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里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古士忠怒吼一声,“谁把她放出来的?”
追上来的下人偷看了方元善一眼,而后上前要把古毓佳拉走。
她却哭嚎的抱住古士忠的腿,“爹,我才是你们的嫡女啊,我才是!”
这话听得陈氏顿时恼怒起来,“你闭嘴!你才不是什么嫡女,你就是宋氏那个贱人爬床所生的小贱人!阿月才是我生的嫡女!”
癫狂的古毓佳微愣,而后嘶吼道:“不、不是!我才是嫡女,我才是!她是宋氏生的,她才是宋氏生的!”
古月兰微皱着眉,放下了筷子,“看来这饭没法吃了。”
闻言,陈氏顿时急了,“阿月!”
她拉住古月兰的衣袖,“娘这就把她送走,不让她碍着你的眼!”
说罢,陈氏怒吼一声,“都死了吗?还不快把这疯子拉下去!”
被拖走的古毓佳拼命挣扎,却挣脱不了粗使丫鬟的钳制。
饭后,古月兰想了想,对一旁的古士忠道:“爹,我去看看古毓佳,有些话是该说清楚了。”
古士忠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去吧。”
其实他想说别刺激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毓佳得到的不少,闹成今天这样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屋子里,古毓佳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床上,嘴里塞着一条臭抹布。
古月兰走进来的时候,她还疯疯癫癫笑着。
只是,等古月兰开口说话后,她就安静了下来。
“古毓佳,说真话我挺羡慕你的。小时候爹娘疼爱,后来哪怕你冒充了小草,齐王叔对你也不错。
明明拿着那么好的牌,为何你还落得今日的下场呢?”
古月兰嘲讽的笑看着她,“因为你不知足!你不仅不知足,你还黑心肝烂肺!你想毁了小草,结果却毁了自己!”
古毓佳瞪着双眼,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想说话?”古月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憋着吧,毕竟你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离去前,古月兰觉得给古毓佳的打击还不够,又道:“当初齐王叔给你介绍的三位书生,他们一个现在做了雍州城的县令,政绩不错,升迁在望;
一个在翰林院,每三日都会面圣,前途不可限量;
第三位在户部当值,数算极好,崔大人很看重,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反观你自己选的刘满,除了家世,他的容貌和本事有哪一样能拿得出手的?
哎,我要是你啊,当初就该听齐王叔的,随便选一个做夫婿,现在也是正头娘子,别提多风光!”
说罢,古月兰大步离去,独留古毓佳在房里悔恨。
两日后,古月兰刚从宫里出来,迎面就碰见了古晟。
“姐姐……”古晟抿着唇。
古月兰示意他上车,“怎么了?古毓佳又在家里发疯了?你要是受不了,就去你二姐家住一段时间。”
古晟摇摇头,“那个,三姐她……死了。”
“死了?”古月兰惊讶了一下,“怎么死的?”
“自缢。”古晟轻叹一声,“今早,她吃了东西后就把丫鬟打发走,等发现时她已经没气了。”
古月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道:难道我那天刺激得太狠了?
古晟又道:“宋姨娘也疯了。”
“哦。”古月兰没有多余的想法,“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俩讨厌的人?”
古晟摇头,“也不全是。那个,我、我喜欢一个姑娘。”
“哦,然后呢?”古月兰挑眉看着他,“你才十四岁,娶亲还早呢。”
“不是娶亲,是提亲!”古晟强调,“我怕爹娘不同意。”
“她家世太差,还是太好?”古月兰对弟弟的终身大事还是很关心的。
“比较好吧。”古晟说完垂下头,“她是安伯公府的庶女。”
“安伯公?”古月兰凝眉想了想,没想起来是谁。
驾车的寒水便道:“三姑娘,安伯公老夫人找您看过诊。”
“有吗?”她完全记不起来了。
寒水轻笑了一声,“您当时去了一次,把了脉,开了方子又定下针法后,便让青梅姑娘去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古月兰有点信心了,“你怎么会认识人家伯公府的小姐?”
古晟挠头,“就一年前,她姨娘病了,自己出府求医,因为没钱被赶出了医馆,是我带她去同仁堂找春掌柜,还帮她付了诊金,一来二去就熟了。”
“安伯公府待庶女这么不好的吗?”古月兰皱眉。
“她爹是庶出,没什么本事,整日游手好闲,嫡母心情不好就拿她们母女出气。”古晟越说越小声。
“这事她跟你说的?”傻小子,你该不会被人套路了吧?
古晟摇头,“没,我自己跟同窗打探的。”
想了想,古月兰才道:“这事我会查清楚的,她要是个好的,这亲事我不阻拦;她要是别有心思,这亲事你就别想了。”
古晟抿着唇,没敢说话。
只是,等马车停在古家门前时,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姐姐,我要是非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