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孩子出生后,古月兰又美其名曰:早教!
方元善乐意之至,毕竟这样既能陪妻子又能陪孩子,两全其美,多好啊!
四郎似乎听惯了他爹念书的声音,每每这个时候都很安静,乖巧的不行。
古月兰看他那么乖,心都要化了。
只是,母子俩躺在一起,听着听着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念书的方元善放轻了声音,等母子俩彻底熟睡,才放下书籍,上前把他们的睡姿调整好。
一夜无梦。
方元善醒来的时候,发现古月兰几乎整个身体趴在他身上,忍不住笑了。
睡在里侧的四郎也早早醒了,对上他爹的目光,立即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
方元善把古月兰的手脚从身上移开,起身摸了摸四郎的屁屁。
很好,没有尿床。
于是,他抱起四郎去隔壁的浴室嘘嘘。
出门前,方元善把四郎抱去了主院。
方老爹抱着孙子道:“你上衙去吧,四郎我和娘会照顾的。”
“辛苦爹娘了。”方元善一揖,便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方老爹才跟妻子吐槽:“他娘,老三也太宠他媳妇了。”
张氏正在帮四郎和五郎做新衣裳,头也不抬的道:“他宠他媳妇,你就宠你媳妇。”
方老爹老脸一红,“你你你……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说这种话?”
张氏轻哼一声,“这一点你就比不上老三。”
“我怎么就比不上老三了?”方老爹不满的问道。
“老三是家里最有出息的,这你承认吧?”张氏问。
方老爹点点头,说道:“他能有出息,咱们和他大哥二哥两家也没少出力。”
“那是他考秀才之前的事了,后来靠的是他媳妇,咱家也因为月兰富起来了。”张氏说。
“老三运气比我好。”方老爹才说完就被张氏揪了一下后腰。
“嗷——”方老爹吃痛,却稳稳的抱着四郎。
不明所以的四郎还以为爷爷在和他玩耍,咯咯的笑了起来。
张氏放下针线,抱过四郎,“乖孙,咱们喝羊奶了。”
四郎不是很乐意,左右看看没有发现娘亲,他只能就着奶奶的手喝羊奶。
等古月兰起来,吃了早饭赶去大理寺的时候,案子已经开审了。
要不是有人提前占位置,就她去的这个时间,只能站在后面听听声音,看看窜动的人头。
方元善拍着惊堂木,“曾诵,你说慕暖故意勾引你,可有证据?”
曾诵得意的指着慕暖的丫鬟:“她当时就在场,大人不妨问问她!”
这丫头一早就被他收买了,他不怕方元善问,就怕他不问。
今日,他要慕暖身败名裂。
到时候,他再派人上门提出纳她做小妾,她肯定会对他感恩戴德。
慕暖从江南来京城的时候,身边的丫鬟一个没带,身边这位是姚夫人安排的。
小丫鬟发现众人都看着她,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见此,方元善放缓了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小翠,见过方大人。”小翠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方元善继续问:“你把那日的事情细细说来。”
趴在地上的小翠沉默了一会,才道:“那日小姐和曾公子一同出游,是两家长辈商议好……
小姐发现曾公子对她无意,而她在江南的名声臭了,为了嫁出去,她故意往他身上倒去。
不得已,曾公子扶住了她,才有了肢体接触,也导致崔公子误会的。”
慕暖听着丫鬟的陈述,脸色白了又白,气得差点晕过去。
大堂外的慕厝怒了,“贱婢,你竟敢颠倒黑白,我杀了你!”
“嘭——”方元善一拍惊堂木,吵嚷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慕厝被人拉着胳膊,目光却死死的瞪着小翠,“大人,她说谎!我要告她污蔑主家,还做作伪证!”
方元善:“此案一同受理,原告请上堂。”
“是。”慕厝挥开拉着他的手,走到了妹妹身边。
摇摇欲坠的慕暖看到哥哥的时候,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哥哥……”
“别怕!”慕厝扶着妹妹的肩膀,凶狠的瞪了曾诵一眼。
被瞪的曾诵:“大人,他瞪我!”
方元善看了曾诵一眼,“你怎么确定他是瞪你,不是看你?”
曾诵:“……”
旁听的众人:这个……有的难解释啊。
这时,旁听的人群里有人喊道:“大人,丫鬟已经证实了曾公子的话,您为何还不判案?”
“对对对,快判啊!”
“方大人该不会偏私吧?”
“为什么偏私?”
“你们还不知道吧,方大夫和慕家公子可是旧相识。”
“这……”
古月兰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身后传来的声音她听的很清楚。
曾家这是想搞舆论战啊。
只是,你们干嘛把我相公拉下水呢?!
随即,她对一旁的春葵耳语。
春葵听后,便一脸兴奋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