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人。
他就亲亲。
他绝不做别的多余的举动。
顶多,就是抱一抱。
进忠是这么想的,他一开始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可是亲着亲着,他的嘴却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就再亲一亲皇贵妃的耳朵。
白皙的、小小的,耳尖透着微微的粉红,一看就是特别好亲的样子。
我还要再亲一亲皇贵妃的眼睛。
每次那双眼睛看着我、全是我的时候,心都是又麻又痒的。
要不,我最后再亲一亲皇贵妃的脖子吧。
它纤细又美丽,印满梅花的时候更是动人心弦。
他的手也不想只抱一抱了。
皇贵妃的腰肢多软啊,皮肤多嫩啊,他就摸一下,摸一下就停手。
“笃笃笃。”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娘娘?皇上?进忠公公?”
那是珊瑚在小声地呼唤。
进忠猛地惊醒。
他有些呆愣地看了看床上的皇贵妃,一动都不敢动,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那么没有克制力。
只见皇贵妃鬓发散乱,面色潮红,花瓣一样的嘴唇水光潋滟。
脖颈间一片狼藉,中衣更是凌乱无比,里面月白色绣着鸢尾花的小衣已经暴露在外。
而那上面的鸢尾花绣纹已经鼓胀变形,那是……
进忠紧张地动了动手指,想将自己的手一点一点拿出来。
可皇贵妃那滑腻的皮肤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吸力,让他的抽离感觉格外的困难。
好不容易,经过千难万险,他的手终于重见天日了。
进忠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想要去够放在里侧的被褥。
等等!
这是什么!!?
进忠看着自己鼓得老高的衣摆陷入了呆滞。
“笃笃笃!”
门外的敲门声这回变得急促了一些。
“奴婢可以进来吗?”
进忠这时候也顾不上继续发呆了,他赶紧对着门外喊道。
“今儿本公公在里面守着伺候,你不用管了。”
“……是。”
门外的珊瑚犹豫了一下,想着皇贵妃对进忠公公的放纵和信任,最后还是应声了。
进忠听见人走了,就要重新思考在他身上发生的不可思议事件。
但雪鸢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笑话!
什么时候思考不行?非得在这时候吗?
她这么一个大美人,气喘吁吁地香汗淋漓地躺在他的边上,难道没有吸引力吗?
她醉眼迷蒙地缠上进忠的身体,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将头埋进他的脖颈。
“进忠公公。”
“主儿?”
进忠本就在激动中,此时又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美人温热的吐息就在他的颈轻扫,那衣摆顿时又向上飞扬了几分。
“主儿,你现在不够清醒,奴才不想伤害您。”
他嘴上说得艰难,可那搂在雪鸢腰间的手却握地死紧,生怕雪鸢真的将他推开。
雪鸢还不知道这人的德行?
她又在他的怀中蹭了蹭,然后一口叼住他的耳垂。
听着耳边的呼吸又粗重了一瞬,雪鸢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口中发出的喃喃气音勾人心魄。
“进忠……”
“奴才在。”
他还在隐忍。
“夫君,你不疼鸢鸢了吗……”
脑海中似有烟花炸开,进忠模模糊糊间好像看见许多场景,有他握住一个少女的手腕,也有他掀起大红色的盖头,还有高大的樟树、摇摆的秋千和叮铃作响的铃铛声。
这走马灯般的场景只略过一瞬,还不等他抓住就迅速地消失了。
而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些,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我在。”
“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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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的鸟叫声叽叽喳喳。
这是承乾宫独有的特色,毕竟只有这儿的花草树木能在冬日依旧枝繁叶茂,就连温度都比外头高那么几分。
弘历就在这样的声音中悠悠转醒。
他伸了一个懒腰,感觉浑身肌肉酸疼,但精神头却非常的不错。
看着身下小小的床榻和有些逼仄的偏房,他茫然了一瞬。
这是哪里?
迟钝片刻,他昨晚的记忆才涌入脑海。
刺激、香艳、灵魂都好像要升天。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弘历一开始只是低笑了两声,但笑着笑着却愈发控制不住心中的得意之情,最后更是直接朗声大笑起来。
皇贵妃是他的人了!
他就说嘛,他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女人?
“来人呐!”
弘历对着门外喊道。
“吱呀~”
进忠推开门,容光焕发地走了进来。
“皇上,您昨儿因为庆功宴的事儿已经取消了今日的早朝,怎么不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