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红影伤势严重,文舒也不敢冒然用手去按压它伤处,怕没长好,这一按会雪上加霜。
想起上次小星说的系统的“扫描探测功能”可以透视人体,直接有效查出病变位置,心中大动。但一想起需要消耗的积分,又有些牙疼。
一千点啊!
算了,
反正红影目前状态还不错,不若再等等,两天之后,若是还不能动,再看不迟。
经历了一天的紧张,激动,害怕,此时放松下来,
那股疲劳感便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来。简单的交待了红影两句,叫它有事吱声,文舒便倒在床上呼呼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天刚亮,文舒便又起身了。
因着昨夜太累,未洗漱就睡了,所以文舒起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洗漱。
洗漱过后,她再次去王家请王玲过来帮忙照看红影,然后便揣着秦培的私印去了秦府。
去到秦府时,日头已经升起来了,后院里秦夫人还未起,听说她来了,连忙唤丫环拿衣服起身。
“来得这么早,可吃过早饭?”秦夫人问。
“吃了两个饼。”
“那怎么吃得饱,恰巧我也没吃,要不你陪我一起吃些吧。”说着,秦夫人就叫丫环备饭。
文舒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道:“相爷呢?”
“上朝去了。”
“相爷今天心情还好吧?”
文舒问这句是想通过秦培的心情,猜测他到底有没有反击的筹码,
从而确定自己下一步路该怎么走。
秦夫人不明就理,还当她是关心秦培,心里开心,面上却道:“上朝前叹了一口气,应该是朝中事忙吧。”
一听这话,文舒暗道要遭!
秦培在她印象中喜怒不形于色,是非常厉害的人,如今连他都叹气了,莫不是没有反击的余地。
不行!她不能坐于待毙!
若赵大人所言为真,今日只怕就是她爹案子的定论之时,她绝不能让结果偏向对方。
“昨日拿了相爷的私印,我去宫里还他。”
找了个借口,文舒匆匆出了秦府,秦夫人在后喊了几声,都没让她回头。
赶到宫门口时,太阳已升至半空,炎炎烈日下,
一架空鼓静静的伫立在城墙下。
文舒深吸了一口气,
在城墙守卫看过来时,
毅然决然的跨步上前,拿起鼓架旁边的鼓捶,在鼓上“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她力大气,又带着着急焦虑的心情,因此鼓声透着一股急切与压迫感,把不远处的守卫惊得一楞一楞。
也让庙堂上高坐的皇帝与众臣心惊了一回。
“何人击鼓?”赵端问。
“报,回禀陛下,宫门外有一女子击鼓,声称为父喊冤。”
“带进来。”
几乎是他发下命令没多久,文舒就被带进了垂拱殿。
因为宫门外的‘登闻鼓’一轻敲响,不管当时官家在做什么都必须受理,这是祖宗家法。所以文舒敲完鼓后,守卫未等命令就已经将她往里带了。
文舒来到殿前,殿内百官皆好奇的看了过去,秦培则是眉眼一跳,心道:她怎么来了?
其实在文舒敲响登闻鼓前,他正在殿内舌站群儒,对于窦广山提出的执政污点一一反驳,局势虽然没有偏向他,却也没有偏向窦广山,算是旗鼓相当。
如今文舒突然插进来,平衡被打破,也不知道局势会怎么发展。
面对百官的注视,文舒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毕竟这里是垂拱殿,决议国家大事的地方。
她一个小女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大官以及和西园时完全不同的官家。
她走进殿内,率先行礼。
坐在上首的赵端问道:“你就是击鼓之人,何事击鼓啊?”
心里却在想,怎么好像有些眼熟?
“回陛下,为父喊冤。”
“喊冤可至开封府,怎么敲了宫门外的登闻鼓。”
哦,对了,西园雅集那次,‘神鸟’护着的人就是她吧。
“因为开封府强抓我父却不开堂,民女求告无门,所以只能求见官家,让官家评评理。”
闻得此言,赵端看向下首权知开封的代理府尹周维诰,“周卿,可有此事啊?”
周维浩连忙喊冤:“陛下明查,绝无此事。”
“我父姓文名泰,于三日前在家中被抓,有邻居看见是开封府衙差来抓的人。”
文舒没有费话,直接点明要害。
周维浩瞬间汗都下来了,但这是刑部下的命令,那两名抓人的衙差也是几日前借调到刑部,适逢碰上这样的事,才让人以为是开封府抓的人。
不过,这事官家已经知道了,便没有多做解释。
果然,赵端听完后虚声道:“原来是这件案子。”
他看向下头的秦培,“开封府抓你爹,是因为你爹十几年前犯过一桩杀人案,此时重审罢了,你且回去等侯......”
“既是十几年前的案子为何现在才审?”不等赵端说完,文舒便道:“我爹这件案子十七年前已经结案,现在既无原告上诉,又为何要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