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景色再美也不可能一直待下去,很快御驾便转往了江宁行宫。
江宁织造是个懂事儿的,但凡是有些宠爱的嫔妃都收到了他的孝敬。
雪鸢作为名声在外的皇贵妃,收到的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再加上天气渐热,她当即便叫人做了两身浅色的纱织罩衫。
一件鸭卵青一件象牙白,没有绣花,反而只绣了一些竹枝青云,穿上身看起来清爽极了。
有了新衣服,自然得穿出去走走,即便是雪鸢也不能免俗。
懒得坐轿,也不想身后跟着一大串人。
雪鸢就带着珊瑚慢悠悠地行走在江宁行宫的花海中,她一身清新的青色旗装不仅没有被花朵压制住颜色,反而衬得人更仙气飘飘了起来。
只是,悠闲的时光往往会被人打扰。
前面不知是谁,坐在轿辇上也不动弹,硬生生地将路给堵得死死的。
珊瑚小跑着上前查看。
“是谁堵在路中央?”
魏嬿婉这时正拦着凌云彻,问他对她的封妃道贺是否真心。
她之前借着钦天监顺利地陷害了舒妃母子,给弘历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
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但方才撞见凌云彻,他那冷冰冰的眼神看的魏嬿婉不痛快极了。
她之前过得苦,现在又汲汲营营心落不到实处,再加上这辈子没有一位皇后姐姐为她开解。
自然一直将凌云彻记挂着。
或许是怀念曾经的初恋,亦或许是不想舍弃原先纯真的自己。
此时,她与凌云彻正互相对视着呢,完全不顾自己身边的太监还有凌云彻身后的其他侍卫。
突然听到边上传来的一声质问,魏嬿婉和凌云彻均是一惊,目光顿时避开了彼此。
“原来是炩妃娘娘。”
魏嬿婉看到是珊瑚,赶紧让奴才们落轿。
“原来是珊瑚姑娘。不知皇贵妃?”
珊瑚向魏嬿婉行了一礼:“皇贵妃正在散步,没成想这边的路口却被轿辇堵住,所以让奴婢过来看看。”
“是本宫的不是。”魏嬿婉从轿辇上下来,然后赶紧示意抬轿的奴才把轿辇抬走。
“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微臣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雪鸢看着轿辇挪开,也不要珊瑚过来扶,自己直接走了过来。
她打量着面前给她请安的两人,也不叫起。
“一个是才晋封的妃位娘娘,一个是御前的侍卫。避嫌这个词,希望你们懂才是。”
魏嬿婉有些慌张,她转着眼珠,思考着该如何才能解释。
凌云彻却面不改色。
“回皇贵妃娘娘话,微臣与炩妃娘娘乃是凑巧碰到,并无不当之处。”
“那便好。珊瑚,走了。”
雪鸢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宫墙,只瞧见一角迅速消失的蓝色衣袍。
啧!鬼鬼祟祟的。
进忠靠在墙后,心里有些忐忑。
也不知刚才皇贵妃看见他没有。
还有那个魏嬿婉,她怎么就还忘不了那个凌云彻呢?
想到刚才看见的那幕,进忠就觉得来气。
他之前对魏嬿婉可以说是掏心掏肺,能帮她做的都帮她做了。
可她呢,想不起他这个人不说,还把凌云彻这么个货色放在那样重的位置上。
即便他现在对她的感觉有些动摇,但心中却还是替曾经的自己不平。
不行,他进忠公公睚眦必报。
这口气,他可咽不下去。
“奴才请炩主儿安。”
看着表情有些慌张的魏嬿婉,进忠露出一个有些恶劣的笑来。
如果,让你在你自己和凌云彻之间做选择,你会怎么选呢?
炩主儿?
是夜。
雪鸢这两天都在等着看肚兜局的现场,所以一直关注着弘历这几日翻牌子的人选。
直到看见今日是金玉妍,才打起了精神。
异能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直接奔着弘历的寝宫而去。
刚一过去,她就看见进忠蹑手蹑脚地溜进了金玉妍洗浴的围房,然后眼疾手快地将她大红色的肚兜给揣进了怀里。
……
很好,拳头硬了!
就算你是同位体,也不能这么熟练吧!?
还把别的女人的贴身衣物给藏在身上,也不嫌脏!
雪鸢就这么看着进忠鬼鬼祟祟地靠近侍卫庑房,将那个肚兜塞进凌云彻的换洗衣物里,最后再溜回弘历寝宫。
中间她下意识地用异能引开了可能会往那个方向去的其他人。
她可不是怕他出事!
她只是怕他被人逮住,然后丢了上辈子进忠的脸罢了!
很快,金玉妍所在的围房传来嘈杂声,李玉也带着人上蹿下跳地开始四处搜查。
藏在凌云彻衣物中的肚兜很快就被人发现了。
弘历大怒,让进忠对凌云彻严刑拷打,务必要让他交待为何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雪鸢看着进忠一边挥鞭子一边自称小爷。
心中默默地给他点了一个赞。
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