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酒楼试营业很顺利,古月兰对此很满意,之后便做甩手掌柜,全权交给方青平去管理。
刘大夫人送的酒楼古月兰没要,但她技术入股,每月给酒楼提供一道药膳汤,拿两成的分红。
古月兰拿到合同时,心里美滋滋的,“相公,我以后就算不干活每个月也会有银子进账。”
方元善正在作画,闻言抬头看着她,“阿月真能干。”
古月兰嘿嘿一乐,走到他身边坐下,“相公在作画?”
“不是,我在仿画。”方元善正在仿县学藏书楼的一幅名画,还是苏熠点名要的。
古月兰站在一旁研墨,“相公缺钱了?”
“你给的银子我还有。”方元善停下笔,“这幅画是苏熠要的,别人要我是不会画的。仿画终归是投机取巧,不能长久。”
“仿画也是一种本事,相公别妄自菲薄。”
此言深得方元善欢心,他笑着提笔继续作画。
月圆酒楼,方青平已经做好饭菜,把食盒递给方青梅,“这是午饭,有点重,你拎得动吗?”
方青梅已用行动证明自己拎的动,“很轻,还没一桶水重。四哥,你今早就接待了一桌客人?”
“嗯。”虽然只有一桌客人,但他敢保证他们以后还会再来。
方青梅轻叹了一声,“四哥,每天只接待十桌客人,会不会太少了?”
方青平早就算过了,笑道:“如果每天真能接满十桌客人,一桌约莫赚三百文钱,十桌一天就三两银子,一个月就有九十两。”
方青梅听他这么一说,瞪圆了眼睛,“一个月九十两?天啊,我不会在做梦吧?咱家以前每个月有个五十文进账,娘都能高兴的合不拢嘴。”
“四哥,你说我要是回去跟娘说这个事,她会不会高兴的晕过去?”
“娘晕不晕我不知道,但你再不把午饭提回去,三哥怕是要饿晕了。”方青平提醒完,就被妹妹捶了一拳。
而后,她提着食盒,步伐轻快的离开酒楼。
方青平无奈一笑,低头继续擦桌子。
这时,有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贵客几位,是现在吃饭,还是预定?”方青平抬起头的刹那,愣住了。
对面的铁柱和三娃也有点拘谨。
三个人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方青平开口打破沉默,“你们有事吗?”
三娃和铁柱对视一眼,随后铁柱说道:“青平,你走后我们就被酒楼东家辞退了,我看你这里招人,就和三娃来了。”
谁能想到,当初在万海酒楼被欺负都不敢吭声的方青平,家里竟然开了酒楼,而他还成了大厨,这多少令他们羡慕又嫉妒。
方青平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才道:“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活干吧。”
三娃听后脸色有点不好看,“青平,你这是富贵了就看不起以前在一起干活的朋友吗?”
铁柱不说话,但眼中的意思跟三娃一样。
方青平桌子也不擦了,看向他们道:“你说我们是朋友,是不是太可笑了?”
三娃梗着脖子道:“难道不是吗?我每次回家都给你带一个馒头,谁有我对你那么好?”
方青平只觉得的可笑至极,“每次轮到你清扫后厨,你就借口要回家跟我换工,然后到我清扫后厨的时候,你却不承认此事。拿你一个馒头算作工钱,不过分吧?”
三娃被怼的脸色通红,伸手拉了拉一旁的铁柱,示意他说话。
铁柱嗫嚅了几下嘴巴,实在找不到好的借口,只能硬着头皮道:“青平,咱们好歹也在一起干活了那么多年,你就不能念念旧情吗?”
“旧情?”方青平把铁柱和三娃打量了一番,“咱们之间有旧情吗?我被贾山欺负的时候,不求着你们帮我,可是你们呢,竟然还想学他让我替你们干活,可真够不要脸的!”
“你……”铁柱没想到方青平这么不留情面,“我们也是被贾山逼的,我们……”
“行了,赶紧走吧,我不想听你们废话。”方青平挥着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三娃还想说话,却被铁柱拉住了衣袖,“……走吧。”
三娃不甘心,毕竟月圆酒楼开的工钱很高,一个月三百文,可比他们之前在万海酒楼的月钱还高出了一百文。
铁柱瞧他不肯走,便道:“你不走,那我自己走了。”
三娃看他真的走了,忍不住瞪了方青平一眼,也追了上去。
二人走在街上,心里头不是滋味。
“早知道方青平会有这样的造化,当初咱们该对他好一些的。”三娃叹气。
铁柱何尝不后悔呢,“行了,他那里不要人,咱们找找别家。”
“可他那里工钱高啊。”三娃说完,铁柱一时间也沉默了。
方青平可不管他们怎么想,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点没让自己闲着。
休沐了两天后,又到了上学的日子。
苏熠每天早上都准时来吃早饭,然后跟方元善一起上学。
见此,古月兰脑海里倏然冒出一句话: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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