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那好色又好财的做派,宜修完全看不过眼,哪怕老九已经认怂!
现在想起来,宜修还是气的身子发抖,腕子上一对嵌宝石的金胎穿珍珠手镯,碰的叮咚作响:“还不是老九这个混不吝的,他倒是舒服了,一点都不顾及皇家颜面,要不是……”
“唉,再过几天吧,我亲自去东宫,与太子妃、太子通气,请他们帮忙探探口风。”
三福晋沉吟一会儿,截声道:“如此也好,娘娘们虽在皇阿玛那儿颇有脸面,但终归……不及新人。皇阿玛还算念旧情,也不知我家那个,随着我容颜老去,还能给足我脸面。”
“呦呵,之前你不是还想着要和三哥恩爱到白头、且行且珍惜吗?”宜修听的大吃一惊,拉着三福晋的手道,“你莫不是吃错药了?”
三福晋掰着指头算了算,道:“纳兰性德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他光是正妻就娶了俩,更别提妾室了。”
“我们爷之前对我也算温柔小意、爱护有加,但自他带回江南那俩美人后,总觉得情啊爱呀的没意思,还是亲生的孩子更贴心。”
“男人,哼,都不是个好东西!”
宜修眼角抽搐了几下,暗叹一声:唉,上一世的自己,到底是蠢到了什么程度啊!!!
待她微微抬头时,三福晋细细看她,颇有些过来人的感慨,“其实,你和四弟说不准能相互扶持恩爱至白头。毕竟,你府上这些妾室没一个能泛起浪来。”
“夫妻恩爱与否,不在于妾室是否安分,而是他们是否拎得清,到底谁才是他们的福晋。否则啊,名分上的福晋,心里头的福晋,希望谁是福晋……那情话,一圈一圈的,足够迷得小姑娘以下犯上,给人找麻烦了。”
宜修说着说着,就想起了狗男人上一世对甄嬛那贱人,说“皇后是朕名分上的妻子”,这话,她能记恨一辈子!
三福晋皱眉,不解的问,“福晋还有名分上和心里头的两种?不都是赐婚嘛?”
“赐婚又怎么样,七弟还不是赐婚,不照样把那去了的那拉侧福及其子嗣,看得比谁都重,人都没了还一个劲儿的迁怒!”宜修这回说的就更气人,“你知道吗?弘旭出生三个多月了,七弟愣是没抱过一次。”
“要不是七弟妹娘家够强,把搅事的那拉侧福晋一家给赶出了京城,说不准,那位的妹妹就要以‘继室’的身份入七贝子府,把七弟妹的脸面踩在脚底呢!!!”
三福晋微有怜意的瞥了眼七弟妹,只见她满脸笑意地与成嫔说闹,真没想到她私底下日子过的如此艰难。
不过,她忽有一种预感:四弟妹如此替七弟妹不值,私下肯定给七弟妹“开课”了,七弟……苦日子要来了哟!
宜修伸手在她眼前晃悠了两下,三福晋这才回了神,“呃呃呃……七弟活该,四弟妹,我看好你哦!”
“呃……你又胡思乱想了什么?”宜修对她也是无奈,谁让这是三嫂呢。
“没没没什么,只是你要记住,有戏一定要记得叫我。”三福晋嘻嘻一笑,她、她、她就是想看戏而已,没什么坏心思。
宜修皱眉挥手,“晓得了,晓得了,你还真是不能错过任何一场戏啊!”
三嫂也没谁了,爱好就那么点,八卦是最爱,能活的这么简单,也是一种幸福吧!
没过多久,三福晋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自上回被三福晋和宜修提点一番后,七福晋就以“你不压在命头上,命就要压到你头上”为座右铭,人前不再漠视七贝子,纵使被嘲笑热脸贴冷屁股,也做足了想与老七胤佑好好过日子的样子。
每一次老七对她冷脸,她都眸中含泪却倔强着不落泪,还得体地与周边人打招呼,谁看了不说老七过分、七福晋可怜。
日子久了,便是胤佑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深夜时转辗反侧,对着想与他好好过日子的七福晋,一直这般真的好吗?可……一想起韵莲和四个孩子的死,刚软下的心又冷了起来。
成嫔本就偏袒七福晋,一听胤佑压根不在乎嫡子弘旭,还日日给七福晋没脸,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特别是七福晋这几日对她伺候的尤其尽心,从早上睁开眼睛到晚上回别庄歇息,七福晋一直跟在成嫔身边伺候。
哪怕是七福晋自产子后,身子不太好需要喝药,也不忘了为成嫔奉茶、布菜,还时不时提起儿子。
抱着乖孙弘旭,瞧着伺候自己的七福晋,成嫔对儿子愈加不满。
一想到儿子被已故的那拉侧福晋迷昏了头,如今人死了,还一味地迁怒七福晋、冷落嫡子,怒火就噌噌往上冒。
这不,积累已久的怒火,在胤佑再一次当众对七福晋冷脸相对时,爆发了。
“你个混账,七福晋怎么了,让你当众给她没脸,这茶是烫的不能入口,还是苦的没法下肚,喝一口委屈你了!!!”
成嫔扶起被胤佑一推就倒地的七福晋,指着胤佑的鼻子就开骂,“她为了生弘旭,险些没了半条命,你不怜惜也就罢了,还冷言冷语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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