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半柱香时限到,男子队都没有给出正确答案。
王大人秉持着比赛规则,宣布:“第三题,女子队获胜。”
“胜了,胜了!”
台上台下的女子们立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夫子们的神情也轻松了一些。
正当此时,男子队的人忽尔道:“答案是什么,结果已出,我们总可以看看吧。”
“就是,就是,也让我等见识见识。”
这要求不过分,王大人将答案纸给他们。
男子队看完后,却表示质疑,“女真族?”
“没听过啊,不会是你们乱写的吧。”
“你们没听过就代表是乱写了,那这世上可多了你们不知道的。”女子队反驳。
王大人也想知道文舒是如何知晓的,便配合道:“为了公平起见,确实解释一下会更合理。”
文舒早有预料,因此早就想好了应答之辞。
“在一本游记上见过。”
“游记,什么游记?”
“时间久了,记不太清了。”
“你这都说不清出处,别是编的吧。”男子队继续反驳。
还有人向王大人进言:“大人,她语焉不详,事实如何,只怕还有待考证。”
文舒差点气笑了,在王大人看向自己时,反问道:“他们没听过,王大人总该听过吧,就算王大人不知道,官家博闻四海,总该知道吧。”说罢,抬眼看向城楼。
之前,她就感觉楼上有人在注视她。
能站在城楼边上一直看着她的,除了官家也没别人。
刚开始,她心里还有些惶恐,觉得此举是不是有些冒失了。
但经刚才这么一茬,反而激出了几分性子,爱咋地咋地吧。
见她抬头看过来,赵端收回视线朝旁边的人耳语了几句,随后便听得内待尖声道:“官家说确实有这么个部族,令继续比试。”
有官家作证,底下人再无异议,王大人便继续主持。
接下来由男子队出题。
文舒退回女子队伍,仍然那种被人盯视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
“诸位小娘子听了,第一题,请问有“蚩尤血”之称的是哪里?为什么?”
蚩尤血?
众人正想着呢,就听一小娘子道:“我知道,我知道,好像是解州盐池。”
“确定么?”旁边的人问她。
那小娘子挠挠头,有些犹豫:“应该是,不过我也只隐约记得这个名号,至于因何得名,却不清楚了。”
这时,旁边的文舒出声了,:“没错,是解州盐池,我也听说过,之所以得名“蚩尤血”是因为其卤水是红色的......”之后,又把解州盐池的形成也跟那小娘子讲了一遍。
众人听她说的头头是道,连盐池的形成原因都知道,极有信服力,便说让她去答题。
文舒却婉拒了,说是那小娘子先出声,她只是补充几句罢了,还是由原来的小娘子去为好。
枪打出头鸟,她已经够招眼了,还是低调为好。
况且她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由谁来实施,她并不在意。
虽说是为了集体的利益,不用太在意各人名份,但她能如此谦让,还是赢得了许多女子们的好感。
有见识,又有品行,难怪李夫子把第三局唯一的名额给了她。
那边小娘子已经上前答了题,王大人看过答案后,判了“答对”二字。
女子们瞬间高呼了起来,文舒也笑了。
说来能答对这道题,还多亏了梦括先生和他的《梦括笔谈》,要不是他记录了此事,又碰巧那个下午她刚好看过,也不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第二题,请问虹是如何形成的?”
话音刚落,文舒大脑再次反射性的出现了一段文字。
孙彦先云:“虹乃雨中日影也,日照雨则有之。“
没错,这句话也出自《梦括笔谈》,是梦括先生对虹现象产生的总结,也是借用别人的话作的总结。
既是借用别人的话,也就说明虹现象的形成不独梦括先生一人知道。
想罢,文舒也不着急出声,静静的看着其它小娘子商议。
好在,没一会儿,真有一个小娘子站出来,给出了与梦括先生差不多的结论。
“虹是日光照在雨水上形成的影子。”
这个答案虽然和男子队给出的答案不是一模一样,但其理是一样的,所以王大人思考过后,判为答对。”
对了两题,就看这最后一题了。
“第三题,请问汴河上善门至泗州(今江苏盱眙)入淮口的河道高差是多少?”
这一题,直接把一众贵女和女学生们给问懵了。
若要问她们汴河的长度,她们兴许还能答上来,可要问汴河某一段的高差,可就真的是问到短板了。
这个,怕是只有工部的人才知道吧。
哎,她们还真猜对了,出这道题的学子家里长辈还真是在工部供职。
见她们一脸难色,一筹莫展的样子,男子队的人不由心生窃喜。
哼,别以为只有你们才能出那么偏的题!
这一道工部测量题,看不把你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