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古月兰忍不住问道:“风邑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被他表哥商荣所伤。”方元善轻抚她的头,“阿月,这里和你待的世界不一样。”
古月兰蹭了蹭他的脸庞,“嗯,我知道。”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方元善心里很烦乱。
想起今日虚云道长的话,他心里惴惴不安。
“相公,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古月兰想知道风邑心爱的姑娘是谁。
方元善轻笑一声,“问吧。”
“那个,风邑心爱的姑娘是谁?”相公不会不知道吧?
闻言,方元善轻叹一声,“阿月就那么好奇?”
“对啊。”古月兰摸上他的脸,“你会告诉我吗?”
“是个农家女。”方元善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当初风邑中毒被他表哥关押在地牢中,他逃脱后一路被追杀,便躲进了山林中。
虽然甩开了追兵,但他自己也力竭,只能在山洞里等死。
后来,上山找山货的林姑娘发现了他,叫来家人把他背回家中治疗。
二人相处中,日久生情。只是风邑……”
“风邑怎么了?”古月兰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嫌弃林姑娘长的丑?还是人家有未婚夫?”
“都不是。”方元善轻弹她的额头,“你这脑瓜子想的还挺多。”
“还不是你故意卖关子。”古月兰嘟囔。
“林姑娘自觉配不上风邑,拒绝见他。至于后来如何了,我也不清楚。”
“就这?没了?”古月兰以为这故事能说一晚上的,结果几句话就说完了。
“嗯,睡吧。”方元善说。
古月兰闭上眼睛,没一会又睁开,“相公……”
“看来不做点什么,阿月是不会好好睡觉了。”说着,他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古月兰吓了一跳,急切道:“别、别乱来,你身上还有伤。”
方元善轻笑一声,便堵住了她的嘴。
随后几日,古月兰每天上午出门去同仁堂教授春竹和莫梅几人医术,下午跟着来接她的方元善一起回府。
目送他们夫妻离开后,春夏忍不住说道:“竹子,我总觉得师父对你特别不一样。”
一旁的莫梅跟着点头,“我也有此感觉。好似她很早之前就认识竹子,认识我们。”
春竹一边记笔记,一边回他们,“师父对你们不差。”
“跟你还是没法比的。”春夏笑道。
“堂兄有时间吃醋,还不如好好练习一下针法,明日进宫你可是要为陛下扎针的。”春竹好心提醒。
春夏轻叹一声,“竹子这是嫌弃哥哥烦了。”
做完笔记的春竹起身往外走,“伯父,堂兄说他想成亲了。”
“哎,你别瞎喊啊!谁说我想……”
“小夏……”春掌柜一脸兴奋的冲到他面前,“你…你想开了?”
面对老爹的热切目光,春夏咬咬牙:“嗯,爹看着给我找个合适的姑娘吧。”
“好,好好好!”春掌柜顿时手舞足蹈起来。
莫梅却一边做笔记,一边叹气,“阿竹,我感觉师父这几日布置的课业越来越多了,这是要往死里教我们啊。”
春竹揉着手腕,“娘子累了?”
“嗯,有些。”莫梅痛并快乐着,“但真的能学到好多东西,就是最近咱们都没时间陪孩子了。”
“没事,孩子有她祖父照顾。”春竹心大的很。
方府。
古月兰吃了晚饭后,又开始奋笔疾书。
方元善见此,忍不住把她抱到腿上,“咱们都几个时辰没见了,阿月都不想为夫吗?”
“想,太想了!”古月兰说着,就往他脸上亲了一下。
看他仍旧不满的模样,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可以放我下来写医书了吗?”
“你说,为夫来写。”方元善把她放下,笑着执起笔。
古月兰便坐在他身旁,一边说,一边笑吟吟的看着他。
翌日,方元善起床后,发现睡在身旁的古月兰很不对劲,好似没了呼吸。
“阿月、阿月……”方元善急了,对着门外喊道:“快,快去请虚云道长过来。”
顿时,安静的府邸忙乱起来。
肖水牵了马从角门出府,就看到虚云道长慢悠悠的走过来。
“道长,我们大人正要找你!”
“嗯。”虚云道长轻叹一声,“带路吧。”
方元善本以为最短也要半个时辰才能请来人,谁知两刻钟不到人家就出现了。
“道长,阿月她……”
“方小友莫急。”虚云道长上前把脉,又检查了一下古月兰的双手双脚,“还在。”
方元善示意屋里的其他人退下,才问道:“阿月若是不回去,会如何?”
虚云道长捋着胡子,“两边都活不成,甚至……无法轮回。”
方元善踉跄了一下,脸色煞白的扶着床柱,“所以,她注定会离开,对吗?”
“是。”虚云道长轻叹了一声,“小友,莫执着。失去并不一定是真的失去。”
这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