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讽的金律脸色异常难看,怒喝道:“谁若杀了此子,本王赏赐黄金千两,美人十名,牛羊各两百。”
重赏之下必有永勇夫。
北戎的将士们,一个个杀红了眼,都想砍下图北的头颅领赏。
可惜,他们在南城门这边杀的昏天暗地时,北城门却失守了。
等金律收到消息时,他们已经腹背受敌。
“你说什么?”金律身子晃了一下,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斥候一身血污,脸上脏兮兮的,“大王,北城门失守了。”
其他还在厮杀的北戎将士,顿时动作停滞,回头看向金律的方向。
关东见此,立即高喊一声,“缴械不杀!”
东夏的士兵立即附和: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北戎士兵更加的局促不安起来。
回过神的金律一脸的肃杀,“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你们真想投降,做亡国奴吗?”
北戎士兵一个激灵,动摇的心再次坚定起来,又和东夏的士兵打起来。
某间茶楼上,方元善透过窗户的缝隙,拉弓瞄准了金律。
只听“嗖”的一声,大杀四方的金律一个抬头,还未做出反应,箭矢便刺入了他的胸口。
“噗——”金律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摔去。
北戎的武将们见了,都慌乱起来,喊道:“快,撤退!撤退!”
只是,他们已经无路可逃。
从北门杀进来的杨昭英所到之处,北戎士兵都已经放下武器,不再反抗。
其他武将见此,也不想做无谓的牺牲,纷纷丢了武器。
西北军从韩家开始再到杨家父子,一直军纪严明,从不杀降兵。
所以,北戎士兵投降的很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杨昭英看到方元善的时候,瞪圆了眼睛,“不是让你跟爹一起回京的吗?”
方元善轻笑一声,“正是关键时候,我当然要留下帮大哥。岳父那边有影伏大人在,大哥总该安心的。”
那倒是真安心。
随后,杨昭英带人清理北戎王都剩下的残兵,以及某些反动的势力。
先前的王室,在金律反叛后,基本被杀干净了。
至于金律的家眷以及族人,等杨昭英找到的时候,他们也被杀的差不多了。
听府里逃散的下人说,是金律当王的这一个多月里,金家从上到下都太过放纵,导致怨声载道。
因此,金律刚死,那些受过欺压和侮辱的人,便提着武器上门寻仇了。
杨昭英正忧愁如何安置金律的家眷和族人,好嘛,他的敌人就帮他解决了这个麻烦。
只能说,自作自受吧。
方元善都感叹一句:“大哥好运气!”
“哈哈……正好印证了那一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杨昭英从未如此扬眉吐气过。
他使劲拍了拍方元善的肩膀,“妹夫,自从你来了西北,我便感觉哪哪都顺!尤其后勤补给,竟是一次都不曾短缺。”
“末将也有此感!”关东在一旁附和。
伍仁嘿嘿一乐,“咱们以前打仗,从未怕过敌军,就怕后勤粮草跟不上。
“可不是!”关海也跟着感叹一句:“姑爷一来,这后勤补给就没断过。”
方元善没说的是,朝廷那边的粮草确实迟迟未到,他走的是白桦商队那边的路子。
京城。
武阳侯刚得知商荣的死讯,下人就把季良的家书送来了。
看到信上说杨昭英已经带兵围了北戎王城,他们的计划落空,顿时如芒在背。
却不知,这事已经是几日前的消息了。
而后,武阳侯急匆匆出门去了刘府。
此时,刘鸣山正气怒的臭骂着不学无术的刘满,“你昨日去哪了?”
刘满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说话!”刘鸣山气得挥动鞭子,抽在了刘满的背上。
被打了数鞭后,刘满这才哭唧唧的说道:“祖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我不该去花楼的,我错了……”
刘鸣山听闻他又去了花楼,气得又抽了几鞭,才道:“给我滚去祠堂跪着!把家规抄上一百遍,抄不完就不用吃饭了!”
门外,管家战战兢兢的道:“老爷,武阳侯来了。”
刘鸣山立即起身,朝前院书房走去。
等候的武阳侯看到他时,急切道:“刘大人,咱们的计划失败了。”
刘鸣山刚端起来的茶盏又放了下去,“失败了?商荣干什么吃的!”
“他,死了。”武阳侯也是一脸沉重,“朝廷送去的粮草如今被齐王扣下了,他以延误军机为由,把人全部扣下了。”
“粮草也扣下了?”刘鸣山皱眉,“西北军不用吃喝了?”
武阳侯阴沉着脸,“西北军那边另有粮草来源。似乎早已知晓朝廷这边会被阻拦一般,早早做了准备。”
刘鸣山沉默半晌,才道:“能处理的都处理的,不能处理的也要处理干净,否则我们两家等着杀头流放吧。”
“这……不至于吧?”武阳侯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