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大爷、刘二爷再回到主院时,看古月兰的目光就不同了。
小娘子人不大,医术倒是真的好,难怪春大夫会把她请来给爹看病。
刘地主回到主屋后,便道:“老大啊,我饿了,你叫人去厨房给我端着吃的来,最好来一只烧鸡。”
古月兰挑眉,说道:“刘老爷,我方才只是治了您的便秘之症,其他病症还未治疗。”
“啊?”刘地主愣住了,“还,还有其他病症?”
“您方才不是说了自己头晕心悸,牙齿出血吗?这个病症也要对症开方。”古月兰含笑看着他。
刘地主倒是听话,“这个也要针灸吗?”
“对,也要针灸。等你吃过东西,半个时辰后再针灸。”古月兰说着,再次帮他把脉。
其实病症她已经确定了——高血压。
“您的晕眩之症在饮食上要清淡为主,少糖少盐,最忌油腻之物,像烧鸡、红烧肉、动物肝脏这些都不能吃,也不要吃的太饱,每餐七分饱最好。”
刘地主听后,眼眸眨了眨,“烧鸡不能吃了?”
“对,不能吃。”古月兰伏案写药方,以及注意事项,以免他们没记清楚。
刘大爷接过药方,忍不住问道:“这药方吃了我爹的病就能痊愈吗?”
“刘老爷这种病症并不能根治,只能控制。只要他按时吃药,平时生活按照注意事项来,病症就能保持在一个平稳的状态。”古月兰实话实说。
刘家众人听后并没有失望,因为看过的大夫都说老爷子的病无药可医。
如今能找到让病症保持平稳的法子,他们已经很高兴了。
“古娘子大才,方才刘某和家人多有失礼和得罪,还望见谅。”刘大爷行礼道歉,其他人见了也跟着行礼。
古月兰受了礼,才道:“你们也是担心刘老爷,我能理解。”
理解是一回事,但被人质疑也是真的气闷。
刘地主没滋没味的吃了一碗青菜面,又和春大夫聊一会天,才躺下针灸。
针灸过程中,古月兰依旧进行讲解,而刘地主再次睡着。
这一次,他睡着后并没有醒来。
古月兰收针后,对一旁的刘大夫人交代:“刘老爷这一觉会睡到后半夜,你们让厨房准备吃的温着。”
“好。”刘大夫人这会儿看她眼睛都放光了,“古娘子,现在已经午时,你和春大夫、邓大夫便留下吃了午食再走吧。”
“好,麻烦刘大夫人了。”古月兰是真的饿了。
四宝镇。
马相癸看着刘生不停的往后看,忍不住问道:“看什么呢?”
“看方元善家的卤肉摊。”刘生把折扇一收,拍着手掌道:“马兄,他们家的卤肉味道是真的好,不如咱们……”
马相癸轻嗤一声,“这独一无二的美味,你觉得没人惦记?”
“谁?”刘生好奇谁先下了这个手。
“四方赌坊的老黑。”马相癸呲牙一笑,“被他盯上的人家,不是家破人亡,便是妻离子散,咱们等着看戏吧。”
刘生听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马兄,那方元善的妹子长得不错。”
“你喜欢?”马相癸不以为意,“等老黑那边动手了,你再出手相救,还怕人家小姑娘不死心塌地跟着你?”
“马兄说的是。”刘生一想到方青梅那张惊慌又娇美的脸,便心痒痒。
马相癸吩咐车夫,“马速快些,我们要赶在申时前赶到县城。”
刘生靠着车厢,“马兄,你说方元善看到咱们会如何想?”
“多半不会高兴。”马相癸轻嗤出声,“一个农家子,不好好的在家种田干活,竟还学我们读书识字,也不看他家都穷成什么样了。”
“可不是。”刘生啧啧出声,“他那一身儒裳,不知打了几个补丁了,看着就碍眼。”
马相癸探头看向身后的四宝镇,“这次去了县城,我定要把他赶出县学!”
新安县。
古月兰回到同仁堂,就去给牛捕快复诊。
他这两天恢复的不错,就是小腿有点肿,还疼。
古月兰立即道:“春大夫,你们医馆有冰块吗?”
“地窖里有冬日存留下来的冰块。古娘子要多少?”春大夫问。
“最好是巴掌大的一整块,好拿来给牛捕快敷腿。”古月兰说完,春大夫便亲自去地窖取了冰块来。
经过冰敷,牛捕快的小腿没那么肿也没那么疼了。
古月兰开了止疼的药方,“这药睡前喝,明日若是没那么疼了,就不用喝了。”
告别了春大夫师兄弟,古月兰直奔牙行找刘管事。
看到古月兰的时,刘管事立即迎了上来,“古娘子来了,先前带您看的房子,可有想租的?”
古月兰摇头,直言道:“靠近县学附近没有房子租吗?”
“还真没有。”刘管事露出无奈的笑容,“县学附近的房子很是紧俏,没点关系的人家很难租到、买到。”
古月兰无功而返,心情有点低落。
好在今日出诊得了十两银子,以及刘大夫人和刘二夫人送她的首饰,以及两匹布。
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