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明昭月已被兵部仪仗队浩浩荡荡送到了将军府门口。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周香玉正准备在府门口给她立规矩,好好出口恶气。
明昭月下了马车,带着海棠准备入府,却发现府门紧紧关上了。
海棠上前敲门,好几声后都无人应答。
“真奇怪,大白天的连个门房也没有。”海棠嘟囔着准备再敲,却被明昭月上前拦住了。
一个时辰前,她和钱文忠从府门而出,门房很清楚她不多久就会回来。
如今府门紧闭,叫了这么久还不应,想必另有文章。
明昭月只一想,便猜出了几分情形。
仪仗队里,管事的官差见状,便上前询问。“明大姑娘,您既已回府,下人怎得还不开门?”
原本明昭月不想将家中丑事节外生枝,可周香玉自己要作,她不介意将事情闹得大些。
“小哥,今日多有劳烦,这些银钱请你分给大家吃酒。”明昭月莞尔一笑,话里便是请仪仗队返程的意思。
这官差哪里敢收,连忙摆手。更何况,眼下这明大姑娘分明是进不了府的。
不目送明大姑娘入府门,就不算完成韩大人派的差事。
“明姑娘,我去敲门!”官差说着,就几步上前,粗鲁地抬手敲门。“你们家大姑娘回来了,还不开门!”
一连敲了许久,门内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官差皱起了眉头。传言明大姑娘在将军府受制于人,看来所言非虚。
好你个将军府,今日他定要替明大姑娘整治一番。
府内门后,服侍周香玉的李嬷嬷露出嘲讽一笑,喜笑颜开跑回红梅院,说府外有个男人敲门。
周香玉一惊,忙让还在收拾凌乱屋子的下人们站到一边,煞有其事地询问,“当真是个男子?”
“确实如此。听他声音,似乎对大关府门一事很是不满,颇有为大姑娘鸣不平的意思。”
“会不会是钱文忠大人?”周香玉立即问道。
“不会。”李嬷嬷十分笃定地摇头,“是个年轻的男子,老奴听得真切。”
周香玉在心里鼓掌叫好,一顿美滋滋。
果然是个贱种,这才退了婚,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还大摇大摆让男子送她回家。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其实周香玉刚才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把明昭月关在府门外的计划不算太完美。人家怎么说都是大小姐,若不让人进门,自己这个二叔母只怕落人口舌。
她正愁如何换个两全的法子收拾明昭月,人家自己就送上了门,这倒省了事。
如此,甚好。那就让他们在府门外多待一会儿,自己再出去假惺惺迎接一番,就说门房误了事,再罚几个看门的,这事不就过去了?
到时候,明昭月勾搭男人的行径就会全城皆知,简直大快人心!
周香玉猜得没错,确实明昭月的行径很快就全城皆知了,却不是因为她勾搭男人,而是在捐了聘礼后,被明家的主母关在门外,不让回府。
事儿是兵部仪仗队的人捅出去的。
那个管事的官差是个急性子,外加长了一张炮仗嘴,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敲几声不应之后,他便在门口破口大骂起来。
“门房呢?明家的当家人呢?都死了是吗!”
被这么几声吼,周围往来过路之人都驻足看过来。
好家伙,这是明家又闹出事了。他们瞧着这些仪仗队训练有素,整整齐齐,应该是官家的人。
于是,这些人一传十,十传百,明昭月被关在府外的消息霎时传到了好几条街上。
明家又被爱吃瓜的百姓围住了,有来看热闹的,有帮着敲门的,还有为明昭月说话的。
仪仗队的管事官差打定主意要为明大姑娘争口气,便故意把事闹大,准备好好下下明家二房的脸。
眼见百姓围得差不多了,官差这才对着明昭月躬了躬身。
“明大姑娘,我看门内的人是故意的。不如,在下帮你入府?”
明昭月眉毛一挑,盘算着他要如何帮自己。
若是周香玉私下里搞这一套,明昭月一个翻身就能跳上墙回院子。可如今,有人推一把,她乐得看好戏。
“有劳小哥了。”明昭月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样子。
那官差瞧着,越发正义起来。点了几个手下,“你们几个,拿上家伙跟我来。”
几人齐齐来到门口,官差发号施令。“兄弟们,给我劈!”
说罢,管事的官差率先扬起手里的大刀,对着正门就是一刀砍下去。
其他人也不落下风,唰唰几刀。只听嘭的一声,将军府的两扇大门就这样轰然倒地。
门内的几个下人都懵了,原本他们一直在偷听,知道外面很热闹,便准备遵照二夫人的吩咐,等二夫人来了,就开门迎人。
结果,二夫人还没到,大门就这么被水灵灵的劈开了?
有人竟然劈开了将军府的大门!这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此时的门房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第一反应竟是如何向二夫人交代,而不是如何给明昭月解释。
见门后明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