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的十福晋,拉着月落的手不放,一路走一路介绍各色花卉。
“芍药脂粉艳丽,荷花明明净净,不为尘染,但最好看的,还是那簇牡丹。”
“有醉人的娇红,有冷艳的素白,有恬静文雅的淡黄,有贵气逼人的雅紫,都远胜于那些逐水飘零的杏白桃红……”
月落看向十福晋手指的方向,一时怔住——各色花卉中姚黄魏紫独领风骚。
厚厚的花瓣如珊瑚形状,淡淡的鹅黄似娇还羞,令人爱恋不已;兰田玉脂红黑撒金苹实艳等牡丹花汲大地之灵气而异彩纷呈,一团团一簇簇,让人心旷神怡目不暇接。
十福晋见她喜欢,邀她上前细细观赏,转过头看向宜修,挤眉弄眼地恳求:
四嫂,你最好了,这姑娘就是我的梦中情妹!
求四嫂多多牵线,只要此事成了,必有重、重、重谢!
宜修轻笑,在十福晋期待的目光中微微点头,保证会帮她敲定这门婚事。
十福晋激动的差点丢了手中团扇,月落刚想上前赏花,一听边上有动静,不明所以地回看。
视线一对上,十福晋死死抓住团扇,嗯了一声,殷勤地引月落向前去,“我府上花匠,花了足足一年半,养出那簇姚黄魏紫,你细瞧瞧,两种牡丹相互依偎,既清雅高贵,又透着神秘的美感。”
月落笑着点头,眼波流转间透着活泼灵动,一身银红的织锦缎服,大有红妆美人之势。莲步上前,轻捻牡丹,浅嗅片刻,转回来笑道,“一年春色摧残尽,再觅姚黄魏紫看。”
回眸那一抹娇羞,落入赛罕眼中,脸顿时红得跟朝天椒似得,眼神迷离,再瞧不进其他花……
五福晋、八福晋看着这一幕,死死憋住笑意,小声谈论着什么,宜修略略听了一耳,半遮着帕子,眸中满是无奈,心想:啧啧,成了婚的说起情爱,就是孟浪又直白。
什么将来这也是个粑耳朵,什么月落这娇羞美人如何受得住蒙古汉子“欺身而上”……人家这婚事还没定呢,就想的这么远,也是没谁了。
怪不得总有人说,是个女的都爱听八卦,一群成了婚的女人爱“看瓜”,至理名言啊!
逛完了花园,十福晋一帕子塞进弟弟嘴里,再抬起花盆底踩在弟弟赛罕脚上,极度疼痛的刺激之下赛罕终于回了神,咬牙切齿吞下所有的痛呼,小声地埋怨:“姐~你是我亲姐啊……”
“所以要叫醒你,别一副痴汉样儿,真丢人,跌份儿,知不知道?”十福晋恨铁不成钢地低骂,“你就跟在你姐夫身后,不出彩也别给我丢人,知道吗?敢妨碍弟妹进门,回头弄死你!”
赛罕踮着腿,“知,知道了。”
“乖,姐一定帮你把人娶进门!”十福晋满心满眼都是月落的模样,这弟妹……太好了,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这一路来她仔仔细细打量月落的样貌、身段,瞧其的言行举止,越看越觉得这姑娘完美无缺。
弟弟能定下此人,这辈子都值了,得赶紧去信草原,让额祈葛、额吉准备着。
四嫂的媒人礼,五嫂、八嫂作陪的谢礼等等,也得好生筹办一番,往后还得请她们多多牵线呢!
用完午膳,十福晋就透了口风,给三位嫂嫂备了十二箱礼,只求多说说好话。
宜修习以为常,倒是五福晋、八福晋喜滋滋地表示:放心,她们绝对只说好话。
收了钱就得办事儿。
宜修和五福晋、八福晋一对视,纷纷演技上身,推托府上有点事儿,得提前回去。
哪怕是最没心眼的五福晋,都学会了拿孩子做借口要提前回府。
“十弟妹啊,哎呀,我都忘了,今儿下午答应了弘晏他们几个,得陪他们进宫探望宜妃娘娘,呃……我先走了。”
十福晋内心大喜,面上一脸遗憾,“这就要走了?不再坐会儿?哦哦,不用担心月落,贝勒爷和我会亲自送表妹回家……慢走啊!!”
宜修走前眨了下眼,暗示月落别担心,晚一点十福晋和十贝勒会一起送她回去的,正好让姨母(佟佳氏)亲眼瞧瞧赛罕。
月落羞着脸微不可察地点头,打量着早就六神无主的赛罕:嗯,笨了点,笨点好拿捏。
一出贝勒府,宜修和五福晋、八福晋爆发一阵阵笑,“啧啧啧,十弟妹真舍得啊,哈哈哈哈!”
分别前,五福晋、八福晋频频给宜修使眼色:四嫂,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儿,记得叫她们一起哈。
宜修扶着剪秋上马车,坐在美人靠上,拿着一柄苏绣团扇,有一搭没一搭扇着,“给大福晋传话,这两日准备下,四日后应赵夫人的邀约,去城外温泉庄子玩玩,别忘了带上布尔和。”
剪秋垂首:“奴婢明白,一定细细交代您的话。”
细细交代?宜修一愣,随即摇头笑了笑,“无需如此,大嫂有她自己的想法,认可赵御史自然会带布尔和去,带着点考验的心思,带的就是梧云珠,何必把话说清,咱们虽欲成好事,但必要时候推一把即可,太上心就过于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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