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相信赫连虎吗?我这就证明给你看,左右他是一直想杀了我的,我便成全你们。”
“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不要了!”
萧元策来到这里这么久了,成为肃王,肩上背着沉重的责任。
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让自己尽可能淡然处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唯独一个陆玄玄,令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无法冷静自持、无法理智思考,甚至有些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她为何就那么信任赫连虎?
他也是会发疯的。
“你今日便在我与赫连虎之间选一个,要么我死,要么你继续信他。”
“萧元策!”
陆玄玄真没想到他会拿自己的命来叫她选,又气又急,眼泪冲了上来。
“你怎么能拿命当儿戏!”
看出她的心疼,萧元策得到一丝宽慰,可今日之事他必要跟赫连虎分出个胜负!
就这一次,拿命任性一次,他不相信会输给赫连虎,他在她心里一定是更重要的那个!
萧元策还是忍不住伸手帮她擦了眼泪,什么也没说,坐回椅子上又恢复淡漠神色,好像方才那些与他无关。
只有手上狰狞的毒一呼一吸,附着在上吞噬他的精血,肉眼可见他脸色开始泛白,呼吸的时候也在发抖。
陆玄玄还是忍不住朝他过来,“我先扶你回去。”
萧元策一顿,立刻说服自己挣脱了她,“我自己可以。”
陆玄玄眼泪又涌上来,“我不管你了!”
丢下一句她就往外走。
屋里这么大动静早引起外面的注意,陆玄玄还没开门,裴熙宁和陆薇薇已经开门进来,身后跟着武正清和锦屏。
“玄玄,怎么了?”
陆玄玄赶紧回过身擦干眼泪,“沈姑母治好了,表哥不用担心。”
床上的沈姝好已经呼吸平稳,脸色也在一点点恢复,她身上的毒被萧元策逼走,只要修养几日,把失去的气血补回来便可痊愈。
武正清放下心来,回头便给萧元策和陆玄玄跪下了。
“二位救了我母亲性命,等于是我武正清欠二位一条命,日后有用的上的地方尽管吩咐!我赴汤蹈火也会报答二位!”
萧元策默默遮住手上狰狞的红色,点了点头。
陆玄玄将他扶起来,“表哥好生照看姑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和萧元策前后脚离开,屋里裴熙宁皱起眉头。
她们师徒二人从来都是一起,这回怎么了?看那脸色倒像是吵架了。
摄政王殿下一直都很宠她,怎么会吵成这样?
锦屏了解她的心思,从旁道:“咱们姑娘长大了。”
裴熙宁一怔。
是啊,她已经不再是个小丫头了。
眼见沈姝好转危为安,她也需回前面招呼宾朋,便留下武正清照看母亲,带着锦屏去前院。
陆玄玄躲在树上偷偷看萧元策坐马车回宫,这才跳下树,直奔赫连虎府。
明明也给他发了请柬,却怎么没来?
她不愿怀疑他,可萧元策的话她到底也听进去了。
此时的赫连虎正躺在地上,他原本是要赴宴的,却听说陆香香病了,几个郎中都瞧不好,这一去看她耽误了不少时间,还被她不小心将药汤泼在身上,回房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心口气血翻涌,喉中腥甜。
他捂着心口纳闷儿,怎么像是被御兽诀反噬的症状?可他最近也没有用精血喂过猛兽。
正思索,外面小厮来报说陆玄玄求见,他腾地起身。
今日她姐姐大婚,怎么会来找他?难道是没在喜宴上见到,所以来接人的?
陆玄玄一进屋,赫连虎便彻底打消了这个蠢想法——她失魂落魄,脸颊还有未干的泪水,眼眶通红,哪里是来接人的?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玄玄!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陆玄玄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有些问不出口。
她打心里想相信他,可是谁也不会拿命来开玩笑的,萧元策如此做,她不得不怀疑。
“虎子哥……你,你以前是不是控制过一头黑豹咬了萧元策?”
赫连虎没想到她开口竟然是问这个,确实是他做的,可他不想让陆玄玄知道,硬是扯开话头。
“你姐姐今日大婚,怎么跑来找我?”
陆玄玄盯住他的眼睛,“你告诉我!不要骗我好吗?”
赫连虎无法抗拒,“是我做的。”
陆玄玄一下子低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真的是他。
萧元策没有冤枉他,那今日之事,也是他……
“你为何要杀萧元策?为何要害我的家人?”
赫连虎面露不解,“我承认刺杀过萧元策,可我从没害过你的家人!”
陆玄玄:“那那种红色的,像蛛网一样的伤怎么解释?那伤和萧元策受伤时候的一模一样!”
“红色蛛网一样的伤?”那不是中了他的血毒才会出现的症状吗?
他只在刺杀萧元策的时候用过这招,因为他的血液里有亚父的瘟疫之源,只能单独对一个人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