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新郑。
作为韩国的帝都,自从年关过后,进入二三月来,整个都城的气氛极为沉重。
仆固恩和金泰相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几乎不可扭转的地步。
倘若说原先的联姻风波和田亩之事只不过是小摩擦,可是到了三月初,却是出现了一桩极为严重的案件。
仆固恩的堂哥仆固辉带着手下仆从路过金泰相相府门口之时,由于没有下马,就被丞相府的家丁给拦下了,双方之间爆发了冲突。
仆固辉一怒之下杀了金泰相府上的数名家丁,然后扬长而去。
作为丞相的金泰相哪能轻易咽下这口气,直接安排京兆尹将人给抓了起来,仆固辉在大牢之中受尽酷刑,最终是死在了了大牢里。
仆固恩哪里受过这种气,立马就调动了京都的附近的三大营将丞相府邸给围了起来。
而金泰相则是不甘示弱,直接调动京都附近几个州郡的军队名为进京勤王,实际上是准备和仆固恩鱼死网破。
金素妍闻言,心里原本想着两人能够斗个你死我活。
可如此一来,整个韩国的军队必定火并,到时候损伤的还是整体国力。
还有便是,只怕一些别有用心的小人会借此机会坐收渔翁之利。
她立马就带上宫里的禁军亲自前往丞相府劝和。
仆固恩和金泰相看着皇帝亲自来了,随后也就各自找了个台阶退了一步,可双方之间的隔阂却越来越大,几乎成了仇家。
金素妍心里是越发佩服江辰,当初如果不是他提议对两人分化各自击破,此事恐怕还没那么简单。
当然了,仆固恩和金泰相两人原本就是貌合神离,倘若不是为了政治上的利益,也不会互相合作。
接下来只要除掉其中一个,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文江,你手上现在可以调动多少兵马?”
金素妍看着桌子上的奏折,然后又看了一眼心腹大将,不由得开口问道。
“末将能够调动的只有五千左右禁军。”
文江闻言,思索了片刻之后开口回道,“而且,这其中一部分还要受到大将军的节制。”
“如果在宫廷内,只要他们能入宫的话,你能否保证外面的军队进不来?”
金素妍脸色一沉,然后起身看了看文江道,“只要能够拖住片刻即可。”
“陛下这是……”
文江闻言,随后立马反应过来,皇帝这是准备做大动作了,“末将能够保证,可一旦事情败露,外面那些人……”
“朕还在考虑。”
金素妍柳眉微蹙,有些拿捏不定,看了一眼道,“这样,你现在立马给大将军府和丞相府下旨,让仆固恩和金泰相两人立马进宫一趟,就说朕有事情找他们。”
“陛下莫非要节制大将军手中的兵马?”
文江立马反应过来,有些担忧道,“可是大将军手底下有不少的亲信,如果大将军一旦……”
“不,朕要节制整个天下的兵马!”
金素妍眼神一冷,咬着银牙道,“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现在就去做好布置,然后让他们两个立马进宫!至于城外的兵马,朕有办法处理他们。”
“末将遵命。”
文江见状,立马拱手行礼道。
而金泰相在接到圣旨的瞬间,立马询问文江,可始终没有找出太多破绽。
随后他带了一部分亲兵进入了皇城。
而仆固恩原以为只有他一人,在听说金泰相也要进宫之后,紧接着也从城外的大营调动了一千兵马进入皇城。
一时间整个新郑城内人心惶惶,谁都清楚,接下来只怕是要有大动作了。
可大家心里同时隐隐也有些担忧,到时候如果真的爆发政变的话,恐怕受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
大郑殿。
“两位穿戴如此整齐,难道是来赴鸿门宴的?”
金素妍看了一眼进入大殿的两人,只见身为文官的金泰相同样穿戴着铠甲头盔,俨然就是一副要上战场的神情。
“陛下。”
两人冲着女帝行了个礼,各自互相对峙,眼神阴冷。
“今天召集两位进入宫内,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金素妍自顾自得在龙椅上坐定,然后就看了一眼身旁宫女太监,示意他们将酒菜端上来,“两位,就不要站着了,都坐下吧。”
金泰相瞥了一眼仆固恩,随后就在旁边位置坐定,而后者同样如此。
“前些日子的事,朕也考虑了一下。”
金素妍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后又展颜笑道,“说到底还是朕的过失,早知道会造成如此后果,就应该早点处理!朕在这里给两位赔个礼。”
说到这,她端起酒杯,“两位都是我大韩的国之柱石,可千万不要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和气,也不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
然而,这两人就仿佛没有听到女帝的话一般,仍旧是自顾自地看着对方,脸色阴冷。
“难不成丞相和大将军不愿意给朕这个面子?”
金素妍脸色一冷,放下了酒杯,“既然如此的话,那朕也有话说!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