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杨尉悠悠睁开眼眸,便看到一脸关切看着他的苏氏。
“夫君……”
“哎哟,我这是做梦呢?”杨尉握住媳妇的手,“这手感也太真实了,老子不是在……嘶……”
杨尉忽然捂住自己的头,“荀、荀佑……你怎么敢……”
“夫君!”苏氏吓得不轻。
古月兰赶紧为他又扎了一针,才让头痛欲裂的杨尉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杨尉才终于平静下来。
看着床前的妻子和孩子们,意识渐渐清晰,我、我这是回到京城的家了?”
“是的阿爹。”古月兰含笑竖起两根手指,“这是几?”
“二!老子没傻!”杨尉不满的轻哼一声。
古月兰嘿嘿一笑,“阿爹是没傻,但被人下蛊了。”
“下、下蛊?!”杨尉浑身不得劲了,“快快快!快把那虫子给我弄出来!”
“阿爹放心,明日就能为你解蛊。”
“如此甚好。”杨尉握着苏氏的手不放,“夫人,让你担心了。”
“你平安就好!”苏氏泪眼婆娑,满心满眼都是面前之人。
古月兰和杨昭时对视一眼,悄悄退到了角落里,减少存在感。
果然,孩子都是意外,父母才是真爱。
杨尉激动的坐起来,正想抱住苏氏,却被阻止了。
“夫君,你身上还有银针呢。”
杨尉低头一眼,气得不轻,“阿月,还不赶紧把我身上的银针拔了!”
角落的古月兰含笑走进,“阿爹确定都拔了?”
“当然啊,不然我怎么抱你阿娘。”杨尉说完,忽觉不妥,“难道我身上的银针不能拔?”
“也不是不能。”古月兰笑的一脸无害。
杨尉对她也算有所了解,“那、那就不拔了。”
古月兰微微可惜了一下,“哦,那行吧。”
要真的拔了银针,杨尉很快就会再次陷入沉睡。
“你这丫头,是不是想坑自家阿爹?”杨尉挑眉,总觉得这闺女越来越“坏”了。
“没有的事。”坚决不承认。
“最好如此!”杨尉说罢,拉着苏氏的手互诉衷肠。
要不是担心他体内的蛊虫出现情况,古月兰真不想待在房间里吃父母的狗粮。
好在二哥被她拽着,一起分担这份厚重的爱。
眼瞅着一刻钟的时间要到了,古月兰出声提醒,“阿娘,时间到了。”
苏氏这才回过神,“这么快?”
“阿娘别担心,等阿爹体内的蛊虫清除了,他就能一直陪您说话了。”古月兰打趣道。
苏氏起身,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学会笑话你阿娘了。”
“嘿嘿……”古月兰笑着,上前拔下杨尉身上的银针。
杨尉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困…”
而后,便陷入了沉睡中。
“二哥,你带阿娘下去休息吧。”古月兰说完,门外的青梅和春竹,以及春夏也来了。
他们进来后,一脸的兴奋。
“师父,您终于开始教我们解蛊之法了吗?”春竹激动的面色微红。
古月兰朝他身后看了看,“莫梅呢?”
“她去齐王府了,小郡王最近有些咳嗽。”春竹解释。
闻言,古月兰看向青梅,“你也去看看,回头把脉案拿给我看看。”
青梅点点头,“好的。”
剩下的春竹和春夏彼此对视一眼,心里生出了一丝疑惑。
古月兰伏案书写解蛊所需的药材,一抬头就对上了二人的目光,“有什么就直说吧。”
“师父,这蛊很难解吗?”春竹问。
“不算难。”古月兰把写好的单子递给他,“去准备药材吧。”
春竹看过后,便道:“是,我这就去。”
剩下的春夏噗嗤一声笑了,“我和阿竹还以为你故意把青梅支开的。”
“我为何要支开她?”古月兰不解的看着他。
春夏说:“我前段时间,在家中翻阅了一本古籍,上面记载有些蛊虫很喜欢寄宿在未婚姑娘的体内。”
“某些蛊虫确实有此种癖好。但不是未婚女子,而是童男童女。”古月兰把春夏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应该也没成亲吧?还是说已经有通……”
“没有!”春夏红着脸解释,“我们春家世代行医,家族有训,男子二十方可成婚,女子十八方可出嫁。
至于通房这些,我们家是不允的。除非妻子不能生育,方可纳一良妾。”
古月兰笑了,“你们家祖宗定的家训不错。”
“那是。”春夏微微扬起下颌,“因这条家训,想嫁进我们春家的姑娘可不少。”
“瞧把你得意的。”古月兰轻笑一声,把写好的针法递给他,“回去练习,明日你来施针。”
春夏激动又紧张,“我、我来施针?这样没有问题吗?”
“此次施针需要耗费的心力太多,我怀孕了,怕是坚持不了那么久。”古月兰轻抚着自己的肚子。
春夏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三、三姑娘有孩子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