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费不了多少时间,而且吃的是葛粉饭。
这种饭省事,蒸熟的玉米,和煮到半熟的米饭一起倒进葛粉里面,葱花香菜也都搁里头,放点盐巴酱油搅拌开,直接上锅蒸就完事。
姐妹两花在吃饭的时间主要是挑香,那是真不爱吃,但抗议也是真的没有用,大人下一回还是要照放的。
吃了饭就犯困
姐妹两把三妞夹中间,一个睡床头,一个睡床位,这样空间大一点。
朦朦胧胧都要睡着的时候,三妞打呼噜。
谁能想到婴儿也打呼噜啊,大妞以为是床尾的妹妹呢,于是懒洋洋的用脚丫抓人头发想让人醒一下,停停呼噜声
大妞自个也睡得朦胧,只觉呼噜声不断,所以脚丫子就一直抓。
一直没听见呼噜声消下去才放弃。
过了一会又被推醒,二妞问:“有人打呼噜,你打呼噜了吗?”
大妞惊恐摇头,没打呼噜啊,刚睡着
二妞心有余悸,“姐,太吓人了,有鬼抓我头发,我动都不敢动。”
停止打呼噜的三妞睡得甜甜的。
姐妹两醒了不仅睡不着,还想嘘嘘。
大妞翻身下床没看见搪瓷尿壶。
姐妹两等了一会实在是憋不住了,只好扯开嗓门喊。
隔壁很安静,显然没人在家。
姐妹两也尝试着能不能从门板中把头伸出去,倒是叫二妞发现门板底下缝隙还大一点。
家里院子就是三合土,年岁长了外加风雨冲刷能凹进一个洞。
有时候老牛家孩子兴起,回家都不用开门,直接从门板下边的洞进去。
房子的木板也因为潮湿脆得能掰下点木屑来,看着能钻出去。
二妞蛄蛹着就要往外爬。
头是出去了,但是肩膀卡着了,再想缩回来也不能够了。
里头的大妞瞧见妹妹进不来就想给人扯进来,导致一块门板直接卡二妞脖子上。
人当场就喊不出声来了,翻着白眼扑腾呢。
屋里头的大妞哪知道,还一个劲的想把妹妹扯回来
得亏去秋玲那的秦淑芬带两儿子回来午睡,一进门瞧见二妞嘴巴都紫吓得惊呼,“别别别,别别动。”
钥匙就挂在锁头上,秦淑芬赶紧开了,瞧见侄女脸色逐渐红润才开始生气。
这都是干啥啊,差一点就交代在这了知不知道!
大妞是不知情,但二妞也虎了吧唧,没事了以后很跳脱的编顺口溜,“那就晚上吃席半夜烧,天亮后山多个包~~”
“等下和你们妈说!”秦淑芬还后怕。
就刚才在秋玲那还听说附近有个生产队的小孩,才四岁多呢,不小心掉井里头去了,而且大人还没有发现,孩子就在井水里面泡了小半天。
被发现送到卫生所已经没气了,后来一个胆子大的老一辈把孩子泡滚烫的热水,愣是给人泡活了。
真是想不明白这些千奇百怪的事儿,只能说这些孩子也真算是福大命大!
姐妹两打心眼里觉得是自个贪玩也就老实了,千求万求不要告诉家长。
然而此时徐春娇已经知道了。
空间医疗系统发出了生命威胁警报,虽然很短暂,但是她知道死兔崽子们又闯祸了。
会议已经商量出个章程。
这次远洋捕捞得走两个月,征兆所有合适的渔船以及渔民,这些个队长除非是年纪大,否则都得出海去。
公社支书把桌子拍得啪啪响,一脸肃容喊着话:甭管啥时候,有危险那都是干部们第一个带头上,除非像徐老太一样,要么就是个女的不适合远洋,要么年纪比徐老太大那还能有商量的余地。
屋子里头挺安静,都在闷声不吭的总结接下来远洋的苦。
还不止是海浪的威胁
首先是淡水,船上的淡水喝完了以后就得用蒸馏海水来获取淡水,那玩意没营养的,喝多了大把大把的掉头发。
大多数的绿叶蔬菜一个星期之内就会烂掉,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吃晒干巴的蔬菜干。
队上开火难,注定伙食不咋样。
长达两个月吃不好就算了,上厕所都得选时间,要是一进厕所,船一晃,蹲都蹲不踏实,便秘三天起跳。
赤脚医生是不可能跟着上船的,如果患了小病,船员就像点菜一样知道自己该拿什么药吃,要么就自己扛
要是再倒霉一点得了个大病,只能通过无线电通讯跟外头联系,问问医生是个啥情况。
有用,但是效果不大,都得靠自己扛着。
船员没有生命危险,正在作业的船是不会回港口的,因为来回一趟的油费贵得要死。
远洋渔船上没有替补人员。
所以不管是谁,即便感冒发烧、晕船、失眠、吃不下饭这几种情况同时发生,也得照样工作。
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当了队长都是派活儿,哪还有年轻时候那份体力。
人在远洋船上待的时间长了,前后左右都是海
孤独、寂寞,再加上每天高强度的重复劳动人很会出现幻觉。
有的船员会莫名其妙地跳海,或者突然失踪。
朝夕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