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真让人着迷。” “那你没自己创作一首信天游？”黄钟乐呵呵地问道。 在原本的发展轨迹中，程林转型的代表作，就是一首信天游。 程林的小脸露出几分羞涩，又带着几分自豪：“那我哼两句，黄老师您不许笑。” 看到黄钟微笑点头之后，程林就扯开嗓子唱起来。 一股豪迈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和她以前的风格迥然不同： “黄土地留下额的梦，信天游带给额的情，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一年又一年！” 虽然只有这么几句，却叫黄钟眼前一亮：这姑娘，是真有点东西啊。 就这个曲调，已经有了那首信天游的影子。 黄钟使劲拍起巴掌：“好，这才是真正的收获，值了，这趟值了！” “真的吗？”程林的小脸满是兴奋，“黄老师，那你能不能帮我创作完整的一首歌？” 黄钟摇摇头：“不是我帮你，是以你为主，我给你打辅助，争取把这首歌早点搞出来。” 哇，程林喜不自胜，抱住黄钟又蹦又跳，她其实还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 别人也都好生羡慕，解小东可怜兮兮的：“黄老师，那我们呢？” “所有吃过的苦，最终都会转化成为生命中的营养。” 黄钟并没有给他们什么承诺，但是在内心深处，已经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同伴。 晚上并没有去下馆子，这伙人刚从西北回来，忽然都变得会过日子了，非得要买菜在家里自己做。 这样也挺好，大伙还能随便聊天。 于是黄钟出钱，叫胡银寅他们去买羊肉，上次的大铜火锅还留在这呢，大冬天的，正好涮羊肉。 到了晚上，又把老胡和铁生都叫来，围了一大桌子，旁边的小茶几，是属于小娃子的。 “我感觉现在都能吃进去一头羊！”小东子捞了一大筷头子羊肉塞进嘴里。 黄钟也忍不住笑：“那你就留在那边当放羊娃好了，放羊，娶媳妇，生娃，娃再放羊。” 小东子听得瞪大眼睛，感觉好可怕，嘴里的羊肉都不香了。 “我插队的时候，就在陕北。”铁生也一脸的怀念，听了大伙的谈论，他忽然好想动笔，写一写那段青葱而艰难的知青岁月。 一顿饭下来，大伙都吃撑了，赖在那不想动弹。 寒冷的冬夜，室内却暖洋洋的，一群志同道合的年轻人，在灯光下，编织着属于他们的梦想。 如此美丽的年华，伴着这样美好的年代。 大家聊得投机，晚上就都在黄钟这留宿：男生在东屋，女生在西屋，黄丁丁也跟着在西屋炕上睡的。 苏虹又躺在黄老师家的炕上，想起上一次的经历，脸上还有点发烧。 倒是阿毛不知道那天的事，呼呼睡得挺香。 睡到半夜醒了，瞧瞧炕上，就她搂着黄丁丁睡呢，其他人都不见影儿。 阿毛心里有点发毛，穿好衣服出去，发现书房还亮着灯，推门进去一瞧，好家伙，大伙全都在这呢。 地上站着一圈人，围着中间的黄钟和程林，那两个在书桌上交流着什么，还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 “你们……”阿毛刚要出声。 嘘，好几个人都向她示意。 阿毛好像明白了，于是也站在旁边，现场观摩黄老师和程林的共同创作。 程林主要负责填词，黄钟谱曲。 大伙有了灵感，也跟着一起参谋，所有人的思绪，都似乎在那片广袤的黄土地上空自由飘荡。 信天游，就是无拘无束，就是这么奔放。 一唱雄鸡天下白，等到东方微明的时候，书房里爆发出一阵欢呼：“成啦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