,还有一些碎银,整个人呆愣住了。
从外面走进来的秦氏看到银子的时候,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哪来那么多银子?”
只见她说着话,手已经把桌上的银子扒拉到了怀里。
回过神的里正呵斥道:“放手!”
秦氏一愣,而后不满的瞪着里正,“不放!”
“不放是吧?”里正从角落找到笔墨,“我现在就给你写一张休书。”
秦氏想了想,不情不愿的把银子放回了桌上,“休休休!就知道写休书,你倒是写啊!”
方青东瞧着老娘色厉内荏的模样,扶额叹气。
屋里听见动静的胡氏也走到了堂屋这边,“青东,发生什么事了?”
方青东把银子揣到怀里,才道:“没事,咱们回屋吧。”
见此,秦氏急了,“臭小子,那么多的银子你就不孝敬一些给你爹娘吗?”
眼瞅着她要上手跟儿子抢银子,里正立即拉住她的胳膊,“闹什么?这些银子是留给你大孙子念书用的!”
秦氏这下子倒是消停了,可嘴里却道:“这么多银子,我这做奶奶的帮他收着也行啊。”
“你收着,然后送给你娘家的侄儿吗?”里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秦氏留的。
“你胡说什么!”秦氏的脸有点不自然。
方青东轻叹一声,说道:“娘,舅舅家有困难咱们帮衬一些是可以的,但饿着自己去帮别人,您觉得合适吗?”
“那是别人吗?”秦氏顿时激动起来,“那可是你舅舅,你表弟!”
方青东无法跟他娘继续沟通,拉着胡氏赶紧离开堂屋。
这些年,能治住他娘的也就只有他爹了。
“青东,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秦氏被里正拽着胳膊,想追出去也不行。
里正却冷声道:“你闹够了就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秦氏不满的吵嚷起来。
“你是想被休吗?”里正一脸冷漠的看着秦氏。
“你……”秦氏心里很是憋屈,“这些年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张嘴闭嘴就是休了我,你还有良心吗?”
里正:“我要真没有良心,你能在这个家待这么久?”
“你就是没有良心!我命好苦啊,怎么就嫁了这样的人家,呜呜……”秦氏撒泼起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里正揉着眉心,起身走到门外,“方青东,明日送你娘回外祖家住几天。”
撒泼大哭的秦氏顿时收了声,不可置信的道:“你要送我回娘家?”
里正回头看着她,“你不是说你弟弟和侄儿对你很好吗?不如你回娘家住上个一年半载,看看他们会不会一直对你好。”
秦氏闻言,心里是没底的。
她弟弟和侄儿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还有她那弟妹也不是好相与的。
想到此,秦氏后悔了,“他爹,还是不要了吧?”
“晚了!”里正眼神冷厉的看着她,“这些年我对你实在太宽容了。”
门外,本想劝说的方青东忽然也想看看,没有外公外婆在,娘能在舅舅家待多久。
里正看到儿子出现,才道:“明日你亲自为你娘收拾东西,把她送去你舅舅家。”
“是。”
里正起身回屋休息,没有再看秦氏一眼。
发愣的秦氏回过神后,起身拉着儿子的衣袖,“青东,不要送娘去你舅舅家。”
“为什么?”方青东故意问道。
“你舅母不是好相与的,娘怕去了惹她不高兴。”秦氏解释。
“没事的,舅舅和表弟那么好,他们为护着你的。”方青东含笑说道。
秦氏听着儿子的话,只觉得心里苦涩,“青东,娘不去!娘不去你舅舅家!”
“可我爹发话了,您知道的,他一直说话算话。”不是方青东不心疼老娘,而是他也想让老娘吃点苦头,她才知道谁对她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可是……”秦氏心里清楚弟弟一家的为人,嘴上却又不敢明说。
毕竟,她对外的说辞都是弟弟一家待她很好。
若是改口,叫别人怎么看她呢?
秦氏这人,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方青东看破不说破。
娘啊娘,你何苦来哉?
翌日,古月兰起来吃了早饭没多久,就见李氏兴奋的从外面走回来,“月兰,跟你说个事情。”
古月兰正在厨房洗碗,闻言笑道:“二嫂,什么事情叫你如此高兴?”
“哎呀,是二婶啦!”李氏叽叽喳喳的把秦氏被送回娘家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你是没看见,二婶哭得那叫一个肝、肝什么断的。”李氏想用成语,奈何一时间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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