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心头十分振奋。
惠王妃摔倒的那个位置,他们很多人是看见过的。
可十八郎来时,惠王妃已被送走,他竟然还能判断得毫无差别。
能推断出摔倒的位置,那么自然能判断出惠王妃和文夫人的纠缠过程,正如刚才明昭月和指挥使演绎的那般。
如此看来,方才那一番情形还原,便是真相了。
此时,文夫人整个身子抖如筛糠,转身就要往阁楼下跑。
其中一名守在阁楼下的玄鹰卫一伸手,便将文夫人抓住。“休想跑,还不快吐露实情!”
众人见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若文夫人不心虚,她跑什么。看来,推惠王妃下楼这罪名,应该要坐实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非要上楼看……”文夫人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快软成一摊面团了。
“皇叔,侄儿杀了这个女人,你没意见吧。”惠王来到文夫人面前,就要伸手锁住她的脖子道。
秦王对文夫人确实宠爱,不过他女人众人,还未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对于文夫人,虽然舍不得,不过要舍也能舍。
只是今日惠王对自己一再逼迫,这个玄鹰卫指挥使也是毫不顾忌自己的面子,这让秦王很是不爽。
“空口白牙,连个证据都没有,这也叫断案!”秦王咬牙反驳,作势要护住文夫人。
“她都自己承认了,怎么不算证据。”惠王打定主意,不会让伤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好过。
“本指挥使奉圣命来此,要将凶手带走。秦王的意思,是不交人?”终于,十八郎开口。
“不交!本王亲自去找皇兄。”秦王说罢,就要迈着跛脚离开。
十八郎神色一凛,看向另外两个玄鹰卫。那两人会意,拦在秦王面前,伸手拿出令牌。
“天子有令,令牌在此,玄鹰卫可行一切便宜之事。”
秦王生平第一次被人擒住,还是以这么不客气的态度,他脸色气得铁青。“你,你们难不成要对本王对手!”
十八郎浅浅一笑,声音里透着几分不屑。“不是动手,若你再敢阻扰,我便杀你。”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杀秦王?十八郎敢杀秦王!
“你敢!本王是皇亲国戚,天子胞弟!”秦王急得跳脚。
一旁的韩飞燕也吓得不敢动弹,她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父王这般不体面。可不知为何,她虽然担心秦王,眼中却对玄鹰卫指挥使又多了几分崇敬的目光。
“皇亲国戚?”十八郎转身看向秦王,目光凉薄且淡漠。“本指挥使难道没杀过皇亲国戚?”
众人:……
虽然十八郎说得对,可这话说得也太大胆!
自从天子登基后,这些年,天子的那些同胞手足,先皇的皇子们,一个个总是无缘无故死去。
很多人都在猜测,怎么到最后,就剩下陛下和秦王两个了。
其实很多事不用猜。排除异己,以固皇位,这是史书上多少帝王会做的事。
如今,被十八郎这么直挺挺说出来,还是让人腿软。
众人纷纷捂住耳朵。这话是我们能听的吗?我还想多活几年!
“行了,把人带走吧,听候陛下发落。”长公主出面打破僵局。
惠王听说玄鹰卫要带人走,深知文夫人在玄鹰卫手中不会太好过,便也不执意要杀人,只对着十八郎拱手。“还请指挥使如实向父皇禀报,有劳了。”
十八郎只微微点头,转身就要离开。刚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目光落在明昭月牵着的黑狗身上。
“黑球是吧?下次别冲本指挥使叫那么大声。”十八郎摸了摸它的头,也不再看其他人,迈着大步离开。
明昭月心里一咯噔。他怎么知道自己叫它黑球儿,刚才自己这样唤它了?
文夫人被玄鹰卫拎着,没人敢上前阻拦,秦王也只有默默看着的份。
“大家都散了吧,本宫乏了,也回去了。”长公主脸色不太好,待十八郎走后,也跟着出了秦王府。
惠王早已离开,心急如焚要回王妃照料惠王妃。
至于秦王,早被韩飞燕搀扶着,回了自己后院。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阁楼上的屋内还藏着个女子。
终究有八卦的妇人记得这事,见长公主和几位皇家人都离开了,三步并作两步上了阁楼。
“不许上去!”明枫和明耀见状,意识到了什么,忙上前阻拦,被几个妇人一把推开。
“这里是秦王府,又不是你们府上,你们算什么东西!”如此说着,便探头朝屋内看去。
好家伙,这一看,几位妇人们便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一个字,屋内:乱!
若是两个字,便是:香艳!
如果三个字,那便是:不要脸!
这明家二姑娘抱着衣裳,哭哭啼啼躲在角落里。这么久了,也不知是被吓得忘了穿衣裳,还是酒未醒。
脸色依然绯红,那半醉半醒又哭哭啼啼的样子,难怪秦王殿下看得上眼。
可想而知,在此之前,明婉柔与秦王在阁楼上有多么激烈。
明枫只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