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小厮出了巷子,文舒回身关了院门,打开匣子看里头的东西,见皆是请她过府赴宴的帖,不由愕然。
原以为只是客套话,谁知还真的递了请帖过来。
那她去还是不去呢?
跟陌生的贵女们赏花,品茶......
文舒:“。。。。。”
而且有几家邀约的时间还是同一天,这去哪家,不去哪家,都会得罪人吧。
看看了日期,皆是夏至之后的事,文舒心大的一想,那就过几日再说,眼下还是先解决百家饭的事。
文舒将木匣放进房间,然后转身去了厨房盛百家饭。
她方才已将蒗的根、茎、叶片分别煮水,然后又用煮出来的水各蒸了一份百家饭,如今她就要试验一下,这些不同部分汁水煮出来的饭,究竟有没有不同。
将每样饭都盛了小半碗,文舒端着托盘来到院中,目光投向刚买的两只鸡。
没错,她买这两只鸡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试验刚做的百家饭。
此时那此麻花鸡正好奇又亢奋的在院中走来走去,似在探索新环境,而那只打蔫的白毛鸡则趴在原来的地方,动也不动。
买下这只鸡,张娘子以为她是图便宜,其实她是有自己的考量。
既是做实验,那么就一定要有差异性。
麻花鸡看上去精神十足,若是喂完饭,无事,只能证明蒗草无毒,不会对鸡或对人产生什么不好的影晌,但好影晌一时半会可能也看不出来。
而这只精神不好的鸡,若是吃了蒗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或者直接死了,那就证明可能身体弱的人也不适合服食蒗草。
而若是那鸡吃了蒗草之后,精神了,那这不就........抱着这种想法,她才买了这一强一弱,一大一小回来。
第一份饭,文舒喂的是用根茎水蒸出来的百家饭。因为蒗的根茎是褐色的,所以煮出来的饭颜色呈淡淡的黄。
早就揭盖通过风的饭,此时已经十分干爽呈一粒一粒的状态,文舒手一扬,便洒了个半圆。
远在水井边的麻灰色的芦花鸡见状立即小跑了过来,而那只精神不好的白毛鸡则无动于衷的趴在原地。
见状文舒也没有多洒,等麻灰色芦花鸡吃完地上的饭粒,便静静的在一旁等候,观察它有什么反应。
约莫过了两刻钟,也不见那只鸡有什么特别反应,文舒便又拿了杆茎水煮的米饭出来洒到了地上。
由于她前一次洒的量也只有一小把,所以麻花鸡依旧很有食欲,颠颠的跑了过来。而那只精神不好的白毛鸡依旧静静的趴着,眼睛还一阖一阖的,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
这时文老爹从前头过来,问她晚饭吃什么,文舒才惊觉没做晚饭,连忙嘻笑道:“许久没吃沿河大街的鱼辣羹了,要不咱们今晚就吃那个吧。”
文老爹无有不可,“成啊,那现在就去。”说着已去井边洗手。
“那个,我还想喂会鸡,要不爹先去吃。回头再帮我捎一份回来如何?”
“喂鸡。”文老爹这才注意院子里一立一趴的两只鸡,“哪来的,那里头的。”
“不是,刚去赵家买的。”文舒简略的将事说了一遍。
文老爹听后连连点头,对文舒的这份小心谨慎极为赞同,“成,你慢慢试,爹给你捎回来。对了,你李婶子病子,咱们理该拎些东西上门看望,我待会去就顺带将东西买了,你自己在家关好院门。”
“好。”
说话的功夫,麻花鸡已经把地上的米啄完了。文舒又观察了一会,见没什么问题,又拿出叶片水煮的饭洒了出去。
这次麻花鸡依旧跑了过来,只是啄食的动作明显变慢了,没有先前的狼吞虎咽,而是悠闲的一粒粒啄着。
这期间,那只精神不好的白毛鸡一直趴着,丝毫没动弹过。
文舒一看,不行啊,一粒都不吃,她还怎么试验。
想了想,她当即抓了一小把叶子水煮的米,来到白毛鸡身边,强行掰开它的嘴就往里喂。
可能真的是精神头不好,被文舒这般抓着强喂,白毛鸡竟然也没有挣扎得很厉害,只是稍微扑腾了两下翅膀就由着她去了。
咳.......
当然,也有可能是文舒力气太大了,它挣扎不开。
将手上的米饭粒全部喂进去,文舒满意的拍了拍手。这时文老爹也拎着吃食回来了,文舒便一边吃,一边看那只麻花鸡啄地上的米粒。
大约过了半刻钟,地上的米粒总算啄干净了,而文舒的饭也吃完了。
又过了两刻钟,文舒将最后一份饭洒了出去。
这份饭是用蒗的果实蒸的。
蒗的果实呈白色,龙眼大小,剥开能看到果肉里夹杂着一粒粒黍米(小米)大小的淡黄色种子。由于汁水十足,她便直接将果实捣烂加水同米饭一起蒸。
蒗的果实还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只是很淡,不凑近了仔细闻根本闻不到。如今加到饭里蒸熟,反而香味还变得浓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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