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好奇的走了过去,却发现是两条黄嘴蓝尾鱼和一条全身金灿灿的鱼。
“又是给我带的?”她问。
窃脂鸟不住的点头。
文舒笑了,双手搓了一会它的脑袋道:‘谢了,不过中午的兔子还没吃完,所以晚上就做一条吧,给你吃,我们就不吃了。”
说罢,她拎起那条金灿灿的鱼就往厨房去,只是走到一半时,忽然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对。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金灿灿的鱼,这鱼似乎........长的太好看了些!平常去鱼摊也没见有这么好看的鱼卖啊。
思忖片刻,她悚然一惊,眼睛微微睁大,这鱼不会是?
念及此,她赶忙跑回去问,“这些鱼哪来的?”
窃脂鸟默了好一会,才明白她问的话,脑袋朝西边偏了偏。
文舒顿时一屁股坐在地。
我的天爷!西边正是皇城所在,这鱼不会是从皇城哪个鱼池里偷出来的吧,这要是让人发现,还得了!
文舒楞楞的看着地上的鱼,脑子懵了好一会儿,片刻后,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将三条鱼全抱进了厨房。
不管了,鱼死都死了,也放不回去,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毁尸灭迹吧。
不过窃脂鸟也该好好教教了,否则日后再这样横行无忌,不仅它自己那条鸟命难保,就是她和她爹都得遭受牵连。
带着恐惧和忧虑,文舒手脚甚快将三条都去鳞挖腮,分别做成了三道用料不同,口味不同的鱼菜。
金灿灿那鱼做成的鱼脍留给窃脂鸟,剩下的二道鱼一红烧,一清蒸全让她收进了置物篮。
晚饭后,她爹照旧被孙大伯叫走,文舒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窃脂鸟身边,告诉哪些地方去的,哪里地方去不得。
虽然和一只鸟谈这种利害关系有些傻,但文舒不得不谈。
半个时辰后,也不知窃脂鸟到底听懂了没,全程下来它只呆呆的拿那双红红的眼睛看着她,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算了,慢慢来吧!
文舒叹了口气,回房睡下了,次日一早,天边刚露鱼肚白,她就起了。
简单洗濑过后,借着半昏不暗的天色将早饭做好,等到天色全明之后,文舒便踏着朝阳出城了。
这次出城,她特意多带了一个小竹篮,为的是半路可以顺道挖些蕨菜和春笋,上次的笋蕨馄饨似乎还挺受欢迎的。
茶棚慢慢做起来,东西不能总是那老三样,总得慢慢加些新菜式进去,笋蕨馄饨做为一道好吃又好做的主食,文舒认为完全可以加进去,并且因为有置物篮保鲜,甚至可以做为茶棚的一道特色。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刚走出院门时,里头的窃脂鸟也动身了,不过,这次它不是飞往别处,而是悄悄的跟着她一路往城外去。
文舒出城疾走了一会,便来到上次挖蕨菜的春笋的地方。为了多挖些蕨菜和春笋,她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待到茶棚里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好在赵娘子是个勤快的,她进去时,对方已经烧好了开水,并且煮好了一壶茶汤和三笼实心馒头。
文舒笑着打了声招呼,放下菜蓝子,就去瞅屋后和屋内的水缸。
见缸里水果真不多了,便又拿起桶和扁担去对面的小河挑水,也是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窃脂鸟跟来了,因为水中的倒影。
她抬头望天,手一招,窃脂鸟便从天上飞下来,落在它身旁。
“你怎么跟来了,是不是觉得在家无聊?”
窃脂鸟没回话,只那么定定的看着她。
“算了,来就来吧,以后白天你就待在茶棚后头的山上吧,也省得闷不住给我出去惹祸,山上吃的东西也多,也不怕去了什么富贵人家,让人一箭射了。”
晌午时份,文舒正和赵娘子一起包馄饨,茶棚里却突然进来几名男子,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瞧神情,只怕不是正经的吃客。
果不其然,这伙人还未落座,便听其中一人嚷道:“店家,快上几斤羊肉,再拿几壶好酒来。”
文舒忙上前赔笑:“几位客官实在抱歉,小店新开,还未备下菜蔬和酒水,如今店中只有许馒头和茶汤,还有正在包的笋蕨的馄饨,不知几位.....”
“鬼他娘的才吃馒头,爷们要吃肉。”说话之人,将腿边的凳子一脚踢飞。
文舒眉头一皱,面上却依旧好言好气道:“几位爷想吃肉,往东过去半里有家平安茶肆,他家做的焖羊肉就极为不错,几位爷可移步去尝尝。”
“爷们就是打那过来的,用不着你指点。”一男子恶声恶气道。
“既然几位不想打尖,那就请别处去吧。”面对明摆着找茬的人,文舒深知怎么说都是错,所以语气也不再和软。
“哟,这就赶人呐,一个小小的茶棚还以为自己多高级不成。”说话之人,嘴边长着一颗黑痣,痣上还长着一根毛,此时那毛正随着他的动作和表情,不停的颤动着。
文舒正欲怼回去,这时赵娘子却悄悄拉了她到边上道:“小东家莫冲动,这伙人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混子合伙成立的一个帮派,好像叫什么镰刀帮。在这附近一片,为非作歹,强收保护费,附近摆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