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顺看了西真国摄政王一眼,“啧,年纪不大,架子倒是不小!”
摄政王李鑫斯冷哼一声,“彼此彼此!”
“谁和你彼此!”萧顺扭过头,大步往前走,率先单膝跪地行礼,“臣,萧顺,拜见吾皇陛下。”
皇帝见此,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亲自上前把萧顺扶起来,“萧大将军请起。”
等萧顺站起来,皇帝拉着他的手询问了一下西北边境的情况,又问了问西部落的民情。
而后,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封萧顺为西平侯,西部落也顺势更名为西平府。
萧顺自己都愣住了。
啧啧,他一下子就封侯了,还是有兵权的那种,东夏的皇帝就不怕他造反吗?
萧顺心里百转千回时,目光不经意和古月兰对上,小丫头还朝他微微一笑。
得,造什么反,人家福星都在东夏坐镇呢。
达娜却一脸兴奋,她也没想到叔父会被封侯,还是世袭罔替的那种,真好!
苏氏抱着丰年,低声与她说道:“你叔父都封侯了,是不是也该劝他娶个媳妇,不然这爵位以后谁继承?”
达娜想到她的那些哥哥们,一个个不是沉迷女色,便是有勇无谋。
当真继承了叔父的爵位,怕是不用几年就能把家财败完。
想到此,达娜忽然握住苏氏的手,“娘,我作为晚辈怕是不好帮叔父说亲,要不您帮帮忙?”
苏氏愣了一下,忍不住去打量一脸络腮胡子的萧顺,“这……要不咱们找皇后娘娘帮忙?”
达娜一想,确实找皇后比较靠谱,“成,回头麻烦娘和我一起去见皇后娘娘。”
“嗯。”苏氏松了口气。
她对萧顺根本不熟悉。
但皇后要帮他做媒,陛下定会把萧顺的情况告知她,这可比她靠谱多了。
被忽视的李鑫斯,脸色异常的难看。
皇帝等萧顺坐下后,才一副注意到李鑫斯和莱娅的模样,“摄政王和公主也到了。”
“是啊。”站了有一会的李鑫斯冷笑回道。
皇帝当做没听出来,笑着道:“快上座。”
不一会,李鑫斯和莱娅等西真国的师团就被请到了太子对面的位置坐下。
这待遇确实挺高的。
宴会一开始都很正常,舞姬们献舞,乐师们吹拉弹唱,古月兰陶醉其中。
坐在她身旁的方元善忍不住打趣:“阿月还挺会享受。”
“宴会上不是吃喝就是看表演的吗?”古月兰举着汤碗,“满上。”
方元善轻笑一声,“喝个汤而已,没必要把喝酒的气势拿出来吧?”
“别废话,满上啊。”古月兰推了推碗,眼中尽是笑意。
方元善宠溺的看着她,将汤碗满上,“少喝些,省得一会要不停的上茅厕。”
“知道。”今日的乌鸡汤实在鲜美,她实在没忍住才多喝了两碗。
斜对面的季语彤盯着方元善看了好一会,心中疑惑不止。
他看起来根本不像忘记过去事情的样子?
难道他一开始就是装的?
想到此,季语彤下意识揪住腰间的铃铛。
是与不是,摇一下铃铛就知道了。
季语彤露出一丝冷笑,觉得古月兰愚蠢至极。
方元善身上的蛊虫都没有清除,她就敢带人来参加宴会,是一点都不怕他出事吗?
“叮铃铃……”清脆的铃铛声,在丝竹和歌舞中不算明显,但方元善还是听见了。
他的头隐隐作疼,但感觉很轻微,这是被下蛊后留下的后遗症。
短则几日,长则一个多月,这种症状才会彻底消失。
方元善扶着额头,眼神冷厉的射向季语彤的方向。
见此,古月兰直接下了命令,“影瑕,把她腰间的铃铛给我毁了!”
暗处的影瑕,在觥筹交错的人群中,悄悄射出了一枚铜钱,“叮——”
季语彤一怔,低头一看,她腰间的铃铛已经一分为二。
一半还挂在她腰间的坠子上,一半却不见踪影。
她愤怒的抬起头,却见古月兰正一脸挑衅的看着她,怒火顿时不打一处来。
惠康公主发现了她的异常,按压住她的手,“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
经提醒,季语彤冷静下来。
于是,她看向西真国使团的方向。
古月兰不懂她为何忽然看向使团,但心里已经认定她没安好心。
此时,一段歌舞正好结束,群臣们依次上前献礼,说贺寿词。
这环节虽然冗长,奈何群臣们却乐此不疲,似乎在比赛谁的贺寿词最长,说的最好。
啧,反正她是没这个文采的。
“相公,你写贺寿词了吗?”
“为岳父写了一份。怎么了,你想念贺寿词?”方元善打趣问。
古月兰赶紧摇头,“没有。一会儿我们跟在爹娘身后就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方元善也不喜欢出风头。
此次西北之行,他搜集了不少罪证,可谓是把半个朝堂的大人都给得罪了。
至于何时发落,该如何发落,那就是陛下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