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春夏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古月兰站在马车旁等人。
“师父,你不会是在等我吧?”春夏打趣道。
古月兰点点头,“对,就是等你。”
春夏的笑容一顿,“这……您有事?”
“嗯,上车说。”古月兰率先上了马车,春夏紧随其后。
驾车春葵慢悠悠的走着,一点不着急。
车内,古月兰长话短说,“医学院十年后会归到朝廷名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春夏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半天才道:“师父,您说的是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古月兰轻拍他的肩膀,“你找个机会和太子聊聊,说不定以后太医院院判就是你。”
春夏心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先生,为何是我?”
“目前是你,未来就不一定是你了。”古月兰笑得一脸灿烂,“我已经和陛下说好了,五年后考太医院考核,我的女学生也会参加,届时,太医院将不再只有男太医。”
春夏整个人都是懵圈的,下了马车后还是晕乎乎的。
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陆蔓儿看他回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坐着,关切道:“夫君,你怎么了?”
回过神的春夏看着她道:“蔓儿,我去找爹说点事,一会吃饭的时候你不用等我。”
“很重要吗?”陆蔓儿问。
“对,很重要!”春夏脚步匆匆的跑去找他爹了。
春掌柜正在书房里查账,看到儿子走进来,打趣道:“舍得丢下媳妇来见你爹了?”
春夏的脸微红,说道:“爹,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说吧,我听着。”春掌柜头也不抬。
儿子嘴里重要的事情,主要是年轻人不经事,觉得很重要。
春夏也不管他爹的态度,自顾把古月兰和他说话的复述了一遍。
春掌柜翻账本的手一顿,盯着儿子看了好一会,“真是你师父说的?”
“是啊,我还骗您不成。”被质疑的春夏,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春掌柜坐不住了,对门外喊道:“来人,去通知几位族老,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春夏:“爹,您这事?”
“傻儿子,东夏要变天了!”春掌柜起身往外走,还不忘拉上春夏。
这一晚,春家的几位族老商议到了后半夜才散去。
翌日,春夏进宫后便去找了太子。
他们就太医院的事情,渐渐说到了医学院上。
春夏听着就明白了。
太子要建太医署,为天下培养医者,让普通百姓有大夫看病,看得起病。
那么,太医署的建造是十分必要的。
看似开医学院是古月兰的个人行为,实则却是皇帝和他的支持者们的布局。
同时,古月兰的个人行为也转移一些反对声音的注意。
等以后将医学院变成太医署,不支持的朝臣们就算想反对,但受益的百姓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如此一来,助力变大了,而阻碍却变小了。
看似多此一举,实则是皇帝和朝臣们玩的一个迂回战术。
春夏听完太子的话,整个人晕乎乎的,但他没有忘记古月兰的交代。
于是问道:“殿下,微臣能做些什么呢?”
太子看着他笑了,“爱卿多去医学院上上课,或者带你的同僚去医学院看看,最好把他们都带过去上课。”
心理上先让他们接受医学院的存在,以后变成太医署,这些太医才会乐意把自己的医术教授出去。
春夏闻言,只觉得任重道远,“殿下,微臣会尽力的。”
这世间,能如他们师父一般,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本事传授给他人之人是极少的。
太子再次拍拍春夏的肩膀,“孤相信你,加油!”
春夏躬身退出东宫书房,回到了太医院任职。
柳院判看到他回来,问道:“殿下的身体如何了?”
正在记录脉案的春夏起身回道:“殿下的身体依旧需要多休息,不能劳累。”
柳院判盯着脉案看了一下,微微挑眉。
不错,太子恢复的很快,这身体情况好好锻炼一下都能打死一头牛了。
春夏含笑不语。
目前就他和柳院判能为太子请脉,其他人太医可没有这个资格。
所以,整个太医院,知晓太子身体情况也就他们二人。
柳院判:“今后你继续负责为太子请平安脉。”
“是。”春夏应下后,便道:“柳院判,我师父要随方大人去地方任职,以后每三日我都要去医学院上半天课,这事殿下已经答应了。”
柳院判轻哼一声,“古大夫好本事,先是央求本官去帮忙授课,又向太子求了你去帮忙,我们太医院的活不干了?”
春夏笑着道:“您老有意见找太子去,下官不过是听吩咐办事。”
“哼!”柳院判是极少数知道医学院未来发展方向的人,所以,他生气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杨国公府。
“三妹,你让妹夫自己去上任吧,你就别跟着去了。”杨昭时拉着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