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还没飞远、飞高的信鸽被他击中,掉在地上扑棱着受伤的翅膀,发出“咕咕”的声音。
随安吓了一跳,回过头看了一眼随风,心虚道:“你、你不是跟在王爷身边吗?”
随风轻哼一声,没有说话,上前把信鸽捡起来,“你给谁传信?”
“大、大小姐。”随安说出口后,整个人就轻松了。
随风却皱起眉头,关于大小姐的事情,他一个亲卫是不好多问的,便道:“你随我去跟王爷解释。”
进了帐篷,随安便垂头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齐王刚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回头一看,“你们这事?”
随风解下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递给齐王,“王爷,您亲自过目吧。”
齐王接过小竹筒,拿出里面的纸条。
等看到上面记录的都是他的事情后,不由得皱起眉头,“谁写的?给谁写的?”
随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爷,是、是属下写的。是大、大小姐要属下把您的事情告诉她的。”
齐王听后,面色和缓了一些,“毓佳那孩子也真是的。”
随安松了口气,心知自己躲过了一劫。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透露本王的行踪,本就是罪,自己去领三十大板。”
随安吓得面色惨白,哭求道:“王爷,属下也是被大小姐缠的没办法才做这事的。”
“哼!”显然齐王不高兴了,“她一个刚回王府的小姑娘,你还应付不了她吗?”
随安如丧考妣的道:“还有大小姐的养母陈氏在,她说……”
“她说什么了?”齐王想到陈氏也是头疼不已。
他那便宜大舅哥娶的媳妇,真是难缠又泼辣,着实叫人喜欢不起来。
若不是看在他们多年照顾毓佳的份上,他是真不想让他们一家住在府上。
随安气愤道:“大小姐的养母威胁属下,要是不把王爷的事情告诉大小姐,便寻了机会把属下赶出王府。
大小姐又哭哭啼啼的,说她刚回王府,想多了解一些王爷的事,培养父女之情。”
“这孩子……”齐王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先出去吧。”
随风起身离开,随安却犹豫了,“王爷,那属下的板…唔唔……”
“王爷,属下这就把他带下去。”随风及时捂住了随安的嘴,将人拽出了帐篷。
齐王见此,摇头一笑。
翌日,边陲小镇。
杨昭英刚吃了午饭,就得知蜀王世子——吴文勋跟着伍仁他们一起回来了,说是来拜访他的。
“他不知道我受伤了吗?”杨昭英一点都不想见他。
图扬笑着道:“少将军,人家是提了礼物来的,三姑娘说,您委屈一下,就当为了那些礼物。”
“可是三妹看上了他带来的礼物?”杨昭英问。
“蜀王世子送了一盒雪燕和一根血参,三姑娘看了说是极品。”图扬笑着解释。
“行吧。”杨昭英放下碗筷,“一会让他跟着那位老大夫一起进来。”
“是。”图扬说完后,忍着笑意退出了屋子。
等见了伍仁,才道:“去回三姑娘,少将军答应了。”
伍仁挠头,“就算少将军不见蜀王世子,他带来的礼物还好意思拿回去?”
“自然是不好意思的。”图扬多提点了伍仁一句,“三姑娘这么做,自然是有用意的。”
此时,春竹进了杨昭英的房间,说道:“少将军,师父让我来给你扎针。”
“扎什么针?”杨昭英警惕起来。
三妹这是又想折腾他?
最近两日,三妹为了培养青梅和春竹,竟让他们拿他练习针法,贼大胆了。
这事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能容忍!
现在……
三妹高兴最重要!
春竹绷着脸,实则心里已经笑翻了,“少将军放心,不是昨日那套针法,只是扎几针,让你的脸色和脉象看起来更像个病人。”
杨昭英懂了,乐呵的笑了,“三妹考虑的果然周到。”
考虑周到的古月兰和方元善正在前院应付吴文勋。
见面之时,吴文勋是看不上古月兰的,她身边的方元善自然也没放在眼里。
只是,他随意的跟方元善聊了几句。
谁知,这一聊就一发不可收拾,越聊越多,越聊多深,似乎把周围的人都给忘了。
此时,吴文勋已经被方元善的文采折服,还发出了邀约,“方公子,后日府城有一场诗会,不知可否与我同行?”
方元善也想去见识一下蜀地学子的文采和风貌,说道:“能与世子同行,是在下的荣幸。”
吴文勋点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惊喜。
方元善却看向古月兰,轻声道:“阿月,我们一起吗?”
古月兰轻叹一声,“相公莫不是忘了,我明日还要义诊。”
方元善露出遗憾的眼神,“只能下次了。”
“嗯,下次我们一起。”古月兰说罢,看向吴文勋,“世子,我们现在去看我大哥吗?”
看在礼物的份上,她就带他去见见便宜大哥吧。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