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训练结束,尤姗收拾一番后去了东堂找尤殷。
但在东堂逛了一圈她也没看到尤殷,反倒是遇见了自己的师父。
一个光头男人,皮肤黝黑,厚嘴唇上打了个唇钉。
他的体型大得过分,穿着件黑色格斗背心,露在外面的双臂全是肌肉。
一眼过去,倒像是混黑社会的。
光是站在那儿就给尤姗一种可以压死个人的感觉。
“师父?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尤姗一脸讶异和惊喜。
见着尤姗,男人顿时笑开,一颗金牙露了出来:“刚回来不久。”
“是吗?都不提前跟我说。”尤姗围着他转了一圈。
“跟你说你替我接风吗?”男人打趣。
尤姗叹了口气:“算了吧,天天训练呢。”
“你这丫头,我还以为我不在你会荒废训练。”男人一脸欣慰,混在一排白里的金牙散着淡淡的光芒。
尤姗干笑了一声:“不至于不至于。”
她就是都偷了点儿懒而已。
光头男人笑了一声,哪能不知道她整天抱的小心思。
他顺口问了一句:“小姗,你找你哥?”
尤姗点头:“嗯,但没找着,碰巧遇到您了。”
光头男人点点头,看了一眼东堂里面。
尤姗没多注意他的视线,好奇随便一问:“师父,您回来不去西堂,来东堂干嘛呢?”
“找门主。”他不再多说,随口道:“好了小姗,师父要去忙了,你不要再偷懒,否则不过考核有你哭的。”
尤姗撇了撇嘴:“知道了。”
两人分开,尤姗想了想,觉得哥应该在忙,暂时放弃了找他的想法,索性回去了西堂那边。
刚到西堂这边,尤姗准备上楼。
懒得去乘电梯,反正也只是去三楼,她转去了爬楼梯。
她低了低头,抬手顺了顺后脖子的头发,旁边突然有人往下走。
步伐很快,她下意识抬头。
刚抬起头,这人就撞到了她的肩膀。
没有任何想要道歉的意思,这人继续往下走。
尤姗不满,反手抓住他的衣服:“你撞到人了不会道歉?”
被她抓到的人穿着件黑色衣服,头上还戴了帽子。
他转头,竟然还戴了个黑色的口罩,把自己的脸挡了大半。
“抱歉。”
尤姗皱了皱眉,狐疑地盯着他,觉得他奇奇怪怪的,还觉得这人她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还没说话,男人一把抓开她的手往旁边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有病啊!”尤姗反应过来,指着他的背影就骂。
景门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没礼貌的人了?
尤姗又骂了几句,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的神色一顿,然后赶忙上了楼。
从西堂大楼出来后,男人抬起眼睛扫了一眼四周,顺手拉了拉口罩和帽子,然后朝府邸大门的方向走去。
府邸大门处有人看守,快到大门处的时候,他拉下帽子,也扯下了口罩,一脸淡定地要走出去。
“站住。”忽地有人喊。
喊声过后,看守人员走过来,手里还持着一把枪。
他只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男人就本着严肃的态度道:“职证出示一下。”
男人不耐:“平常都是自由出入,你这会怎么就要查了?”
然而看守人员态度不变:“职证。”
“没带。”
“姓名。”
男人沉了沉气:“张之徽。”
看守员又打量了他一眼:“可以了。”
说完,张之徽甩袖出去了。
出来后,张之徽没有马上走,原地观察了一会,然后抬脚。
看守人员防备似的盯着他的背影,朝旁边人招了招手。
“跟上去。”
天无尽地沉,冷气浮于空中,扒拉着阵阵凉风。
商染只穿着件单薄的衣服坐在中堂外面的路边木质栏杆上,一腿轻落地,一腿微屈踩在栏杆上。
她的黑发随意搭着,一只手叼了根狗尾巴草,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曲着的那条腿膝盖上。
整个完完全全的地痞子模样。
冷意袭过,她却是一点感觉没有。
“阿染!”
苏照的声音。
隔得有点儿远,苏照喊得有些大声。
不过这边现在也没人,没人听见。
商染撩起眼皮往声源的方向扫了过去。
苏照穿得倒是休闲,脸上挂的笑容大大方方的。
不止他,商染视线挪过去也看见了盛景呈。
他走得慢腾,两手插兜,额前碎发轻搭着,停在商染身上的视线如旧,不失倦意和往日意味。
等走近了,盛景呈随意往她旁边一靠,就那么倚在了栏杆旁。
他垂眼,视线从商染微侧的眸边扫过。
苏照站在俩人面前,看见盛景呈来就是一靠,眼稍睁:“不是要出去吗?”
“坐会。”盛景呈面不改色。
“阿染?”苏照又看向商染。
商染把玩着那狗尾巴草,眼也不抬:“坐累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