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玲帮忙照顾红影,文舒彻底放下心来。
叮嘱了一番,出现什么情况,大概该怎么处理后,便出门了。
在大街了拦了辆车马,文舒直奔储府。
因着是下午,储三婶又怀着身孕,
文舒不便拜访,便也没进门。直接跟门房说求见储四姑娘,她在对面茶楼等。
储红赶到茶楼的时侯,文舒已经点好了茶点,桌上还放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两瓶明目渴水。
这是她求人办事的见面礼。
虽说明目渴水在茶肆定价不算高,但如今茶肆已经全面断供,这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绝品。
“不是说有事要忙吗,怎么这个时侯过来了?”
“有件事,
想请你帮忙。”文舒招呼储红在桌前坐下,将事情的始末大概讲了一遍。
储红听完后,一脸惊诧,“有这种事!”
文舒严肃的点点头,“听说这件事,朝中还在争议。四姑娘的姑父是礼部待郎,所以我想托你帮我打听一下其中的内情,看看我爹这件案子,到底牵涉了谁的利益,何人拿他作筏子,攻击的又是何人。”
储红想了想道:“行,我帮你走一趟。”
“多谢。”
随着储四姑娘来到赵府门前,已是下晌过半。
因着鲜少有人在下晌拜访,门房听后好一阵诧异,直到储红说是有事找赵沁,门房才赶紧进去通报。
赵沁闻声出来,储红忙朝她使眼色,赵沁会意过来没有多问,
将二人往里迎。进了花厅,才好奇道:“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姑父可回来了?“储红问。
“没呢,最近朝上事多,通常都要晚饭前才会回来。
“这样啊,那我们等等吧。”
“你们要找父亲?”
储红看向文舒,文舒点头,“嗯,确有一事相问?”
“不知是什么事?”赵沁的表情,有些凝重。
父亲在朝为官十几载,一直保持中立,走的是清流路线,若是........
“二姑娘放心,就是问两句话,绝不会让赵大人为难。”
赵沁还待思索,储红已经将手边的篮子递了过去,“表姐可知这是什么?”
“什么?”
“表姐不是一直遗憾,
没买到百味茶肆的明目渴水么,
喏,这就是。”
明日渴水的名声,虽还未能做到声名远扬,但作为储家的亲戚,赵家人听储三婶说过多次。听说那明目渴水不仅明目,还很提神。
赵家大公子赵锡钝来年二月就要参加春闱了,他近日读书刻苦,时常嘀咕眼睛不舒服。
怕影晌春闱发挥,赵家人便也起了去百味茶肆买渴水的心思。
想着储三婶都用过,应该不会有问题,哪料到去买时已经没了。
“真的,不是卖没了吗?你哪来的。”
“这不是巧了嘛。”她指了指文舒,“她在百味茶肆第一次试卖时,就猎奇的买了两瓶。后来家中事忙,一直未顾得上。直到今日有事要借问姑父,才想起这两瓶渴水来。”
“真是有心了。”
欣喜过后,赵沁又想到,对方这么投其所好,恐怕要问的问题也不简单吧,不由的又起了打探之心。
“不知小娘子想问的是何事,能否先说与我听听?”
文舒想了想,觉得无有不可。
就算她现在不说,待她走了,说不定赵大人也会跟他说,而且若是赵沁也知道一些消息就更好了。
赵大人毕竟是官场中人,万一有所顾忌,言语之中只怕会有所隐瞒,反不如闺阁女儿家说话亲近,便将事情如实说了。
赵沁听后,眉头轻蹙,“竟是这事.......?”
说话听音,文舒一下就明白过来,当即起身道:“赵大人可是跟姑娘提过此事?”
确实提过,昨日晚饭间,父亲说朝堂上又不太平了,似乎涉及到了党争。这种事,可不是她一个闺阁女能瞎掺和的。
当下便笑着道:“确实提了两句,但内情却未多说,小娘子想知道,还是待父亲回来了,亲自相问吧。”
文舒看出了赵沁不欲多说,也没有追问,顺着她的话茬坐下,心里却在想后院那个女人......
因着赵大人要晚间才能回家,剩下的时间干等着也不是事,做为主家,赵沁便又张罗着玩游戏,免得尴尬。
玩了一会酒令,见文舒一直心不在焉,赵沁便拿出她自制的一沓竹片。
竹片巴掌大小,方方正正,很薄,只有两三张纸的厚度,每张图片上都绘制了精美的图画。
赵沁将竹片拿在手中翻转,抽动,一面对文舒道:“小娘子心中有事,酒令就不玩了,免得说我们欺负人。这个是我自己制的,算过两回,还算灵验。小娘子若感兴趣,可以在心中默念所想之事,然后抽一张竹片,我帮你看看,如何?”
文舒确实没心情玩行酒令,方才只是为了不拂主家面子才答应下来。眼下见她自己提了,忙爽快点头。
“好,现在请小娘子将图画朝下,将图片摆开,然后闭上眼睛,默念心中所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